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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記者單騎走中東 愚蠢嗎?

麗蓓嘉·羅的《如果》, 強調"身邊人頭滾滾、你如何保住自己腦袋"的重要性。

但是, 我小心翼翼地堅守自信。 政治上, 中東可能相當不穩定, 但是我過去認識的中東人都很熱情、善良。 犯罪率低, 恐怖分子的根據地是隔斷的、可避免的。 就算騎自行車, 我覺得我活下來的賠率並不壞。

我挑選這輛自行車主要是因為它簡便、速度慢、能給人"蟲眼觀"(俯瞰的反義)。 騎著單車, 你不僅僅是觀察世界, 而是沉浸於其中。 在別人眼裡你沒有威脅, 還有點可愛的瘋, 人家會歡迎你走入他們的生活。

2015年7月, 我上路了。 隨後4個月中, 爬行般穿過歐洲。

夏去秋來, 漸漸地, 我的耐力與日俱增—大腿圍也是:到了波士尼亞, 那幾乎是戰無不勝的;到了保加利亞, 居然有了自己的引力場。

但是, 出歐洲, 讓我神經相當緊張。 我離開了自己的舒適區, 進入相對未知。 面前是:土耳其、黎巴嫩、約旦、埃及、蘇丹、阿曼、阿聯酋、伊朗。

麗蓓嘉遇到這位名叫愛伊沙的埃及女子

早就有人警告過我男人、恐怖分子和交通, 我小心翼翼開始亞洲段行程。 不過我很快就放鬆了。 一位卡車司機停下車來, 就是要給我一個橘子;一位咖啡館老闆把他的耳套送給我;其他好多人給我吃的、喝的、讓我搭順風車、住宿, 還有數不清的各種各樣的烤串兒!

我是倫敦的一名記者。 2015年7月29日, 我騎上自行車, 開始為期12個月穿越歐洲和中東的魯莽行。 我的目的有三個:練就一雙肌肉緊致、曲線優美的腿, 讓所有的人羡慕嫉妒;活著回來;瞭解一個長期被西方誤解、誤報的地區。 期待聽到超級運動健將那類故事的人, 我先道歉。 老實說, 保住一點點尊嚴都是挑戰。 有淚水、汗水、發脾氣,
更不要提知道可能不會被發現時的那些欺騙性小動作了。 2016年6月20日, 我終於抵達目的地:德黑蘭的阿紮迪廣場!摘自她的博客首頁, 麗蓓嘉的話

縱觀整個中東, 經歷都是一樣的。 總有人向我這個陌生人敞開歡迎的大門, 我這個肯定需要別人幫忙、或許也需要心理安慰的兩輪"另類"。

我的東主形形色色, 有富人有窮人, 有穆拉有無神論者, 有貝都因遊牧人有商人, 有穿罩袍的女人也有穿長衫的男人。 每一個人、每一個社區都不盡相同, 但是, 一些特性將他們聯繫在一起:善良、好奇、寬容。

在蘇丹, 好多家人給我吃一碗一碗的燉豆子、讓我在他們的泥土房中過夜。 一個努比亞家庭曾精心護理、讓我恢復健康。 那以前在撒啦哈沙漠中,

我用光了水, 昏厥、嘔吐、精神恍惚, 來他們家門前求助。 這是我旅程中最慘澹的一刻, 也是我唯一一次驚慌失措。

伊朗人的熱情好客感覺就好像一襲柔軟、溫暖的長衫, 永遠陪伴你、永遠可以信賴。 路過之人給我這麼多美味、但不實用的食品, 比如西瓜、饢、整口袋的黃瓜, 好多只能扔掉。

這是麗蓓嘉·羅的路線圖, 深藍色為騎行, 綠色為飛行, 粉色為乘船

波斯文化充滿悖論。 第一天抵達伊朗我曾遭到員警訓斥, 酷暑, 我坐在樹下摘掉了頭巾。 不過幾分鐘後, 訓斥我的那位警官的小姨子就在附近家中給我吃羊肉燉豆子。

當然了, 行程並不總是這樣無憂無慮。 首先, 有不少鹹豬手。 在約旦、埃及、伊朗, 我都曾被多次捏摸、盯視、挑逗。

記得在埃及時, 一位特別衝動的都堵車司機對我太"熱情", 被跟在我後面巡邏的員警臭揍一頓。 他們的殘暴程度令我震驚, 但是好像掩飾不住我的幸災樂禍。

在約旦, 我爆胎了, 一位給我順風車的卡車司機不停地讓我親他、還摸我的胸。 幸運的是, 看到我隨身帶的小刀離他的大腿根如此之近,他趕忙退縮。

這樣的遭遇讓我非常憤怒,很多時候也覺得害怕、不安。好色之徒調戲婦女並不僅僅是中東特色,但是有些地區,男尊、想當然多是根深蒂固。

不過我很快就認識到,這些男人並不是妖魔。他們通常無知、沒有受過多少教育,更不用說,在這種親近仍是恥辱、遭人白眼的文化氛圍下,還忍受著嚴重的性壓抑。他們更像是軟弱的機會主義分子、而不是惡意的攻擊分子,通常,把他們轟走也並不難。

不過,有些事誰也幫不上忙。到了土耳其,堵車非常嚴重,而且越來越糟。在蘇丹,溫度令人昏厥,40度,而且越來越高。

廁所是個大問題。蘇丹北部偏遠的金礦地區,很少有女人涉足,乾脆沒有廁所。路邊店一名男子指著身後浩瀚的大漠說,"四下看看,撒哈拉就是你的衛生間。"

最令人擔心的問題是政治。在整個中東,壓制顯而易見,外國記者肯定是不受歡迎的。別人提醒我,不要告訴當局你的職業,否則其他人會付出代價。我聽了這些建議,但還是很難放寬心。

埃及,執政的是強硬的軍政府,遊客被嚴密控制、保護。員警之監督令人窒息,帶我沿著尼羅河走過500英里,而且強硬地審問我遇到的所有人。

在伊朗,我有更大的自由。不過,外國人不可以未經允許和當地人同住,我有幾個東主被員警嚴查盤問。有些人知道我的職業,害怕報復,拒絕和我有任何聯繫。

所到之處,維穩、壓制總在遏制著自由和異見。在土耳其,支援函式庫爾德人的人權律師Tahir Elci在我們相會幾天之後被無名槍手殺害。在蘇丹,我在喀土穆停留的短暫幾天之內,兩名學生在和當局保安力量、支持者的衝突中被打死。

在約旦和黎巴嫩,很明顯,難民營難以應付那些逃避戰亂的敘利亞人潮。

最難忘的印象?這是一個有獨裁者、有恐怖、充滿危機的地區。但是,沿途中也看到光明,那就是:人民。

和我同過聖誕的敘利亞活動人士組織"文明社會和民主中心"的成員告訴我說,"世界不應該用敘利亞政治來評判我們。我們憎恨我們的政治。"

對我來說,這就是事態的核心。

中東是一個充滿風險的地方,但是,這些風險主要都是政治性的。走出媒體中經常提到的衝突和恐怖區,我看到的是更廣義的真實:熱情善良的人、正常的生活。

那麼,女人獨身騎車走中東安全嗎?適當注意的話,是,安全。

我會讓自己的女兒這麼做嗎?絕……對沒有可能!你瘋了?

看到我隨身帶的小刀離他的大腿根如此之近,他趕忙退縮。

這樣的遭遇讓我非常憤怒,很多時候也覺得害怕、不安。好色之徒調戲婦女並不僅僅是中東特色,但是有些地區,男尊、想當然多是根深蒂固。

不過我很快就認識到,這些男人並不是妖魔。他們通常無知、沒有受過多少教育,更不用說,在這種親近仍是恥辱、遭人白眼的文化氛圍下,還忍受著嚴重的性壓抑。他們更像是軟弱的機會主義分子、而不是惡意的攻擊分子,通常,把他們轟走也並不難。

不過,有些事誰也幫不上忙。到了土耳其,堵車非常嚴重,而且越來越糟。在蘇丹,溫度令人昏厥,40度,而且越來越高。

廁所是個大問題。蘇丹北部偏遠的金礦地區,很少有女人涉足,乾脆沒有廁所。路邊店一名男子指著身後浩瀚的大漠說,"四下看看,撒哈拉就是你的衛生間。"

最令人擔心的問題是政治。在整個中東,壓制顯而易見,外國記者肯定是不受歡迎的。別人提醒我,不要告訴當局你的職業,否則其他人會付出代價。我聽了這些建議,但還是很難放寬心。

埃及,執政的是強硬的軍政府,遊客被嚴密控制、保護。員警之監督令人窒息,帶我沿著尼羅河走過500英里,而且強硬地審問我遇到的所有人。

在伊朗,我有更大的自由。不過,外國人不可以未經允許和當地人同住,我有幾個東主被員警嚴查盤問。有些人知道我的職業,害怕報復,拒絕和我有任何聯繫。

所到之處,維穩、壓制總在遏制著自由和異見。在土耳其,支援函式庫爾德人的人權律師Tahir Elci在我們相會幾天之後被無名槍手殺害。在蘇丹,我在喀土穆停留的短暫幾天之內,兩名學生在和當局保安力量、支持者的衝突中被打死。

在約旦和黎巴嫩,很明顯,難民營難以應付那些逃避戰亂的敘利亞人潮。

最難忘的印象?這是一個有獨裁者、有恐怖、充滿危機的地區。但是,沿途中也看到光明,那就是:人民。

和我同過聖誕的敘利亞活動人士組織"文明社會和民主中心"的成員告訴我說,"世界不應該用敘利亞政治來評判我們。我們憎恨我們的政治。"

對我來說,這就是事態的核心。

中東是一個充滿風險的地方,但是,這些風險主要都是政治性的。走出媒體中經常提到的衝突和恐怖區,我看到的是更廣義的真實:熱情善良的人、正常的生活。

那麼,女人獨身騎車走中東安全嗎?適當注意的話,是,安全。

我會讓自己的女兒這麼做嗎?絕……對沒有可能!你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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