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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要相守白頭,此身將休只怕是情深不壽

▷ 你有沒有喜歡過一個很遙遠的人, 他從不讓你失望,

給你生活下去的勇氣和力量, 他永遠在那裡,

光芒萬丈, 好像信仰一樣。

——公子宇

他擅長寫志怪軼事, 書賣的非常好, 只是, 他的故事裡, 妖和人總是不會修得正果, 她很費解, 便去找他。

“人和妖為什麼不能在一起?”他送完新稿給書坊, 剛要走, 卻被她攔住。

“姑娘是說我的書?”他心生疑惑。

“嗯。 ”她直言。

“姑娘也看我撰的書?”他沒想到, 書客裡竟然還有女子, “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 不如, 我們去茶館聊可好?”

“也好。 ”

茶樓雅間, 不甚喧鬧, 推窗即有青蓮入眼。 “姑娘請坐, 小二, 看茶!”

她入座, 待小二斟了茶退去, 便開門見山:“敢問先生, 您的故事裡, 妖和人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聽到這, 他送到嘴邊的茶杯停住了。 放下茶杯, 緩緩開口:“因為, 人妖殊途。 ”

“可是他們相愛啊, 有愛又怎會殊途?”她不滿意他的答案。

“愛, 善類才有愛, 妖何來的愛。 ”他解釋著。

“妖有善惡, 難道善的妖也不能被人所接受嗎?”她很偏執。

“無論善惡, 妖就是妖, 書客也不會允許他們在一起的。 ”

“我允許, ”她打斷他, “所以我才來找你, 不是麼。 ”

第一次有書客希望人妖同途, 也第一次有書客與他如此深入討論他的作品, 他竟對她產生了興趣。

“好, 就依姑娘, 接下來的故事, 我會給他們好的結局, 不妨一證看客的態度。 ”他松了口, “只是, 我尚且沒有這類故事, 姑娘恐怕要等些時日了。 ”

“我有。 ”她說, “只是天色已晚, 不如先生告知所在, 明日我可登門拜訪, 說些故事于先生。 ”

“那就, 恭候大駕了。 ”兩人就此告別, 各自回了住處。 他躺在塌上, 想著白天她的言談, 久久不能安睡, 因為她認真讀了他的書, 被人知, 該是件多麼幸福而溫暖的事。

次日晌午, 她便到了, 開始與他攀談各種故事。 她的腦袋似乎是個故事書庫, 各種奇聞異事都有, 而且, 每個完美的結局, 都是那麼的合理。

那以後, 她幾乎每天都去他的書廬, 給他講各種離奇的志怪故事。 講到傷心處, 他為她拭去眼淚, 講到開懷處, 他陪她一起笑得放肆。 有了她, 他的書廬一下子有了生氣。 他看著她, 不禁問:“你哪兒聽來這些故事的?”

“我, 我聽我娘講給我的, 當然, 還加了點自己的想法。 ”她眨著眼睛, 那麼純, 那麼真。 “所以, 現在, 人和妖還是殊途嗎?”

“不, 有你, 有愛, 他們從此, 即是殊途, 亦可同歸。 ”他興奮地說。 “只是, 你有這麼多故事, 為何不賣給書商, 或者乾脆自己撰寫呢?”

“因為, 我喜歡你的筆, 我雖有故事, 卻不能讓它們活於紙上, 但你可以, 所以, 我很喜歡你的書。 ”她袒露了自己的心意。

“謝謝姑娘賞識, 實乃小可之榮幸, 我想, 此書全是借用姑娘的故事, 不如, 就署姑娘的名吧。 ”她的心意得到了回應。

“不, 不, ”她連忙回絕, “若無先生執筆, 這些故事又哪裡會有如此妙趣, 還是用先生的名。

“即是如此, 若姑娘不介意, 就署我二人之名吧。 ”他謙謙有禮。

“那我就卻之不恭, 謝過先生了。 ”兩人相視一笑。

成書送至書坊, 書坊老闆一閱成癡, 立刻印了百冊, 竟也搶購一空。 她得知這個好消息, 立刻拿了他的手書, 跑去告訴他這個喜訊。

得知喜訊, 他自是喜上眉梢, 竟失禮抱了她。

“抱歉,是,是小可失禮了,還望姑娘見諒。”他紅了臉,不敢看她。

“沒,沒事,這是好事……我是說,書……是好事。”她也愈發緊張。

“都是姑娘的功勞。”他逐漸平息。

“哪裡哪裡,還是先生妙筆。”她也平復了心情。

“如此,不如姑娘賞臉,我們去小酌一杯,共慶此喜。”他滿眼期待。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她樂得如此。

兩人剛出書廬,一群人沖了過來,為首幾個道人,捋著鬍鬚看著她。

“你們什麼人,休要傷著姑娘!”他見狀,立刻護住她。

“姑娘,哪兒來的姑娘,分明是妖物!”一個道士說。

“你們,無憑無證,何以,何以污蔑姑娘名聲!”他聽到妖,竟開始猶豫。

“憑證,你寫的那本書就是憑證,若不是妖物,何來那些妖言!她這分明就是妖言惑眾,想借此禍亂人間!”道士直擊要害,“憑證,這就是憑證!”

說著,拿出一個鈴鐺,邊搖邊念念有詞。而她則頭痛欲裂,不住地嘶喊,於嘶喊中長出了角――她是一隻鹿。

他頃刻間嚇得坐在地上,“你,你是妖!”

她看著他,痛苦地說:“可那些,那些故事是真的,他們,他們是我族人真愛的憑證啊!”

“妖,妖!”他一直念著那個字。

“你不是說過,只要有愛,人,人和妖,即是殊途,亦可,亦可同歸嗎?”

她的淚不住地掉。

“妖!妖!”他似是已經失了理智。

“妖孽,休要蠱惑,看我收了你!”說著,道士們一起搖鈴念咒,終讓她現了全形。她怒氣集於全身,起法抵抗,將道士們個個擊倒,卻在這時,被人刺了一刀。她回頭大吼,竟是他!

她失望地一步步走近,他嚇得連連後退。落了最後一滴淚,她銜起那本手書,狂奔而去。

因他一刀退妖,他被官府和群眾視為英雄,也因此有了氣派的書廬。他帶領書客焚毀了那批書,重新於志怪故事中妖魔精怪。而她,回了族群,時常翻閱那本手書,也終於明白,人妖殊途,只因,心中有魔。

人心有欲,欲生心魔,人有心魔,何以與妖殊途同歸?

竟失禮抱了她。

“抱歉,是,是小可失禮了,還望姑娘見諒。”他紅了臉,不敢看她。

“沒,沒事,這是好事……我是說,書……是好事。”她也愈發緊張。

“都是姑娘的功勞。”他逐漸平息。

“哪裡哪裡,還是先生妙筆。”她也平復了心情。

“如此,不如姑娘賞臉,我們去小酌一杯,共慶此喜。”他滿眼期待。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她樂得如此。

兩人剛出書廬,一群人沖了過來,為首幾個道人,捋著鬍鬚看著她。

“你們什麼人,休要傷著姑娘!”他見狀,立刻護住她。

“姑娘,哪兒來的姑娘,分明是妖物!”一個道士說。

“你們,無憑無證,何以,何以污蔑姑娘名聲!”他聽到妖,竟開始猶豫。

“憑證,你寫的那本書就是憑證,若不是妖物,何來那些妖言!她這分明就是妖言惑眾,想借此禍亂人間!”道士直擊要害,“憑證,這就是憑證!”

說著,拿出一個鈴鐺,邊搖邊念念有詞。而她則頭痛欲裂,不住地嘶喊,於嘶喊中長出了角――她是一隻鹿。

他頃刻間嚇得坐在地上,“你,你是妖!”

她看著他,痛苦地說:“可那些,那些故事是真的,他們,他們是我族人真愛的憑證啊!”

“妖,妖!”他一直念著那個字。

“你不是說過,只要有愛,人,人和妖,即是殊途,亦可,亦可同歸嗎?”

她的淚不住地掉。

“妖!妖!”他似是已經失了理智。

“妖孽,休要蠱惑,看我收了你!”說著,道士們一起搖鈴念咒,終讓她現了全形。她怒氣集於全身,起法抵抗,將道士們個個擊倒,卻在這時,被人刺了一刀。她回頭大吼,竟是他!

她失望地一步步走近,他嚇得連連後退。落了最後一滴淚,她銜起那本手書,狂奔而去。

因他一刀退妖,他被官府和群眾視為英雄,也因此有了氣派的書廬。他帶領書客焚毀了那批書,重新於志怪故事中妖魔精怪。而她,回了族群,時常翻閱那本手書,也終於明白,人妖殊途,只因,心中有魔。

人心有欲,欲生心魔,人有心魔,何以與妖殊途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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