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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屍竟因為一首詩,流下兩行淚來

我的爺爺早民國時期畢業于昆明省立師範, 在那個年代絕對算得上是個高材生, 然而, 在那種兵荒馬亂、社會動動的形勢下, 再好的才華也難以謀求到一份穩定的的工作。 我爺爺畢業後回到我們家鄉, 並沒有找到一份能養家糊口工作。 並不是說我爺爺沒有真才實學, 也並不是因為學校不要我爺爺教書, 而是根本就沒有一個像樣的學校, 全都是私人辦的私塾。 為了維持生計, 我爺爺一邊給私塾教書, 一邊繼續做加工牲畜轡頭賣的小生意。 然而, 命運似乎沒打算讓我爺爺就這樣安穩過下去, 在他回到家鄉後的第二年,

他的人生發生了重大轉折。

祿勸縣皎平渡, 在中國現代史上曾經有濃墨重彩的一筆。 如今, 當年毛澤東等老一輩革命家居住、辦公的岩洞依然尚存, 劉伯承總參謀長、朱德總司令指揮渡江時站過的“將軍石”仍屹立於江岸。 我們那個鎮距離金沙江峽谷的祿勸縣皎平渡僅數十裡路。 有一年, 紅軍從我們那裡路過。 有一天, 我爺爺在私塾突然聽到說紅軍要來的消息, 於是, 我爺爺早早地就跟隨大家跑到山上去躲避了一整天, (因為他們之前聽說紅軍和土匪一樣, 淨幹些燒殺搶掠的事情)。 到了太陽下山的時候, 我爺爺心裡琢磨著紅軍應該已經走了, 於是才和一眾村民躲躲藏藏地從山上下來, 回到村裡。

當他們路過村裡的李財主家大院的時候, 竟然遠遠地就聞到陣陣肉香味, 而且裡面還熙熙攘攘地坐滿了人。 我爺爺他們一陣狐疑, 心想:這些紅軍莫非是看上李財主家閨女了, 就地娶了人家閨女了呢。 正當我爺爺他們準備返回山裡繼續躲避的時候, 卻被裡面的一個紅軍幹部發現了。 那個紅軍幹部趕忙招呼我爺爺他們進院裡去。 到了院裡, 我爺爺他們這才發現, 院裡人山人海坐滿了窮苦的村民, 正在那裡吃李財主的豬肉呢。 原來紅軍把李財主家的豬和牛羊全宰了, 分給鄉親們吃。 而李財主一家則一臉苦逼地在一旁幫鄉親們倒茶、洗碗呢。 哦, 那時候, 我爺爺他們才恍然大悟, 原來, 紅軍是來打土豪劣紳, 救窮苦百姓的。

於是, 從那以後, 我爺爺他們聽到有部隊來了, 再也不跑到山上躲避了。

不知不覺到了雨水季節。 一天, 部隊要來的消息又在村裡傳開了。 由於之前經歷過那次紅軍到來的, 這一次, 沒有人再跑去山上躲避了, 大家該幹嘛幹嘛。 然而, 大家做夢也想不到的是, 這一次來的不是紅軍部隊, 而是一支國民黨部隊。

那天是個週末, 我爺爺早早地就帶上頭天晚上趕制的轡頭到集市上去擺攤賣。 那天集市上趕集的人們熙熙攘攘, 絲毫沒有因為部隊的到來而有什麼不一樣的。 大概到了中午時分, 我爺爺的攤位前來了兩個穿軍裝的陌生男子。 兩個都是高個子, 其中一個臉上有一尺長的刀疤, 我們就稱他為刀疤吧。 另外一人一臉的橫肉,

我們就稱他為殺氣哥吧。 這兩人站在我爺爺的攤位前, 足足站了幾分鐘。 然而, 這兩人不看我爺爺賣的轡頭, 而是盯著我爺爺左端詳右端詳, 左打量右打量, 從頭大腳足足大量了四五遍。

我爺爺就奇怪了, 趕忙招呼二人說:“請問二位客官是不是看上我的轡頭了?” 殺氣哥操著一口撇口的湖南口音說:“我們看得上你的人就看得上你的轡頭。 ”

我爺爺聽對方這麼一說, 頓時就一頭霧水了, 心裡暗自好笑, 說:“二位客官可真是幽默啊, 我又不是姑娘, 二位怎麼會看得上我呢?”

誰知, 兩人卻突然一臉嚴肅地說:“我們是抓壯丁的, 請你跟我們到縣武裝部走一趟。 ”

到了縣武裝部的大院, 我爺爺才發現, 那裡已經站滿了人, 又的在剃頭,

有的在回答別人的盤問。 其中有不少是自己認識的。 幾個穿著軍裝的軍人正在那裡荷槍實彈的戒嚴呢, 而大院門口, 則是哭喊聲一片, 看樣子是裡面被抓的那些人的親人。

這時候, 我爺爺才明白, 原來自己真的要被抓去當壯丁啦, 不由得黯然神傷。

大概到了吃晚飯的時候, 一個長得白白淨淨的高個子軍人(我們後文稱他為高又帥吧)走到院子中央, 大聲問道:“我們連長的書記員(舊時國民黨對文書的稱呼)剛中流彈死了, 你們有沒有識字的?”

半天沒人敢應答。 高個子又提高嗓音重複問了兩遍, 這時候, 有一個我爺爺不認識的人突然指著我爺爺說:“這個人是在私塾當先生的。 ”

高又帥來到我爺爺跟前, 把我爺爺上下打量了一番, 然後示意我爺爺跟他進去見他們首長。我爺爺跟著高又帥來到了縣武裝部的部長辦公室,看到我們縣的縣武裝部部長、縣長以及一些鄉里的重要領導已經恭候在那裡,正圍坐在一個書生模樣的軍官周圍。

看到我爺爺之後,高又帥趕忙介紹道:“這是我們的蔡連長(後來我父親一直推測,此人會不會就是大名鼎鼎的討袁軍閥蔡鍔呢?據說蔡連長曾經贈送了我爺爺一本他的親筆作品,叫《菜花吟》,可惜後來找不到了),這是一個私塾的教書先生。”

蔡連長示意我爺爺走到跟前,簡單詢問了我爺爺幾個問題(諸如:在那裡上的學,今年多大,家裡有哪些人)。緊接著,蔡連長示意高又帥拿來筆墨紙張,開始對我爺爺進行面試。據說面試的內容是這樣的:高又帥命令下手去抓一隻蒼蠅,然後讓我爺爺用毛筆在蒼蠅的背上寫上自己的名字。我爺爺照做了,蔡連長看後比較的滿意。考試的第二個環節就是現場作詩一首。可作什麼題目的好呢?正在這時候,外面傳來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還伴隨著哀傷的嗩呐聲和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蔡連長讓高又帥出去一打聽,原來是附近村子裡的一個婦人趕集回家,過河的時候正趕上河水暴漲,被河水沖走淹死了,剛被打撈上來,家屬正要抬著屍體回家料理後事呢。

蔡連長一拍大腿說:“咱們去給那戶人家作一副挽聯去!”

說罷,蔡連長在眾人的簇擁下來到了外面的路上,攔下了運載婦人屍體的板車,然後朝我爺爺揮了揮手,示意他上前來作詩賦詞。我爺爺沉思片刻,用筆在紙上寫下了這樣的一首詩:“洪水無情,鴛鴦拆散;為河亡身,骨肉離分。”就在我爺爺剛放下毛筆,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只見板車上躺著的那婦人立刻就流下了兩行眼淚來。見此情景,家屬哭的更傷心了,圍觀的人們則一致拍手叫絕,而蔡連長則立刻拍板說:“你通過啦。”

於是,我爺爺當天晚上就被剃了頭,換上軍裝,開始了他的軍旅生涯。因為要經常幫蔡連長寫一些機密的文案,而且要隨叫隨到,於是,蔡連長把我爺爺安排到他的隔壁住,吃飯則和他,以及他身邊的隨身侍衛一起吃(可以說得上是和蔡連長同吃同住啦)。

他們那支部隊在我們那裡大概停留了兩三天,就起程前往蒙自討賊去了。

前文交代過,我奶奶在我爸爸很小的時候就精神失常甚至生活難以自理,其實就是在我爺爺被捕的那天晚上,我奶奶讓我大伯牽著馬馱著她去看我爺爺的,據說當她們行走到一半路的時候,突然迎面開來一輛部隊的汽車(那年月汽車非常少,牲畜看到汽車都會驚慌狂躁)。我奶奶騎的馬受到了驚嚇,一陣狂奔將我奶奶摔下來了。而我奶奶的大腦由於那次事故受到傷害,所以開始精神失常,生活難以自理。

然後示意我爺爺跟他進去見他們首長。我爺爺跟著高又帥來到了縣武裝部的部長辦公室,看到我們縣的縣武裝部部長、縣長以及一些鄉里的重要領導已經恭候在那裡,正圍坐在一個書生模樣的軍官周圍。

看到我爺爺之後,高又帥趕忙介紹道:“這是我們的蔡連長(後來我父親一直推測,此人會不會就是大名鼎鼎的討袁軍閥蔡鍔呢?據說蔡連長曾經贈送了我爺爺一本他的親筆作品,叫《菜花吟》,可惜後來找不到了),這是一個私塾的教書先生。”

蔡連長示意我爺爺走到跟前,簡單詢問了我爺爺幾個問題(諸如:在那裡上的學,今年多大,家裡有哪些人)。緊接著,蔡連長示意高又帥拿來筆墨紙張,開始對我爺爺進行面試。據說面試的內容是這樣的:高又帥命令下手去抓一隻蒼蠅,然後讓我爺爺用毛筆在蒼蠅的背上寫上自己的名字。我爺爺照做了,蔡連長看後比較的滿意。考試的第二個環節就是現場作詩一首。可作什麼題目的好呢?正在這時候,外面傳來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還伴隨著哀傷的嗩呐聲和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蔡連長讓高又帥出去一打聽,原來是附近村子裡的一個婦人趕集回家,過河的時候正趕上河水暴漲,被河水沖走淹死了,剛被打撈上來,家屬正要抬著屍體回家料理後事呢。

蔡連長一拍大腿說:“咱們去給那戶人家作一副挽聯去!”

說罷,蔡連長在眾人的簇擁下來到了外面的路上,攔下了運載婦人屍體的板車,然後朝我爺爺揮了揮手,示意他上前來作詩賦詞。我爺爺沉思片刻,用筆在紙上寫下了這樣的一首詩:“洪水無情,鴛鴦拆散;為河亡身,骨肉離分。”就在我爺爺剛放下毛筆,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只見板車上躺著的那婦人立刻就流下了兩行眼淚來。見此情景,家屬哭的更傷心了,圍觀的人們則一致拍手叫絕,而蔡連長則立刻拍板說:“你通過啦。”

於是,我爺爺當天晚上就被剃了頭,換上軍裝,開始了他的軍旅生涯。因為要經常幫蔡連長寫一些機密的文案,而且要隨叫隨到,於是,蔡連長把我爺爺安排到他的隔壁住,吃飯則和他,以及他身邊的隨身侍衛一起吃(可以說得上是和蔡連長同吃同住啦)。

他們那支部隊在我們那裡大概停留了兩三天,就起程前往蒙自討賊去了。

前文交代過,我奶奶在我爸爸很小的時候就精神失常甚至生活難以自理,其實就是在我爺爺被捕的那天晚上,我奶奶讓我大伯牽著馬馱著她去看我爺爺的,據說當她們行走到一半路的時候,突然迎面開來一輛部隊的汽車(那年月汽車非常少,牲畜看到汽車都會驚慌狂躁)。我奶奶騎的馬受到了驚嚇,一陣狂奔將我奶奶摔下來了。而我奶奶的大腦由於那次事故受到傷害,所以開始精神失常,生活難以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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