這一陣子,
王阿明的心裡堵得慌,
不為別的,
只為一個老頭兒。
在這個不大不小的城中村, 王阿明每天都騎著三輪摩托車穿行於街道之間,
前段日子, 也不知從哪兒就冒出個老頭兒來, 也騎著三輪摩托車走街串巷送起了煤氣。 不僅如此, 他還兼收廢品!王阿明心裡有點著急, 他聽說哈哥過些日子就要結婚了, 所以收斂了不少, 還傳出金盆洗手的傳聞。 哈哥不出面, 憑他王阿明自己, 能擺平那老頭兒嗎?
懷揣一顆忐忑不安的心,
老頭兒頭戴氊帽, 身著一件破破爛爛的軍綠色大衣, 六十多歲的樣子, 看起來還有些駝背。 王阿明兩步湊到老頭兒跟前, 憤憤地道:“我說老傢伙, 你能不能別整天跟我在這兒瞎攪和?您老這麼大歲數了, 咋不在家裡穩穩當當地煲熱炕頭啊!”哪知老頭兒一臉淡定, 不慌不忙地道:“呵呵!小夥子, 買賣自由啊!誰也限制不了誰!”說完, 他發動摩托車, 一溜煙似的走了, 留下王阿明一人站在那兒咬牙切齒。
何況我馬上就要結婚了, 你說這要是鬧出啥事來, 我老婆還願意跟我過?老弟, 恐怕這回我幫不了你了。 ”聽罷, 王阿明頓時急出一腦門子汗, 趕緊臉上堆滿笑, 乞求道:“哈哥, 就憑您的大名, 往他跟前一站, 他就肯定得服服帖帖的。 要不, 您就去試試?”說著, 他掏出早就準備好的一遝錢, 塞進了哈哥的口袋。 若是以前, 就是一頓飯一條煙的事, 可這次不同, 想讓準備金盆洗手的人重返江湖,
果然, 感受到口袋裡厚實的鈔票, 哈哥的臉微微一紅, 深吸了一口香煙, 隨後點了點頭。
街上, 王阿明大搖大擺地跟在哈哥身後, 不遠處, 老頭兒正在那兒稱廢紙皮。 一想到老頭兒那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王阿明的火氣一下就躥到了頭頂。 此時, 哈哥走到老頭跟前, 拍了拍他的肩膀, 厲聲道:“老傢伙, 這塊地盤是我的, 誰批准你在這裡送煤氣收廢品了?趕緊滾, 否則, 別怪我哈哥對你不客氣!”
看著眼前的哈哥把拳頭攥得嘎巴響, 王阿明總算松了一口氣, 心想事情馬上就能得到解決了。 豈料, 那倔老頭竟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繼續稱他的廢品, 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哈哥愣了愣神兒, 緊接著向前邁兩步, 將老頭兒收來的廢品一把掀散,
老頭兒怒目圓瞪, 上前揪住哈哥的外套領口說:“臭小子, 我都可以當你爹了, 你竟然敢威脅我!實話告訴你, 送煤氣這條路我還就走定了……”
王阿明頓時傻了眼, 看來這回是碰到刺頭了, 就這麼個土老頭兒咋就這麼難纏?
哈哥雖然也被老頭的勇氣嚇到了, 可他自然不能輸了場, 一伸手就將老頭拽了過去, 舉起拳頭朝前砸去, 只聽見“哎呀”一聲, 老頭兒一下癱倒在地, 不動彈了!見狀, 哈哥慌了, 戰戰兢兢蹲下身子, 用手一探老頭兒的鼻息:“壞了, 他死了!”
哈哥這麼一嗓子, 著實把王阿明嚇破了膽, 這可是涉嫌雇兇殺人, 是犯法的呀!哪曉得事情會鬧到這種地步?王阿明正不知所措, 只聽哈哥忙不迭地大喊了聲:“我得逃命去了,不關我的事!”說完他就跑了個沒影。王阿明心裡一顫,沒時間多想,轉身倉皇而逃……
王阿明到了另外一個城市,從此與原來那個城市的朋友斷了任何聯繫,他生怕一個好奇的電話,就會斷送自己的終生。
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在他逃跑之後,哈哥折了回去,把老頭兒抱上了車。老頭拍拍哈哥肩膀,道:“好女婿!你這招真高,不但趕走了王阿明,而且還賺了他一筆錢呢。”
只聽哈哥忙不迭地大喊了聲:“我得逃命去了,不關我的事!”說完他就跑了個沒影。王阿明心裡一顫,沒時間多想,轉身倉皇而逃……王阿明到了另外一個城市,從此與原來那個城市的朋友斷了任何聯繫,他生怕一個好奇的電話,就會斷送自己的終生。
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在他逃跑之後,哈哥折了回去,把老頭兒抱上了車。老頭拍拍哈哥肩膀,道:“好女婿!你這招真高,不但趕走了王阿明,而且還賺了他一筆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