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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故事:深夜買棺

民間故事:深夜買棺

深夜, 棺材鋪的門被人拍響了, 有生意來了。 已經睡下了的棺材鋪老闆陳伯, 起床, 披衣, 擦著火石, 點亮了桌子上放著的蠟燭,

罩上紙糊的防風罩。 舉著蠟燭, 打開房門, 沿著木頭的樓梯下樓, 踩著樓梯板發出一串吱呀吱呀的噪音。

在拔掉店鋪大門上的門栓木之前, 陳伯先把蠟燭放在門邊的窗臺上, 打開窗戶, 舉著罩了防風罩的蠟燭, 探出了頭。 看店鋪大門外的, 拍響門的人, 是不是有影子的。 蠟燭的光, 照見了站在店鋪大門外的拍門人。

是個有三撇鬍子的中年人, 身材高瘦, 一襲長袍, 穿著整齊而且面料光鮮, 用金銀線綴飾。 尤其是束住頭髮的冠戴, 更是重金打造, 鑲嵌著寶石。 是活人, 地上有他的影子。 連忙拔去了店鋪大門上的門栓木頭, 讓有錢的顧客進來。 近到身邊, 老闆陳伯看的更仔細了, 中年人的全身上下, 從頭戴的到腳蹬著的,

沒有一件不是精工細作。

"客人, 你來這, 是要買現成的棺材, 還是要定做棺材?"天黑後, 還來拍響已經關上的棺材鋪的大門, 肯定是著急著用棺材, 肯定是要買現成的棺材。 "要現成的。 "富貴裝束的中年人聲音低沉。

要現成棺材的買主, 一種情況, 是沒有屍體入殮棺材, 不需要講究棺材的尺寸, 只要放的進去陪葬品就行。

一種情況, 屍體殘缺不全, 也是不需要講究棺材的尺寸, 用棉絮充填進布做的長條枕頭, 替代屍體缺失的部分。

一種情況, 買家知道, 棺材的尺寸大於屍體的身長。 陳伯的店鋪裡有三口棺材的存貨, 他舉著蠟燭, 在前面帶路, 領著買棺材的中年人, 穿過院子, 進了後面的庫房。 現成的三口棺材, 合著棺材蓋。 是平時不用趕做棺材的訂單,

閑著時, 慢慢做出來的。

棺材的尺寸都是統一的, 區分就是木料的品質不同, 價格也就跟著木料的成本抬高或降低。 棺材的外表已經油漆好了, 漆的烏黑發亮。 放在通風的庫房裡, 放在沒有日曬的地方, 晾乾了。

中年人沒有耐心挑選棺材。 "不用細說了。 "他打斷了陳伯對三口棺材的產品說明, 抬手一指, 距離他最近的一口棺材說:"就買這口了。 "價錢也不問, 從錢袋子裡拿出兩錠銀子, 擱在了棺材蓋上。 "夠了嗎?"陳伯忙說:"夠。 "抓在手裡, 揣進兜裡。 二十兩銀子, 超過了棺材的原價, 翻了五倍了。

中年人轉身, 走出了庫房。 陳伯舉著蠟燭追在後面問他, 棺材是選擇白天時的哪個時間, 送到本城的哪個地址。 "平安橋北, 沿著石板路繼續朝北,

走到盡頭, 門前有對石獅子的宅院, 就是了。 "買家走出了鋪子, 陳伯也跟著走出店鋪的大門, 站在門口的臺階上, 看中年人低頭彎腰乘進一頂四人抬的轎子裡。 掀轎子門簾的, 是個身材短小, 也是精瘦的。 穿戴比起轎子裡的主人, 少了許多金銀珠寶, 是主人的隨侍或者管事。

陳伯離的遠, 蠟燭的光, 能照見的範圍有限, 看不清那個隨侍或者管事的臉。 "起轎。 "他向四個抬轎的轎夫下令。 轎子發出輕輕的吱呀聲, 有節奏的, 走遠了, 完全的隱進了沒有月光燈火的漆黑中, 聽不見聲音了。

陳伯關了棺材鋪的門, 舉著蠟燭, 穿過院子, 又進到庫房。 他將一疊紙銅錢放在棺材蓋上, 在紙銅錢的上面壓上一枚真銅錢。 標示, 這口棺材,

是有主的了。 這才沿著木質的樓梯, 返回到樓上。 陳伯把兜裡的二十兩銀子取出, 拿到燈邊, 摘掉紙糊的防風罩子, 在燭火上燒了一下兩塊銀錠子。 沒燒著, 是真銀子。

他輕笑了一聲, 自嘲自己想多了。 他用一片布帕包裹了兩錠銀子, 掀開了床上的棉褥墊子一角, 暫時的藏在墊子下麵。 等天亮了後, 隨身攜帶著, 在把棺材給那個出手大方的買家送貨上門後, 去一趟錢莊, 把二十兩的銀錠子兌換成碎銀。 天亮了後, 老闆陳伯匆匆趕去集市上, 招募兩個抬棺材的幫工。

從一堆等著接活的人群中, 雇了兩個身強力壯的幫工。 一個眉毛上有片疤的, 自稱汪虎。 另一個與他同村, 沾親, 也姓汪, 叫汪平。 陳伯不深究兩個雇工的名字, 是真是假, 只是搬運一口棺材,為買主送貨上門而已。活幹完了,從陳伯這裡領走一吊銅錢,各走各的路。

陳伯指揮著兩個雇工,在空棺材的兩端用繩子捆上兩圈,然後插入一根長長的圓木,圓木的長度超過了棺材。兩個雇工肩扛著圓木的兩端,合力抬起了空棺材,抬出了棺材鋪,抬上了運貨的馬車。

陳伯坐在車頭,趕著馬車,兩個雇工坐在車尾。陳伯趕著馬車,來到了平安橋北,沿著石板鋪的路繼續的朝北走,走到了路的盡頭。這裡也是鎮子的邊緣了,建築物很稀少了,視野開闊,老遠的就可以看見了,有一片高牆的宅院。看院牆的長寬,還有高出院牆的樓閣建築,陳伯估計,至少是片三進的大宅院。

宅院的周圍,雜草叢生,宅院的牆頭也叢生著雜草,高出院牆的建築物屋頂,也在瓦蓋上叢生著雜草。大宅院長時間的沒有人除草了。陳伯將馬車趕到了大宅院的正門前,停住了。"是這裡了。"他能肯定,是因為看到了大宅院的正門前,立著一對石獅子。一隻石獅子是雄獅,抬起的一隻前腳踩著一顆繡球。另一隻石獅子是雌獅,抬起的一隻前腳踩著一隻幼崽。如昨夜裡買棺材的中年人所說。

大宅院的正門有五米寬,兩邊對開的式樣。門板上釘著一對銅鑄的獸頭,齜牙的獸口各叼著一圈銅環。陳伯下了馬車,邁上兩層臺階,站在緊閉的朱漆大門前,拍著門上一隻獸首口中叼著的一圈銅環,拍響了門板。有節奏的拍響了三聲,停手了幾秒鐘,他再次抬起手,欲再次的拍響門板。

吱呀,緊閉著的朱漆大門動了,向門內緩緩的打開。開了一條縫,約半米寬,就不動了。陳伯縮回手,對著門縫說:"我是來送貨的。按照昨夜裡的約定,今日上午送貨來這裡。"他不說送的是棺材,說送貨,是考慮到,送棺材這話,不吉利。一般,活著的人是忌諱的。朱漆的大門沒動,靜止著,打開的半米寬的門縫內,也沒有人露出臉。陳伯在門縫前晃著腦袋,變換著視線的角度,透過門縫,看大宅院裡。

磚鋪的地面,積著許多落葉。長期不掃,堆積的厚厚的一層。還有修飾庭院的植物,長期沒有修剪,枝椏四面八分的任意伸張,失去了美形。屋子的門窗緊閉,有部分紙糊的門窗紙,已經破了,呈現黑色的窟窿,是長期不維護修補了。

陳伯正在全神貫注的看著,背後突然響起一聲大嗓門,在他的耳邊炸開,嚇的他渾身就是一個哆嗦。"陳老闆,就是這家嗎?看樣子,好像有段時間沒人住了。"陳伯感受著心跳砰砰的快速跳動,回了頭看身後。把他嚇的心臟狂跳的罪魁禍首,就是兩個雇工中的汪虎。陳伯緩了一下心跳的速度,點了一下頭,說:"就是這裡了。"停頓了一下,抬起手,朝馬車的方向揮了一下。"把棺材卸下來吧。"

他指揮著兩個雇工,肩扛著圓木的兩端,合力的抬著空棺材,邁上了兩層的臺階。陳伯伸手推,已經打開了半米寬距的門縫的朱漆大門,發出一長聲吱呀的噪音,朱漆大門敞開的門縫更寬了,足夠一口棺材輕易的通過。"陳老闆,棺材擱在哪裡呢?"汪虎又開口問了。把陳伯問住了。

他腳踩著地上積累很長時間的,厚厚的,軟軟的落葉,朝院子裡多走了幾步,轉著身體,轉了一圈,環顧了一遍四周。"就放這裡吧。"陳伯手指著朱漆大門邊,通向別院的一條長廊。有蓋瓦的頂,棺材放在長廊下,不會被雨水淋濕。

兩個雇工把空棺材放在陳伯指定的位置。動手要抽走抬棺材的圓木,還有綁住空棺材兩端的繩子。被陳伯出聲阻止:"算了,別拆了。"他賣出一口棺材,收了那個富貴的中年人二十兩銀子,就當是買棺材附贈好了,送出一套抬空棺材用的工具。方便買主的家丁護院們,抬棺材運送往別處,入殮,葬了。

三個人從朱漆的大門內魚貫走出來,走下了兩層臺階。兩個雇工敏捷的登上馬車,坐在車尾,垂著雙腿,晃蕩著,坐等著老闆陳伯。等著他趕馬車,載著他們回程。陳伯欲登上馬車,突然想起來,從朱漆的大門內走出來時,忘記把那敞開著的大門給合上了。忙轉過了身,卻看見了,朱漆的大門已經合上了,過程悄然無聲。

(故事完)

只是搬運一口棺材,為買主送貨上門而已。活幹完了,從陳伯這裡領走一吊銅錢,各走各的路。

陳伯指揮著兩個雇工,在空棺材的兩端用繩子捆上兩圈,然後插入一根長長的圓木,圓木的長度超過了棺材。兩個雇工肩扛著圓木的兩端,合力抬起了空棺材,抬出了棺材鋪,抬上了運貨的馬車。

陳伯坐在車頭,趕著馬車,兩個雇工坐在車尾。陳伯趕著馬車,來到了平安橋北,沿著石板鋪的路繼續的朝北走,走到了路的盡頭。這裡也是鎮子的邊緣了,建築物很稀少了,視野開闊,老遠的就可以看見了,有一片高牆的宅院。看院牆的長寬,還有高出院牆的樓閣建築,陳伯估計,至少是片三進的大宅院。

宅院的周圍,雜草叢生,宅院的牆頭也叢生著雜草,高出院牆的建築物屋頂,也在瓦蓋上叢生著雜草。大宅院長時間的沒有人除草了。陳伯將馬車趕到了大宅院的正門前,停住了。"是這裡了。"他能肯定,是因為看到了大宅院的正門前,立著一對石獅子。一隻石獅子是雄獅,抬起的一隻前腳踩著一顆繡球。另一隻石獅子是雌獅,抬起的一隻前腳踩著一隻幼崽。如昨夜裡買棺材的中年人所說。

大宅院的正門有五米寬,兩邊對開的式樣。門板上釘著一對銅鑄的獸頭,齜牙的獸口各叼著一圈銅環。陳伯下了馬車,邁上兩層臺階,站在緊閉的朱漆大門前,拍著門上一隻獸首口中叼著的一圈銅環,拍響了門板。有節奏的拍響了三聲,停手了幾秒鐘,他再次抬起手,欲再次的拍響門板。

吱呀,緊閉著的朱漆大門動了,向門內緩緩的打開。開了一條縫,約半米寬,就不動了。陳伯縮回手,對著門縫說:"我是來送貨的。按照昨夜裡的約定,今日上午送貨來這裡。"他不說送的是棺材,說送貨,是考慮到,送棺材這話,不吉利。一般,活著的人是忌諱的。朱漆的大門沒動,靜止著,打開的半米寬的門縫內,也沒有人露出臉。陳伯在門縫前晃著腦袋,變換著視線的角度,透過門縫,看大宅院裡。

磚鋪的地面,積著許多落葉。長期不掃,堆積的厚厚的一層。還有修飾庭院的植物,長期沒有修剪,枝椏四面八分的任意伸張,失去了美形。屋子的門窗緊閉,有部分紙糊的門窗紙,已經破了,呈現黑色的窟窿,是長期不維護修補了。

陳伯正在全神貫注的看著,背後突然響起一聲大嗓門,在他的耳邊炸開,嚇的他渾身就是一個哆嗦。"陳老闆,就是這家嗎?看樣子,好像有段時間沒人住了。"陳伯感受著心跳砰砰的快速跳動,回了頭看身後。把他嚇的心臟狂跳的罪魁禍首,就是兩個雇工中的汪虎。陳伯緩了一下心跳的速度,點了一下頭,說:"就是這裡了。"停頓了一下,抬起手,朝馬車的方向揮了一下。"把棺材卸下來吧。"

他指揮著兩個雇工,肩扛著圓木的兩端,合力的抬著空棺材,邁上了兩層的臺階。陳伯伸手推,已經打開了半米寬距的門縫的朱漆大門,發出一長聲吱呀的噪音,朱漆大門敞開的門縫更寬了,足夠一口棺材輕易的通過。"陳老闆,棺材擱在哪裡呢?"汪虎又開口問了。把陳伯問住了。

他腳踩著地上積累很長時間的,厚厚的,軟軟的落葉,朝院子裡多走了幾步,轉著身體,轉了一圈,環顧了一遍四周。"就放這裡吧。"陳伯手指著朱漆大門邊,通向別院的一條長廊。有蓋瓦的頂,棺材放在長廊下,不會被雨水淋濕。

兩個雇工把空棺材放在陳伯指定的位置。動手要抽走抬棺材的圓木,還有綁住空棺材兩端的繩子。被陳伯出聲阻止:"算了,別拆了。"他賣出一口棺材,收了那個富貴的中年人二十兩銀子,就當是買棺材附贈好了,送出一套抬空棺材用的工具。方便買主的家丁護院們,抬棺材運送往別處,入殮,葬了。

三個人從朱漆的大門內魚貫走出來,走下了兩層臺階。兩個雇工敏捷的登上馬車,坐在車尾,垂著雙腿,晃蕩著,坐等著老闆陳伯。等著他趕馬車,載著他們回程。陳伯欲登上馬車,突然想起來,從朱漆的大門內走出來時,忘記把那敞開著的大門給合上了。忙轉過了身,卻看見了,朱漆的大門已經合上了,過程悄然無聲。

(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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