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
好久沒有和你聯繫了, 突然間卻想起了你。 對, 是突然, 因為我們太久沒有聯繫了, 不, 也許是無法聯繫。
有一種陌生就像是我們再也無法為QQ帳號, 升了一個太陽而歡呼雀躍半天, 那好像是另一個年代, 早已忘記。 而我和你, 像是生活在不同的城市、不同的空間裡, 看不見也聽不見。
是什麼事情讓我想起你的呢?一張大頭貼, 一張畢業留念時的大頭貼, 因為你沒有參加畢業典禮, 也沒有畢業照, 你被我嘮嘮叨叨的逼著拍了一張, 16個背景的大頭貼, 你一張, 我十五張, 早知道就要一張大的了, 因為那十五張都是你幫我連拍的結果,
那個時候好氣啊, 八塊錢就打水漂了, 夠我買一個禮拜的零食了, 說到零食, 你真的是個愛吃的傢伙。 每一個早讀, 我都驚歎著你的食量, 兩個漢堡, 味道重極了, 可是一下課你卻溜著人影都不沒了, 上課的時候你可以眼睛都不睜的趴在那裡。
記得我第一次被老師懲罰, 是因為你。 那節課老師讓背我國行省的順口溜, “兩湖兩廣兩河山, 五江二甯青陝甘”到現在我都可以倒背如流, 可是那節課我們要求全班起立背誦, 而我為了給你打掩護, 你動著嘴皮子卻依然被老師發現了, 我記得, 那次被罰抄整本英語書的課後單詞, 每個10遍, 我抄了兩個英語課本。
chapter.2
不知道你現在叫什麼名字, 因為你說你要改名字叫高士心, 為什麼要把名字一分為二呢?你說, 這樣才能一心二用。
認識你不過一年的時間, 不知道哪來的印象讓你超過了那些認識超過三年、六年的朋友, 儘管畢業後, 我再未見過你, 再也無處打聽到你的一點點消息,
不知道有沒有人給你買蛋糕, 有沒有人為你唱生日快樂歌, 如果你有許願, 會是什麼呢?會像彼得潘一樣做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嗎?
下半學期, 我們沒有坐同桌了, 你被調去了最後一排, 什麼原因好像不太記得了, 只記得前座的女生說, 終於走了, 這下可以安生了, 可能做我的同桌下場都不太好, 你中途撤學了, 新同桌在中考前的友誼籃球賽上踢斷了腿, 被迫留級了, 後來, 我沒有同桌, 一直一個人畢業。
那個時候我們才剛剛用起小靈通, 是那種和家裡座機一個號碼的灰白屏的電話, 可我始終沒有你的電話, 我就在想, 如果有一天還能碰見你,
chapter.3
後來, 我給你講的時候, 你說好憂心, 而不是好開心, 你說哪有女生主動報電話的, 你還擔心我騙不到你電話, 我一直等你騙, 你卻一直沒有騙我。
你找我的時候就在學校附近的一家奶茶店的白板上畫一個錶盤, 上面還畫了時間,
有一天, 你的時針指向了九點, 晚自習八點下, 九點我出不來的, 我畫了小叉, 沒有去, 第二天中午, 在奶茶店遇見你, 確切的說是你在等我。
你寫了一封很長很長的信給我, 從來沒有見你寫這麼多的字, 要知道你連作文課的當堂作業都不好好寫, 每次都是我打稿子, 你謄寫。 我從一個喜歡作文課的人, 變到聽見作文兩字就腿軟。
信裡你說:“阿綠, 你知道我沒救了, 還和我做朋友, 你和他們不一樣, 他們看著我是因為我哥, 而你看著我是因為是我, 我哥被抓了在勞教所, 他們都散了,我爸讓我回老家,別的我不在乎,但他竟然說我和我哥一樣,他哪有我這麼帥。”
這裡你還專門畫了一個表情包,那個白眼翻的,後面寫的不記得了,只記得你寫了來日方長,沒有署名,那封信不在我這裡,你說下次再見的時候還給我。那是我們倒數第二次見面。
chapter.4
最後一次見面是兩年後了,你在學校門口,我隱隱約約的看到了你。你變了樣,你頭髮染了回來,比以前胖一點了,恩,比以前好看,你小胳膊上有一道疤痕,一點都不像你的作風。
我說,“你這是回來畢業嗎?”
“”我哪裡還能畢業,早沒我什麼事了。”
‘那你回來幹嘛?”
“回來給你這封信啊,你手上拿著皺不拉幾的信封,像我挑著眉毛。”
“這是什麼呀?我都不記得了,我學著他的樣子打趣道。”
“你真不要啊?”
“我要利息。”
那天我執拗的和他拍了大頭貼,直覺告訴我,我們也許再也見不到了。第六感果然很准,作為條件,我永遠的失去了那封信。
我有時候會懷疑,我是否認識過這樣一個人,每當有人聊起當年學校裡的扛把子,我總會想起他。他有一個我們都不知道的模樣,他有一個我們都看不到的內心。
那封信,來日方長後面還有一句話,來日方長,請你等我。
他們都散了,我爸讓我回老家,別的我不在乎,但他竟然說我和我哥一樣,他哪有我這麼帥。”這裡你還專門畫了一個表情包,那個白眼翻的,後面寫的不記得了,只記得你寫了來日方長,沒有署名,那封信不在我這裡,你說下次再見的時候還給我。那是我們倒數第二次見面。
chapter.4
最後一次見面是兩年後了,你在學校門口,我隱隱約約的看到了你。你變了樣,你頭髮染了回來,比以前胖一點了,恩,比以前好看,你小胳膊上有一道疤痕,一點都不像你的作風。
我說,“你這是回來畢業嗎?”
“”我哪裡還能畢業,早沒我什麼事了。”
‘那你回來幹嘛?”
“回來給你這封信啊,你手上拿著皺不拉幾的信封,像我挑著眉毛。”
“這是什麼呀?我都不記得了,我學著他的樣子打趣道。”
“你真不要啊?”
“我要利息。”
那天我執拗的和他拍了大頭貼,直覺告訴我,我們也許再也見不到了。第六感果然很准,作為條件,我永遠的失去了那封信。
我有時候會懷疑,我是否認識過這樣一個人,每當有人聊起當年學校裡的扛把子,我總會想起他。他有一個我們都不知道的模樣,他有一個我們都看不到的內心。
那封信,來日方長後面還有一句話,來日方長,請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