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軍坦克團汽車連趙書新文章之二
趙書新
心有靈犀
我與指導員都有讀書看報的習慣, 連隊訂有多種報刊, 這給我們帶來無限的樂趣。
指導員不僅熱愛本職工作, 而且還是愛恨分明、法律意識強的人。
一九八零年, 我與指導員在《河北日報》看到一篇報導, 有一社會不法之徒闖入學校, 把一教師歐打重傷, 其地方給肇事者只作出嚴重警告。 為此, 我們特別憤慨。 晚上, 我與指導合寫了一篇評論文章, 發往《河北曰報》編輯部。 幾天後, 在眾多讀者的強烈譴責下, 地方政府不得不作出重新立案偵察。
還有一次, 我們在《河北日報》看到一篇《嚴明捨身救烈火》文章, 第二天檢出是一篇假新聞。 假文是某一教師與同事打賭鬧劇。
指導員嚴正指出, 新聞有它的嚴肅性, 不可視而遊戲。 於是我們又寫了《如此玩笑開不得》發往《河北曰報》編輯社。
關 懷
一九八二年老指導員接到上級轉業令, 我聽到這一消息暗然神傷:多好的老領導, 怎說轉業就轉業了那?
指導員接到此命令淡然一笑,
這天晚上, 我與老指導員有道不完的話語。 為使我們從即將離別的悲情中走出來, 我怪嘖並半開玩笑說, 指導員, 我隨你左右、牽馬墜蹬這麼多年, 我入黨一事還沒著落呢。
老指導員聽罷一機靈, 立馬道:“趙, 一九七九年連支部就把你作為加入黨組織對象, 因這些年連隊老兵退役多, 只優先考慮了這些老兵。 你工作優秀, 思想上進, 連年得連嘉獎, 早已具備了條件。 ”
我知道一九八二年團裡凍結了提幹還同時不再發展黨員, 我忙站起身鄭重地對老指導員講, 違背原則的事我們不能做, 加入組織那是早晚的事。 指導員對我講, 不會的, 哪個政府都不會關上有志青年加入組織的大門,
通過合法程式, 我於一九八二年七月一日成為一名預備黨員。 指導員親自做了我入黨介紹人, 組織股股長郭春祚老領導對我進行了審查, 還與我談了話。
老指導員, 是你給了我政治上的第二次生命, 向你致以崇高敬禮!
淚 別
在指導員接到上級轉業令的一天晚上, 指導員把我邀到家裡。 這或許是在部隊裡的最後一次晚宴。
那天晚上, 我們心情特別凝重, 手把酒杯誰都不肯放下, 酒幹了一杯又一杯, 好似要把朝夕相處的濃濃情感都注入酒裡, 淋瀝地盡情享受一番。
拭不完的淚水, 道不完的情, 相親今又漏長夜, 怯問月下日頭明。
這時, 我站起身端起一杯酒, 然後恭恭敬敬的向老指導員行了個軍禮, 然後敬上一杯酒……, 老指導員酒未飲完就哇得一聲大哭, “趙, 趙書記, 我未把你扶植起來, 我好心痛。 趙, 咱連的情況你知道。 一, 專業技術強;二連裡幹部無空缺。 我愛莫能助呀。 ”
我一邊安慰指導員, 一邊為指導員擦去淚痕。
這次相聚讓人欲斷寸腸,亦有生死別離之感覺。
只得欣慰的是,在我三十八年尋覓老指導員蹤影萬念俱灰的時候,去年卻柳暗花明。我的老排長吳國政、老班長于旺社在同一時間給我提供了老指導員的資訊,我將再不會發出感歎:就是這樣別了,再相見是何時侯……。
一日戰友一生情。世人對戰友二字永遠不會真正的理解她的內涵。
這次相聚讓人欲斷寸腸,亦有生死別離之感覺。
只得欣慰的是,在我三十八年尋覓老指導員蹤影萬念俱灰的時候,去年卻柳暗花明。我的老排長吳國政、老班長于旺社在同一時間給我提供了老指導員的資訊,我將再不會發出感歎:就是這樣別了,再相見是何時侯……。
一日戰友一生情。世人對戰友二字永遠不會真正的理解她的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