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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熏魚(民間故事)

福州府官柴景舟最近心神不寧, 不為公事, 乃是私事一樁。 夫人閔氏十月懷胎, 竟又生下一胎死嬰, 柴景舟無奈地捏著頷下一撮鬍鬚,

搖了搖頭, 叫來侍從柴三, 命他把死嬰埋進松林裡。

諸事不順, 在這節骨眼上, 福州坊間又發生了一件荒唐事。

一日大清早, 福州的街巷, 不知從哪兒湧出許多流浪狗, 吸引了百姓的眼球—那些狗兒, 竟人模人樣地穿著狗衣。

城中殺豬的朱屠夫好像與狗有仇似的, 憤而誅殺, 不料, 半路上冒出幾個雜役, 掄起棍子把殺狗的朱屠夫打得只剩半條命了。

這不, 衙門剛打開, 朱屠夫的女人白氏就擊鼓喊冤, 要替朱屠夫討個說法。 好奇的百姓便把步子移向衙門去看新鮮。

柴景舟一敲驚堂木, 原本嘈雜的人安靜下來。 只見白氏跪伏在地, 聲淚俱下:“大人, 民女有冤啊!”柴景舟說:“你有何冤?”白氏這才鎮定道:“大人, 我要告林之夢林員外非禮民女。

據白氏講, 因她長得有些姿色, 經常受雇于林員外家, 替林家做些針線活, 可林員外卻不懷好意, 總盯著她看。

一次, 林員外約白氏到城東的一家旅館, 說有件手工活要交給白氏來做。 白氏本不想去, 可想到豐厚的報酬, 只好瞞著朱屠夫, 到了城東那家旅館。

去後, 她才發現果然有手工活要做, 但竟是裁制狗衣。 白氏看著花花綠綠的袖管, 不懂林員外為什麼要做狗衣, 就問起原因。

這時候, 林員外的手就不老實了, 邊占白氏便宜邊告訴她, 林家小兒最近撞邪了, 全身軟綿綿的, 他聽信了一個姚姓郎中的話, 弄了這麼些袖子, 讓狗穿了, 猶借手足, 藉以壓邪。

後來, 白氏被林員外非禮的事還是讓朱屠夫知道了。

這天, 朱屠夫在路上遇到林員外搜羅來的穿著狗衣的流浪狗,

頓時火冒三丈, 便提刀屠狗。

好不容易找來的流浪狗, 竟然被朱屠夫殺了, 林家的雜役可擔當不起, 遂拿起棍子制止朱屠夫。 沒想到用力過猛, 差點兒出了命案。

這一案件, 涉及的一干人等皆領了罪。 倒是案件中挑撥離間的姚郎中, 柴景舟專門提審過他。

想不到姚郎中的一席話, 卻讓柴景舟默然無語。

原來, 姚郎中長著一張坑坑窪窪的醜臉。 一日, 他路過抱著小孩的林夫人身邊時, 卻被惡語相向:“醜八怪, 別靠近我, 驚了我的小兒。 ”

姚郎中記下了林夫人那歹毒的目光, 心中耿耿於懷, 便尋了個機會, 偷偷給林家小兒做了手腳, 害得林家小兒手足綿軟, 姚郎中料到林員外必會找他醫治他小兒之症。

姚郎中有怨恨, 便給林員外設了這個局, 要他讓全福州城的流浪狗穿上林家的狗衣, 林家小兒手足之症方能治好。 他要以此報復林夫人的惡毒對待。 此乃前有因, 後有果。

最後, 姚郎中被判坐監一年。

這年, 春末的一天, 柴府大門口來了個人, 聲稱要見柴大人。 柴三去請示了柴景舟, 柴景舟聞聽門外之人竟是姚郎中, 便吩咐柴三將他帶至客廳。

柴景舟問道:“不知郎中此行, 有何指教?”

姚郎中苦笑道:“請恕小民不請自來, 聽聞柴大人膝下無子, 在下有個想法。 ”

柴景舟訕笑著說道:“郎中有何高論?”

姚郎中道:“昔日見柴大人耳後根有條七彩紋線, 料想大人家中或許養有異物, 今日巡視大廳, 卻未見異狀, 或許是小民斷錯了, 這就告辭了。

”不料, 柴景舟卻勸道:“郎中留步, 請隨我來。 ”

柴景舟將姚郎中引到一間繡工房。

柴夫人閔氏自從連續生下死胎後, 早已失去女人豔麗的容顏, 臉上似蒙著一層霧霾, 把身心都寄放在女紅針繡上, 藉以忘掉痛楚。 而柴景舟突然聯想到的異物是一隻魚缸。

那只魚缸是閔氏的陪嫁物, 缸裡有兩隻五彩斑斕的魚, 大眼泡, 蒲扇尾, 煞是漂亮。 因是娘家之物, 閔氏異常珍惜, 每日必去取食餌喂之。 每次餵食時, 那兩尾魚便會把頭伸出水外, 吐出一個個五彩的泡沫珠子, 閔氏覺得好玩, 就用手指去敲破那泡沫珠。

姚郎中如釋重負, 指著魚缸道:“大人無子嗣, 與之息息相關啊。 ”

“什麼?”好幾個人都大吃一驚, 那閔氏睜著一雙紅眼, 怨恨地看著姚郎中, 似乎把這一切的積怨都算在姚郎中身上。姚郎中歎了一口氣,道:“不知大人聽過煙熏魚沒?”

柴景舟從未聽說過,姚郎中這才介紹起這種詭異的煙熏魚來。

昔年,他還在學藝時,路過洧州,曾聽聞煙熏魚的美貌,便打聽到一家煙熏魚館,店裡果然囤著好多魚,都是五彩斑斕,美麗異常。

養煙熏魚是有竅門的。幼年的魚,通體潔白,並無色彩。魚坊主便用一種藥材磨成的碎屑撚成一根根煙線,在放置魚缸的房間點燃煙線,整個屋子便充斥著濃霧一樣的迷香。而煙熏魚卻嗜好這種煙氣,迷香的量吞吮得越多,煙熏魚的外觀越發五彩奪目。

魚坊主會接待一些特別的買魚者,這些人拿煙熏魚當復仇工具,向魚坊主預訂幾條幼魚開始培育,讓煙熏魚吮吸的煙霧除了藥材的迷香外,還摻雜了其他的藥材碎屑在內,讓煙熏魚除了具有美豔的外表,還可替人達成某種目的。

姚郎中指著那兩隻煙熏魚,道:“這兩隻便是被用於摧毀胎氣的藥材餵養過的,所以夫人每次與它接觸,無形中被那藥氣所劫。夫人的耳後根必也佈滿了藥毒所染上的七彩紋理,久而久之,胎兒不保。而大人與夫人親密接觸,所以大人的耳後根也有條七彩紋理,恰巧被老朽看見。”

柴景舟聽後,怒髮衝冠,盤問起閔氏煙熏魚的來歷。一行熱淚從閔氏眼眶流下,她跪下道:“大人,民婦知罪!”

柴景舟揮袖而去,他依稀記得,上任伊始他曾扳倒過一個姓閔的大貪官,並按朝廷律法,處斬了貪官。貪官當時恨柴景舟不識時務,詛咒柴景舟斷子絕孫。

他記得貪官是潮安人,而在三年後,柴景舟在潮安路過,偶遇閔氏。

那時閔氏純真無瑕,知書達禮,沒想到她卻是貪官的義女,自小受貪官的恩惠,她開始養起古怪的煙熏魚,經常在繡工房燃燒那稀奇古怪的迷香。

原來她折損自身,以命在賭,雖然不能替義父報仇,卻可讓柴景舟失去子嗣,染上傷悲……

似乎把這一切的積怨都算在姚郎中身上。姚郎中歎了一口氣,道:“不知大人聽過煙熏魚沒?”

柴景舟從未聽說過,姚郎中這才介紹起這種詭異的煙熏魚來。

昔年,他還在學藝時,路過洧州,曾聽聞煙熏魚的美貌,便打聽到一家煙熏魚館,店裡果然囤著好多魚,都是五彩斑斕,美麗異常。

養煙熏魚是有竅門的。幼年的魚,通體潔白,並無色彩。魚坊主便用一種藥材磨成的碎屑撚成一根根煙線,在放置魚缸的房間點燃煙線,整個屋子便充斥著濃霧一樣的迷香。而煙熏魚卻嗜好這種煙氣,迷香的量吞吮得越多,煙熏魚的外觀越發五彩奪目。

魚坊主會接待一些特別的買魚者,這些人拿煙熏魚當復仇工具,向魚坊主預訂幾條幼魚開始培育,讓煙熏魚吮吸的煙霧除了藥材的迷香外,還摻雜了其他的藥材碎屑在內,讓煙熏魚除了具有美豔的外表,還可替人達成某種目的。

姚郎中指著那兩隻煙熏魚,道:“這兩隻便是被用於摧毀胎氣的藥材餵養過的,所以夫人每次與它接觸,無形中被那藥氣所劫。夫人的耳後根必也佈滿了藥毒所染上的七彩紋理,久而久之,胎兒不保。而大人與夫人親密接觸,所以大人的耳後根也有條七彩紋理,恰巧被老朽看見。”

柴景舟聽後,怒髮衝冠,盤問起閔氏煙熏魚的來歷。一行熱淚從閔氏眼眶流下,她跪下道:“大人,民婦知罪!”

柴景舟揮袖而去,他依稀記得,上任伊始他曾扳倒過一個姓閔的大貪官,並按朝廷律法,處斬了貪官。貪官當時恨柴景舟不識時務,詛咒柴景舟斷子絕孫。

他記得貪官是潮安人,而在三年後,柴景舟在潮安路過,偶遇閔氏。

那時閔氏純真無瑕,知書達禮,沒想到她卻是貪官的義女,自小受貪官的恩惠,她開始養起古怪的煙熏魚,經常在繡工房燃燒那稀奇古怪的迷香。

原來她折損自身,以命在賭,雖然不能替義父報仇,卻可讓柴景舟失去子嗣,染上傷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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