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百姓自來有娶個媳婦好過年的說法, 朱老二再受忽視, 家裡該為他準備的東西也一早就準備齊全了, 因此朱家想把婚事定在年前的臘月二十二。 蘇合自身沒有異議, 悠然想著到婚期也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雖說時間緊了些但也還是能來得及, 便應了朱家的請求, 只是提出來該走的六禮一樣不許落下, 朱家自然也是滿口子的應下。
因著蘇合沒有旁的親人, 悠然便做主讓她從自己府裡發嫁, 並讓楊媽媽幫著操持她的婚事, 也是擺明瞭要給蘇合撐腰的意思。 單看悠然的面子, 朱家在聘禮上也沒敢怠慢。
蘇合不在意的笑笑:“看在夫人的面子上她們如今能有什麼不滿意呢, 到底內裡如何也只能以後再看了。 ”見她這樣一幅事不關己的樣子, 甘松輕輕一歎:“既然做好決定了, 以後還是不要想些雜七雜八的, 安生的過日子吧。 ”
見甘松一臉擔憂的樣子, 蘇合握住她的手:“好姐姐,
朱家給了聘禮, 蘇合這邊也要準備相應的嫁妝。 有楊媽媽的指點加上蘇合手裡不缺銀子, 這嫁妝辦起來也很是迅速。 什麼綢緞頭面之類的她自己私房裡就有不少好東西, 許多金首飾只要拿出去重新炸一炸就跟新的一樣。 衣料更是不少, 大部分料子比朱家送來的聘禮還好一些。 不過蘇合心裡都有計較, 這些好料子放個幾十年也不過時, 特意托人買了一些市面上常見的綢緞做嫁妝, 那些好的就留著壓箱底。 其餘得的諸如被褥、椅凳之類的, 只要有銀子在, 都不值得一提。
再有蘇合跟了悠然這麼些年, 算得上是忠心勤勉, 悠然自不會虧待她, 除了她自己這些年積攢的私房和公中的定例,
送嫁妝這日, 當這些嫁妝在新房的院子裡一一擺開供賓客欣賞時, 自是引來無數豔羨聲。 大家不免湊在一起嘀咕:“怪道都說‘寧娶大家婢, 不娶小戶女’呢, 瞧瞧這嫁妝齊整的, 足足三十六抬可是裝的滿滿當當的。 箱子俱都是樟木的, 那架子床還是紅酸枝的呢!”“可不是, 瞧那頭面上嵌的寶石足有龍眼大呢, 就是咱們家的女兒出嫁也未必打的起這樣的首飾!”……
聽了眾人的恭維和祝賀, 朱太太自然是喜不自禁, 她也沒料到蘇合的嫁妝會這樣豐厚, 心想二兒子可真是個有福的。 只是一旁的朱大奶奶臉色有些不佳,
今早添妝的時候, 府裡不少的丫鬟婆子都過來給蘇合添妝, 中午蘇合特意出銀子請廚下幫著備了幾桌宴席宴請大家, 連悠然都特地過去喝了一杯酒。 待筵席三後, 悠然特意把她叫到自己房裡, 給了她一個錦盒:“這裡面是兩錠金元寶和二百兩銀票, 算是我私底下給你的, 不在嫁妝單子上, 你自己小心收著, 以後倘若有個萬一也好有個後路。 ”
蘇合連忙推脫道:“夫人給奴婢的東西已然不少了,
悠然把東西塞到她懷裡:“什麼時候變的這樣扭捏了, 給你就好生拿著。 記住, 這裡永遠都是你的娘家。 以後若是遇到什麼煩難事了儘管回來找我, 可別像玉檀柳葉兩個沒良心的, 出嫁了就不愛回來了。 ”
蘇合擦擦濕潤的眼角:“奴婢一定不像兩位姐姐, 就是沒事也會常來給夫人請安的。 ”
悠然拿帕子幫她拭去眼角的淚珠:“這才對呢。 ”
蘇合原是悠然身邊最愛說笑的人, 她這一走, 悠然都覺得身邊似乎是冷清了許多, 好在年底事多, 她一忙起來就沖淡了這份冷清。
尤其自小年起宗學裡放了假, 康泰和康平都回了家, 加上桃良和安姐兒, 幾個大大小小的孩子湊在一起, 鎮日裡打鬧不斷笑料層出, 只把悠然鬧騰的連傷感的空隙都沒有。 她哭笑不得的對玉蓮說:“往日裡他們白天不在家,還覺得這家裡清靜些,如今湊到一起可真是鬧死人了。尤其這個平哥兒,真是上房揭瓦沒有不敢做的,他哥哥不說管著一些,還淨幫著搗亂,真是氣死人了。”
玉蓮見她嘴裡抱怨臉上卻是笑模樣,不免打趣:“他們還小呢,平哥兒今年也不過十四歲,正是喜歡玩鬧的時候。男孩子就該這樣皮實一些才好,再說他們哥倆的功課都是頂好的,好容易放天假鬆散一些,你就隨他們去吧。”
悠然其實也就是嘴上抱怨一下,內裡管的並不嚴,只是有時候覺得太鬧騰了,便讓幾個小的去街上或是去親戚家玩去,省的在家裡鬧的她頭疼。她怕幾個孩子出去惹事,特意讓汐姐兒跟著照顧他們。恰好,沈汐在家繡嫁妝繡的有些膩歪了,也很願意出去逛逛,於是接連幾天都帶著她們出去玩。
年下逛街的人多,戲班子雜耍團也正是熱鬧的時候。正好江南有名的百戲班前來京城表演雜耍,江南的百戲班算是大康最有名望的戲班子,他們表演的許多雜技都是以往沒見過的。幾個小的知道了自然想去看個熱鬧,他們也都不是小氣的人,想著這樣的好事自然要請好朋友好哥們一起過來看啊。於是康泰出麵包了極大視野極好的一個包間,把榮王府的鑠哥兒、國公府的泓哥兒、林家的興哥兒兄妹還有沈汐的未婚夫馮松都請了來一起看馬戲。
按理說,一行人不是官二代就是官三代的,在這京城也能橫著走了,可是這裡偏偏是三品多如狗的天子腳下,事情就不那麼絕對了。這百戲班的赫赫大名,可不是只有康泰幾個知曉,就連京中一些頗有來歷的紈絝都給驚動了。
而不湊巧的是,其中有幾個紈絝都是跟沈家有些過節的。都是些血氣洶湧的半大小子,還不像父輩那樣善於隱藏情緒,見了面不可避免的掐了起來。
這一掐,可就掐出事來了。
她哭笑不得的對玉蓮說:“往日裡他們白天不在家,還覺得這家裡清靜些,如今湊到一起可真是鬧死人了。尤其這個平哥兒,真是上房揭瓦沒有不敢做的,他哥哥不說管著一些,還淨幫著搗亂,真是氣死人了。”玉蓮見她嘴裡抱怨臉上卻是笑模樣,不免打趣:“他們還小呢,平哥兒今年也不過十四歲,正是喜歡玩鬧的時候。男孩子就該這樣皮實一些才好,再說他們哥倆的功課都是頂好的,好容易放天假鬆散一些,你就隨他們去吧。”
悠然其實也就是嘴上抱怨一下,內裡管的並不嚴,只是有時候覺得太鬧騰了,便讓幾個小的去街上或是去親戚家玩去,省的在家裡鬧的她頭疼。她怕幾個孩子出去惹事,特意讓汐姐兒跟著照顧他們。恰好,沈汐在家繡嫁妝繡的有些膩歪了,也很願意出去逛逛,於是接連幾天都帶著她們出去玩。
年下逛街的人多,戲班子雜耍團也正是熱鬧的時候。正好江南有名的百戲班前來京城表演雜耍,江南的百戲班算是大康最有名望的戲班子,他們表演的許多雜技都是以往沒見過的。幾個小的知道了自然想去看個熱鬧,他們也都不是小氣的人,想著這樣的好事自然要請好朋友好哥們一起過來看啊。於是康泰出麵包了極大視野極好的一個包間,把榮王府的鑠哥兒、國公府的泓哥兒、林家的興哥兒兄妹還有沈汐的未婚夫馮松都請了來一起看馬戲。
按理說,一行人不是官二代就是官三代的,在這京城也能橫著走了,可是這裡偏偏是三品多如狗的天子腳下,事情就不那麼絕對了。這百戲班的赫赫大名,可不是只有康泰幾個知曉,就連京中一些頗有來歷的紈絝都給驚動了。
而不湊巧的是,其中有幾個紈絝都是跟沈家有些過節的。都是些血氣洶湧的半大小子,還不像父輩那樣善於隱藏情緒,見了面不可避免的掐了起來。
這一掐,可就掐出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