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有個小沙彌， 跟一位得了阿羅漢道的師父， 住在一起修行。
有一天， 兩師徒下山， 小沙彌替師父拿著衣包， 跟在師父的後面走；小沙彌一面走，
這時， 成了羅漢的師父， 知道小沙彌的心念， 就轉身對小沙彌說：“把衣包拿給我， 你在我前面走吧 ! ”
小沙彌把衣包交給師父， 在師父的前面走時， 忽然又想：“修行菩薩乘法， 好是很好， 但是要修難行能行， 要修得很久很久， 才能成功；我還是修行聲聞乘法， 早些了脫生死吧 ! ”
師父知道了他的心念， 又喊他道：“你把衣包拿著， 跟在我的後面走吧 ! ”
小沙彌再拿衣包， 跟在師父的後面走時， 心想：“師父要我在前面走， 一下子又要我在後面；自己要拿衣包，
師父知道了他的心念， 就對他說：“你想發大心， 修行菩薩乘法， 菩薩當然要在我的前面走；但是你一下子又嫌菩薩乘法難修， 退失了大心， 要修聲聞乘法， 這當然要跟在我的後面拿衣包了。 我沒糊塗， 你這樣的“朝秦暮楚”， 才是真糊塗呀 ! ”
小沙彌聽了， 慚愧得很， 忙向師父懺悔；並且發願：從此決心修行菩薩乘法， 無論怎樣辛苦， 也不退失大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