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電影《兩小無猜》裡, 朱利安和蘇菲喜歡玩“敢不敢”的遊戲。 他們從孩童開始, 直到而立之年, 一直重複這個遊戲。 只要一方問出“敢不敢”, 哪怕是要當街脫褲子, 對方也定會做到。 這個遊戲沒有尺度, 甚至於將生命凝結到最後一個長吻裡, 被水泥雕鑄, 封在尚未完工的大樓牆壁中, 永遠維持著親吻時的樣子。
只是, 這樣誰也不甘示弱的兩人, 這樣毫無畏懼的兩人, , 卻誰也不敢說出那句“我愛你”。
有時候, 不就是這樣嗎。
我會同你打架, 也會同你擁抱, 同你擁吻, 做愛, 同你做盡一切荒唐事, 唯獨不敢說出一句我愛你。
有些話一旦說出來, 就率先揚起了白旗, 似是在不動聲色之間就認輸了。 喜歡變成了一場比賽, 愛情變成了一場較勁, 我們爭強好勝, 逐那沒有獎品的第一, 這是關乎尊嚴的一戰, 不容有失。
小黑和阿鈺就是如此。
淩晨三點鐘的時候, 小黑給阿鈺發微信:“要不要出來壓馬路。
阿鈺失戀喝多了酒, 給小黑打電話的時候失聲痛哭, 而小黑無論在做什麼事, 也會放下手頭的一切, 叫倆的士匆匆忙忙的趕到阿鈺的位置, 抱住情緒失控的阿鈺, 說聲“沒事的。 ”任由阿鈺的鼻涕眼淚抹在自己乾淨的衣衫上, 也不會多言一句。 他會帶對方到自己家中,
他們陪伴彼此, 經歷春夏秋冬, 見證對方幾段無疾而終的感情。 他們彼此都有心意, 卻羞於表達一句“我愛你”, 守著朋友的名分, 換取更長情的告白。
這種關係看似剛剛好,
那句“我愛你”在嘴邊縈繞了幾圈, 張口的瞬間, 又壓在了心底。
正如王若琳在《一生守候》中所唱:
你知道這一生 我只為你執著
管別人心怎麼想 眼怎麼看 話怎麼說
你知道這一生 我只為你守候
我對你情那麼深 意那麼濃 愛那麼多
誰也不肯輕易去表達心意, 偏偏誰也明瞭這份心意, 所以只能等待, 等待對方說出口。 如果一輩子都沒有說出來, 如果一輩子都要錯過, 我仍執意去等, 這是我的倔強。
任由我愛你, 任由這愛滿的要溢出心底, 我還是不想輸給你。 我可能會和你比一輩子的賽, 玩一輩子的遊戲, 甚至看著你結婚生子, 自己嫁做人婦,
你知道的, 我那麼強的人, 你激我一下, 就答應你了。
“敢不敢愛我?”
“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