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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江源:全球雪豹連片分佈最集中地區——對話中國科學院西北高原生物研究所研究員張同作

雪豹, 是一種美麗的貓科動物, 是青藏高原特有的野生動物之一。 近年來, 雪豹頻繁現身三江源區, 引起人們對這一野生動物的極大關注。 三江源區雪豹的生境如何, 它的存在對三江源區的生態有何影響?帶著這些問題, 記者採訪了中國科學院西北高原生物研究所研究員、青海省動物生態基因組學重點實驗室主任、青海省動物學會秘書長張同作。

在三江源區用紅外相機捕捉到的雪豹活動蹤跡。 本圖由山水自然保護中心提供

闖入牧民家中的雪豹。 本圖由三江源國家公園森林公安局提供

雪豹的存在表明三江源區生態系統的健康穩定

記者:三江源地區有眾多國家一級珍稀保護動物。 一提起雪豹, 人們的關注度甚至超過藏羚羊, 這是為什麼, 能否談談您的看法?

張同作:雪豹和藏羚羊都是青藏高原的旗艦物種, 都有極高的公眾關注度。 藏羚羊作為青藏高原的代表性物種, 二十世紀九十年代遭到瘋狂盜獵而導致數量嚴重下降, 引起中國政府及各界人士高度關注。 經過幾十年的有效保護和對盜獵行為的有力打擊, 藏羚羊的種群數量得以恢復並呈穩定增長態勢。

今年7月, 有藏羚羊故鄉之稱的青海可哥西裡申請世界自然遺產地成功,

表明藏羚羊保護工作已取得空前成功, 得到廣泛認可, 藏羚羊的保護與管理整體狀況良好。 現在, 對藏羚羊人們更多的期望是持續而穩定的保護和深入的科學研究工作。

雪豹是處於生態系統食物鏈頂端的食肉動物, 被稱為“高海拔生態系統健康與否的氣壓計”, 其存在象徵著當地生態系統的健康穩定, 作為活躍在高山之巔的神秘物種, 一直是人類高度關注的重要物種之一。 雪豹數量稀少, 生活在人跡罕至的區域, 活動隱蔽, 人們在野外很難見到其蹤影, 因此, 監測難度大, 對保護研究技術要求高。

近年來, 隨著科學技術的發展與進步, 新的監測技術和研究方法的不斷湧現,

特別是紅外相機的普遍使用, 全球許多地區都拍到了雪豹, 三江源區更是頻頻拍到雪豹, 這令人們無比興奮, 對這一神秘物種的社會關注度也驟然提升。 同時, 隨著國家生態文明建設的不斷深入, 野生動物棲息環境不斷好轉, 動物數量得以恢復和擴大, 無疑, 雪豹的數量也在增加, 也使得人們有更多機會觀察甚至接觸到雪豹。

當然, 全球12個雪豹分佈國政府多次攜手環保人士齊聚比斯凱克, 共商雪豹保護大計, 交流雪豹研究保護成果, 也極大地喚起了人們對雪豹這一美麗大貓的興趣和關注。

初步估計三江源區雪豹有1000只以上

記者:前不久, 世界自然保護聯盟將雪豹的保護級別由“瀕危”調整為“易危”。

從等級上來看, 從瀕危到易危通常被說成是降級了。 從另外一個層面也反映出雪豹數量的增加。 目前, 三江源區雪豹數量達到多少只?在世界範圍而言, 三江源區的雪豹數量占比多大, 對世界範圍內有何影響力?

張同作:世界自然保護聯盟(IUCN)將雪豹生存狀況由“瀕危”調整為“易危”, 表明該物種在全球範圍內的可繁殖個體已超過2500只, 在過去16年中的物種減少數量已低於整個種群的20%, 全球雪豹種群數量減少的趨勢逐步減緩。

對於雪豹的降級問題, 阿富汗、尼泊爾政府強烈反對, 全球科學家們也存在嚴重分歧。 換個角度看, 這也是雪豹種群數量增加的一個表現, 是個好的發展方向。 但這並不代表對雪豹的保護可以放鬆或者停止, 反而是對我們的後期保護工作提出更高的要求。就雪豹的數量而言,據權威評估,目前全球雪豹數量在7400只至8000只。中國是雪豹的第一故鄉,也是雪豹的物種起源地,歷史上雪豹幾乎是中國特有物種,當今世界上有60%以上的雪豹生活在中國,如果沒有中國參與,任何保護計畫都是徒勞的。

三江源地區是雪豹重點分佈區,也是全球雪豹連片分佈最為集中的地區,特別是索加、紮河、葉格、曲麻河、昂賽和紮青等地,由於保存有大面積相對完整的棲息地,雪豹種群數量一直保持穩定,並呈上升趨勢。初步估計,三江源區雪豹數量在1000只以上。

三江源區雪豹生活環境向好

記者:近年來,三江源區雪豹闖入牧民家傷害牲畜的事件陸續發生。有人認為是草原上提供給雪豹的食物(如岩羊、鼠兔等)相對較少造成的。您是如何看待這個問題?

張同作:這個問題不能籠統地下定義,而是應該從兩個方面看待。雪豹頻繁出現在人們的視野,甚至造成牧民牲畜的損失,一方面表明國家大力加強生態文明建設的行動推動了整個生態系統的保護,三江源區的生態環境逐年向好,雪豹種群數量不僅得以恢復,更是在不斷增加,這才使得過去人們難覓蹤跡的神秘高山大貓能夠多次出現在人們的視野,甚至在一些人類密集的地區都能見到。另一方面,個別區域人類活動及經濟開發致使雪豹生境縮小,棲息地呈零星斑塊狀,過度放牧導致草場退化,作為雪豹食物資源的有蹄類數量減少,也是導致人獸衝突事件偶爾發生的原因。

總體來講,在各級政府對三江源地區生態文明建設和生態保護工作的高度重視下,三江源地區生態環境不斷變好是不爭的事實,農牧民群眾生態環境保護意識正在變強。

未來,隨著三江源生態保護和建設二期工程及三江源國家公園體制試點建設等一系列國家重大生態戰略工程的建設,三江源的生態環境一定會越變越好,人與動物和諧共存的壯美畫面必然會時刻展現在人們眼前。

全民參與共同抵制盜獵捕殺行為

記者:三江源生態極為脆弱、敏感,作為三江源地區食物鏈中的一員,雪豹的存在對三江源生態環境有什麼好處?

張同作:三江源地處青藏高原腹地,是高原生物多樣性最集中的地區,是我國重要的生態安全屏障,其生物多樣性保護在全球處於非常重要的戰略地位。雪豹是青藏高原的旗艦物種,處於生態系統食物鏈頂端,雪豹的廣泛分佈和種群擴張,象徵著當地生態系統的健康穩定,代表著當地生態系統具有較高的完整性和原真性,對展示三江源自然環境的獨特魅力、自然生態文化和生物多樣性具有重要價值,能夠實現良好的自然生態環境全民共用、世代傳承。

就雪豹的保護而言,政府應積極參與全球雪豹保護行動計畫,加強雪豹保護的政策支持力度,不斷完善生態保護法律法規;要加強科研和監測,禁止破壞性開發,禁止盜獵和非法貿易,鼓勵商業界參與保護;要提升跨國合作,擴大傳播力度。

全民保護是動物保護的最終和最良好狀態,因此,民間組織和當地牧民群眾的積極參與對雪豹的保護具有重要的意義。牧民要在政府政策的指導下,全民參與,堅決抵制對雪豹及其他野生動物的盜獵行為,避免過度放牧及擠壓雪豹的生存活動空間。一旦發現有針對雪豹及其他野生動物的違法行為,應積極制止或者上報上級部門,做到多級聯動,共同保護好這一神秘而美麗的物種,維護好三江源的綠水青山。

反而是對我們的後期保護工作提出更高的要求。就雪豹的數量而言,據權威評估,目前全球雪豹數量在7400只至8000只。中國是雪豹的第一故鄉,也是雪豹的物種起源地,歷史上雪豹幾乎是中國特有物種,當今世界上有60%以上的雪豹生活在中國,如果沒有中國參與,任何保護計畫都是徒勞的。

三江源地區是雪豹重點分佈區,也是全球雪豹連片分佈最為集中的地區,特別是索加、紮河、葉格、曲麻河、昂賽和紮青等地,由於保存有大面積相對完整的棲息地,雪豹種群數量一直保持穩定,並呈上升趨勢。初步估計,三江源區雪豹數量在1000只以上。

三江源區雪豹生活環境向好

記者:近年來,三江源區雪豹闖入牧民家傷害牲畜的事件陸續發生。有人認為是草原上提供給雪豹的食物(如岩羊、鼠兔等)相對較少造成的。您是如何看待這個問題?

張同作:這個問題不能籠統地下定義,而是應該從兩個方面看待。雪豹頻繁出現在人們的視野,甚至造成牧民牲畜的損失,一方面表明國家大力加強生態文明建設的行動推動了整個生態系統的保護,三江源區的生態環境逐年向好,雪豹種群數量不僅得以恢復,更是在不斷增加,這才使得過去人們難覓蹤跡的神秘高山大貓能夠多次出現在人們的視野,甚至在一些人類密集的地區都能見到。另一方面,個別區域人類活動及經濟開發致使雪豹生境縮小,棲息地呈零星斑塊狀,過度放牧導致草場退化,作為雪豹食物資源的有蹄類數量減少,也是導致人獸衝突事件偶爾發生的原因。

總體來講,在各級政府對三江源地區生態文明建設和生態保護工作的高度重視下,三江源地區生態環境不斷變好是不爭的事實,農牧民群眾生態環境保護意識正在變強。

未來,隨著三江源生態保護和建設二期工程及三江源國家公園體制試點建設等一系列國家重大生態戰略工程的建設,三江源的生態環境一定會越變越好,人與動物和諧共存的壯美畫面必然會時刻展現在人們眼前。

全民參與共同抵制盜獵捕殺行為

記者:三江源生態極為脆弱、敏感,作為三江源地區食物鏈中的一員,雪豹的存在對三江源生態環境有什麼好處?

張同作:三江源地處青藏高原腹地,是高原生物多樣性最集中的地區,是我國重要的生態安全屏障,其生物多樣性保護在全球處於非常重要的戰略地位。雪豹是青藏高原的旗艦物種,處於生態系統食物鏈頂端,雪豹的廣泛分佈和種群擴張,象徵著當地生態系統的健康穩定,代表著當地生態系統具有較高的完整性和原真性,對展示三江源自然環境的獨特魅力、自然生態文化和生物多樣性具有重要價值,能夠實現良好的自然生態環境全民共用、世代傳承。

就雪豹的保護而言,政府應積極參與全球雪豹保護行動計畫,加強雪豹保護的政策支持力度,不斷完善生態保護法律法規;要加強科研和監測,禁止破壞性開發,禁止盜獵和非法貿易,鼓勵商業界參與保護;要提升跨國合作,擴大傳播力度。

全民保護是動物保護的最終和最良好狀態,因此,民間組織和當地牧民群眾的積極參與對雪豹的保護具有重要的意義。牧民要在政府政策的指導下,全民參與,堅決抵制對雪豹及其他野生動物的盜獵行為,避免過度放牧及擠壓雪豹的生存活動空間。一旦發現有針對雪豹及其他野生動物的違法行為,應積極制止或者上報上級部門,做到多級聯動,共同保護好這一神秘而美麗的物種,維護好三江源的綠水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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