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如果你“不想睡”或者“睡不著”, 歡迎繼續閱讀。
這裡或許有個文藝片, 這裡或許有個恐怖片。 不知道你會悶到睡著, 還是嚇得更睡不著。
今晚聊聊一個假設性問題, 如果地球上沒了電, 人類將會怎麼辦?
《生存家族》海報。
雖然《生存家族》中設定的情景並非與“3·11地震”直接相關, 但以“如果電力從地球上消失”為主題展開的假想, 確實可以視作一種後災難心理的延伸——越過恐懼和傷感情懷, 對都市人自以為理所當然的生活方式做一次深刻反省。
導演兼編劇矢口史靖直到上一部作品《哪啊哪啊神去村》為止還在使用膠片拍攝, 他自稱不擅於使用電器製品, 接受手機、電腦都比一般人要晚, 這或許成為他對現代化生活方式保持警惕的根源。
在籌備本片時, 矢口史靖腦中並無劇情輪廓。 他面向20~60歲的普通人進行了問卷測試, 第一頁的問題是:“如果一天早上,
對於沒有手機、沒有網路, 交通物流尚未建立的年代, 年輕人缺乏親身體驗自然難以想像。 從“如果電力無故消失, 通訊中斷, 一切電器製品都無法使用”這一非現實的狀況出發, 細節上儘量用現實角度的展開設想, 在遇到這種情況時, 主人公——一個中年上班族會如何行動, 媽媽——一個家庭主婦會作何反應, 對於娛樂、社交全部依賴手機的兒子、女兒又意味著什麼, 故事自然而然地浮現而出, 既合情合理, 又時常在意料之外。
矢口史靖刻意讓電影幾乎在無音樂伴奏的狀態下進行, 不對觀眾進行“此處該笑”、“此處該悲傷”的誘導, 而是讓人隨著主人公一家在危機之中陷入真實的迷茫。
在大停電的試煉下, 現代文明的一切幾乎瞬間歸零。 在超市里搶購的主婦們被告知信用卡線路中斷, 想要換到食物和水, 請支付現金。 隨著停電時間的持續, 飲用水的價格迅速被抬高, 缺乏糧食和水源的東京成為一座孤島, 居民們只能選擇逃離。 鈴木一家的最終目的地是老家鹿兒島鄉下, 對於以打魚為生的外公來說, 就算全日本停電, 也不會對他的日常生活形成顛覆性的影響, 或者說根本毫無影響。
而當他們湧向羽田機場時, 發現依靠電子設備控制的飛機無法啟動, 汽車也因同樣理由被排除在選項之外。 所剩的交通手段是令人絕望的, 可依靠的除了雙腳只有自行車。 從東京到位於九州最南端的鹿兒島坐新幹線需要7小時,行程約1400公里,在缺水缺糧的情況下用雙腳和自行車前進談何容易。
姑且相信著“關西地區有電”的傳言,鈴木一家向西進發,電影從這裡儼然變為公路電影。野外生存技能幾近零的鈴木一家花了1個星期從東京練馬跋涉到東名高速公路,夜宿在海老名時瓶裝水遭竊。第18天時到達靜岡縣日本阪隧道,在漆黑的隧道洞口,幾個全盲的老婆婆借機指路賺錢。
一個月後精疲力盡彈盡糧絕的他們路遇齊藤一家,看到人家衣服、折疊椅、帳篷,全套戶外裝備,悠閒地煮著咖啡,看似享受在野營一般。
與齊藤家的兒子在告別時,用膠片相機為鈴木一家拍下一張合影,這一細節成為片尾令人會心一笑的伏筆。
父親在狂風暴雨中險些葬身河底,母親和兄妹三人從狼狗襲擊的生死一線中險逃,甚至在田地裡徒手殺了農家的豬,在岡山的農民家幫工、吃住了一星期,歷盡千難萬險,歷時三個月終於抵達鹿兒島老家,在那裡度過了兩年半自給自足的農業生活。
突然某日,電力回復,一家人又回到原來的正常生活。電視裡評論家淡淡地分析著大停電的原因,人們平靜的樣子讓這兩年多中的日子仿佛一場幻覺。此時收到的一封信裡是那時的照片,一家四口在跋涉途中的落魄樣子。此處導演對的舊事舊物的眷戀顯露無遺。
電影中一概沒有使用特效,沒有航拍,沒有閃回。矢口史靖作為導演的“作者性”得到發揮,著重表現的是突然被丟入“原始生活”、經歷種種絕境時人們的表情。時隔兩個月沒吃到肉的女兒一邊流淚一邊啃著烤豬肉,幫農民剁豬肉時一家人的笨拙驚恐,在蒸汽火車上驚喜於大難不死、被煤煙熏得滿臉黑時的相視大笑……對平凡的日子是多麼幸福缺乏認知,隨著種種歷險鈴木一家漸漸覺醒,觀眾也將自己投射到他們身上,成為對日常感到麻木厭倦的現代人反思生活方式、家庭關係的契機。
“生而為人,真正必需的東西是什麼?”是導演透過銀幕發出的質問。
從東京到位於九州最南端的鹿兒島坐新幹線需要7小時,行程約1400公里,在缺水缺糧的情況下用雙腳和自行車前進談何容易。姑且相信著“關西地區有電”的傳言,鈴木一家向西進發,電影從這裡儼然變為公路電影。野外生存技能幾近零的鈴木一家花了1個星期從東京練馬跋涉到東名高速公路,夜宿在海老名時瓶裝水遭竊。第18天時到達靜岡縣日本阪隧道,在漆黑的隧道洞口,幾個全盲的老婆婆借機指路賺錢。
一個月後精疲力盡彈盡糧絕的他們路遇齊藤一家,看到人家衣服、折疊椅、帳篷,全套戶外裝備,悠閒地煮著咖啡,看似享受在野營一般。
與齊藤家的兒子在告別時,用膠片相機為鈴木一家拍下一張合影,這一細節成為片尾令人會心一笑的伏筆。
父親在狂風暴雨中險些葬身河底,母親和兄妹三人從狼狗襲擊的生死一線中險逃,甚至在田地裡徒手殺了農家的豬,在岡山的農民家幫工、吃住了一星期,歷盡千難萬險,歷時三個月終於抵達鹿兒島老家,在那裡度過了兩年半自給自足的農業生活。
突然某日,電力回復,一家人又回到原來的正常生活。電視裡評論家淡淡地分析著大停電的原因,人們平靜的樣子讓這兩年多中的日子仿佛一場幻覺。此時收到的一封信裡是那時的照片,一家四口在跋涉途中的落魄樣子。此處導演對的舊事舊物的眷戀顯露無遺。
電影中一概沒有使用特效,沒有航拍,沒有閃回。矢口史靖作為導演的“作者性”得到發揮,著重表現的是突然被丟入“原始生活”、經歷種種絕境時人們的表情。時隔兩個月沒吃到肉的女兒一邊流淚一邊啃著烤豬肉,幫農民剁豬肉時一家人的笨拙驚恐,在蒸汽火車上驚喜於大難不死、被煤煙熏得滿臉黑時的相視大笑……對平凡的日子是多麼幸福缺乏認知,隨著種種歷險鈴木一家漸漸覺醒,觀眾也將自己投射到他們身上,成為對日常感到麻木厭倦的現代人反思生活方式、家庭關係的契機。
“生而為人,真正必需的東西是什麼?”是導演透過銀幕發出的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