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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小哥:我有一個中國兄弟,我要來中國留學

歐羅巴洲入了秋, 就寒得厲害了。 而這樣的寒對我來說是始料未及的, 不過好在, 在這片土地上還有馬修這傻子。

一七年九月, 秋風一路掃蕩了整個亞平寧半島, 我卻渾然不知, 穿著薄外套的我, 在參加了十小時的面試之後, 渾渾噩噩地就跑去了火車站, 為了避免意外情況而被驅逐出境, 我必須連夜趕回威尼斯-茱莉亞大區以應對次日中午官方的預約會面。

但一路上, 從誤車, 到被搶劫, 各種狀況都撲面而來。 一整日沒有吃上飯的我, 在那寒風瑟瑟中凍得沒了知覺。

由於狀況百出, 我到了淩晨才抵達目的地。

因為是淩晨, 所以我是沒有地方可以去的, 只能拖著餓得發軟的身子, 蜷縮在車站的角落裡。

我幾乎絕望, 因為我所認識的中國人沒有一個人住在這座城市。 在幾番思索後, 我想起了義大利人馬修, 我給馬修發了一條消息:馬修, 我在你的城市, 又餓又冷, 你能來接我嗎?我的手機在發出消息後不久就沒電關機, 我料想著, 自己就只能和難民一樣, 熬過這一夜了。


歐羅巴洲的秋

我大概在那蜷縮了有半小時的時間, 就在我冷得迷糊的時候, 馬修跑進了車站裡, 他手裡拽著一件大風衣, 遠遠地就沖我喊:“丹尼, 你沒事吧?你怎麼還是這樣稀裡糊塗的。 ”他把我扶起來, 給我披上了他手裡的風衣, 讓我去他家過一夜。

路上, 我有氣無力地跟馬修說:“謝天謝地, 這裡還有你。 ”馬修則說:“這算你欠我的, 回頭得做一桌子好菜犒勞我。 ”夜裡, 淩晨兩點多, 馬修親自下廚, 給我做了一頓飯。 因為我的打攪, 他一直到了淩晨四點多才睡下, 我的內心充滿了歉意。

第二天, 由於疲累的我和馬修都睡過了頭,

我錯過了趕到目的城市的火車。 而除了這趟列車外, 我沒有任何交通工具選擇。 當時對我來說, 就是“山窮水盡”了。 我哭喪著臉坐在屋子裡, 用拖拉並且沒有氣力的語氣對馬修說:“我完蛋了, 馬修, 我可能要結束這段旅程了。 ”

馬修知道情況後, 他讓我不要著急, 在家裡等他, 然後他匆匆忙忙就跑出去了。 在等待馬修的半個時辰裡, 我幾乎是絕望的, 我已經收拾好自己的背包, 準備回佛羅倫斯做最壞的打算了。 不過, 馬修最終逆轉了我的人生局面——他開來一輛私家車, 在樓下按著喇叭, 喊著“丹尼, 快, 快, 我們必須立刻上路!”

上了車, 我就問馬修:“你哪來的車?你簡直就是上帝!”馬修回答:“路邊看到鄰居停車, 我就塞了點錢借來了。

”我激動得說不出更多的話, 一直重複著“馬修你太棒了”。


美不勝收的金黃

於是, 還沒拿到駕照的馬修, 就開著路邊借來的車, 和我一起狂奔到另一個城市。 我們聽著西班牙的情歌, 穿過阿爾卑斯的河, 馳騁在歐洲的平原上, 沖著路邊的姑娘呐喊, 竟也瀟灑了一回。

在馬修的幫助下, 我最終趕上了預約的會面, 並且很順利解決了眼前的問題。 而在我處理事情的時候, 馬修那“傻子”在大樓外等了我足足有四小時。 回去的路上, 馬修和我哼起了小曲, 那是我們曾經住在一起的時候, 日日都要哼唱的曲子。

由於我的行程匆忙, 馬修送我到了最近的火車站, 分別的時候, 我問馬修什麼時候再會, 馬修沉默了一會說:“我不太清楚, 因為我馬上就要離開這國家了, 我希望我們中國見, 我會先去西班牙, 然後可能會去中國留學, 去看你說的四川的大熊貓和辣妹子。 ”於是, 我和馬修約好, 以後中國見。

轉身的時候, 馬修叫住了我:“丹尼, 你如果有什麼困難記得告訴我, 在這個國家, 我就是你的兄弟, 我們是最好的兄弟。還有,我好久沒吃你做的飯了,你下次一定要給我做飯吃。”最後,馬修用力和我擁抱道別,他用中文跟我說:“後會有期!”我用義大利語回他:“再見,我親愛的馬修。”


一群可愛的歐洲朋友

歸途的路上,我的腦海裡晃過了曾經和馬修形影不離的那些日子,我想起了曾經我們一起在愛爾蘭酒吧裡發酒瘋的樣子,想起了曾經因為算不清飯錢而互相慪氣的樣子,想起了曾經一起追宿舍樓裡的西班牙姑娘的樣子,想起了曾經一起烤焦披薩的樣子。

只是,這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沒能停下自己的腳步,去了遠方的城市,馬修也停不下他的腳步,要去遠方國度。

我曾跨越萬水千山而來,如今又跨越千山萬水地離開。我永遠也忘不掉馬修的那句話:“你這一走,我們便難再相見,現在我們之間隔開的是城市,以後是國家,未來是大洲。”這山水的路途迢,我還欠馬修一頓,他記憶中的美味佳餚。

我們是最好的兄弟。還有,我好久沒吃你做的飯了,你下次一定要給我做飯吃。”最後,馬修用力和我擁抱道別,他用中文跟我說:“後會有期!”我用義大利語回他:“再見,我親愛的馬修。”


一群可愛的歐洲朋友

歸途的路上,我的腦海裡晃過了曾經和馬修形影不離的那些日子,我想起了曾經我們一起在愛爾蘭酒吧裡發酒瘋的樣子,想起了曾經因為算不清飯錢而互相慪氣的樣子,想起了曾經一起追宿舍樓裡的西班牙姑娘的樣子,想起了曾經一起烤焦披薩的樣子。

只是,這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沒能停下自己的腳步,去了遠方的城市,馬修也停不下他的腳步,要去遠方國度。

我曾跨越萬水千山而來,如今又跨越千山萬水地離開。我永遠也忘不掉馬修的那句話:“你這一走,我們便難再相見,現在我們之間隔開的是城市,以後是國家,未來是大洲。”這山水的路途迢,我還欠馬修一頓,他記憶中的美味佳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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