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趕集天中午, 診室有好幾名病人等著瞧病, 筆者根據先後順序一一給予診療。
不知何時, 人群中有一名50歲左右男子, 背著一個旅行包, 像來看病似的, 卻一言不發地坐著。
當排在前面的病人逐一診察完後, 他靠近了筆者診斷桌, 問“你就是某某醫生吧?我是某某省的, 在報紙上看到你發表很多文章, 觀點獨特, 所以前來請教.....”
正此時, 又有病人進來看病, 筆者不得不打斷他的談話。 就這樣斷斷續續地讓他等了大約1小時, 病人很少了, 才問他的來意。
他邊說邊從行李包中拿出一摞報紙和書籍, 甚至有筆記本等, “我學西醫的, 我很喜歡中醫, 很想學中醫, 就是沒找到好的學習方法......我想單獨像你這樣開中醫診所, 單位不允許, 他們......”幾乎一籮筐“牢騷話”, 偶爾有病人來診就得讓他停下。
而此時, 他表明要回去, 擔心趕不到車, 筆者只好讓兩位病人等一下, 搞明白他來意以及其真實性。
據他講, 他出生在外省, 隨父母遷到現在居住的這個省某縣某鄉, “上世紀八十年代, 頂替父親到鄉衛生院工作, 主要從事西醫外科工作, 前年被單位給予‘早退’, 每月領取兩千多元的退休工資......”
筆者根據他提供的身份資訊, 在國家衛計委網站醫生查詢視窗, 查詢他的醫師資訊, 他一會兒激動地說其工作單位為鄉衛生院,
不過, 從兩個機構名稱中都沒有查詢到他的醫師資訊, 他頓時似乎找不到北, 冷靜一會兒後說, “現在註冊在某某診所。 ”根據他提供的診所名稱, 終於查到了他的醫師真實資訊:執業中醫醫師資格, 註冊地點為縣城某診所。
當筆者問及他現在註冊診所是誰開的時, 他說是他們衛生院領導兒子開的。 他坦言想好好學習中醫, 但是單位不允許他單獨開診所。 他甚至還透露很多在衛生院執業過程中的細節, 可以看出這位不速之客隱藏著一籮筐基層中醫藥行業發展中存在的問題。
從交流中, 筆者發現這位不速之客很想學習中醫, 卻沒有找到學習技巧, 或者說沒有找到好的師傅。
而他以“頂替”父親當上一名醫生, 主要從事臨床外科工作, 而《執業醫師法》頒佈時, 他卻稀裡糊塗地免考獲得執業中醫醫師資格。 這讓他處在“困境之中”,
根據《執業醫師法》規定免考獲取醫師資格者, 在基層較為常見, 很多醫師獲得這個“鐵飯碗”證後反而不安生, 因一些獲得免考醫師資格者, 只能是中醫師資格, 他們卻對中醫學比較生疏, 最終處在“合法與非法”邊緣, “總是不能安心工作好。 ”
二、鄉鎮衛生院用人機制混亂, “院長說了算”據他介紹, 他自從獲得中醫執業醫師資格, 一直想好好地專門從事中醫工作, “可是, 衛生院院長不幹, 甚至後來還取消了中醫科。 ”
“後來, 我就跟院長提出辭職, 他不准。 ”在談到衛生院院長與他之間的“糾葛”時, 這位不速之客坦言, “先前的院長不准我幹中醫科,
不管他說的是否屬實, 至少在衛計委網站查得的資訊可以反映出, 某些基層衛生院用人機制混亂, 醫師難逃“院長說了算”的“手掌心”。
三、基層醫師註冊地點混亂、診療科目迷迷糊糊醫師註冊地點設置的目的是為了便於管理醫師是否“按崗執業”, 然而在基層缺乏執業醫師人員情況下, 一些地方衛生行政部門對醫師執業地點管理“睜隻眼, 閉隻眼”, 導致醫師“脫崗、頂崗、冒崗”現象明顯。 猶如這位不速之客闡述自己醫師執業地點時不能用一句話概括, 或許連他自己也迷糊了。
衛計委網站資訊顯示他從事中醫科工作,從他自己反映資訊看是從事臨床工作,“現在不知道是什麼科,是院長的兒子拿去註冊的。”當問及他現在的註冊科目時,這位有資格卻不在崗位的醫師對自己的註冊資訊也是迷迷糊糊。
四、借用、套用醫師資格證等違法行為依然存在醫師是病人生命的守護者,只有醫師本人親自跟病人診療,才能全方位瞭解病人的真實病情,所以《執業醫師法》明確規定醫師必須是在執業註冊地點親自為病人診療。
然而從這位元不速之客所反映的情況來看,基層某些醫療機構借用、套用醫師資格證等違法現象依然存在。“你的資格證註冊在哪兒,你都不知道,你不知道這是一種違法行為嗎?”面對這個問題時,他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自己違法在哪兒。
這說明,免考獲取執業醫師資格那批人還“殘留”過去那種我行我素的行為,對依法行醫漠不關心,或者說有意無意地參與非法行醫行為。
五、一些地方“鐵杆中醫”學習“斷了路”,欲學中醫走頭無門自從《執業醫師法》頒佈實施之後,縣、鄉、村三級醫療網中“鐵杆中醫”人員逐漸減少,這位千里迢迢來“請教”筆者的不速之客,在談到“為何不在當地請名中醫指導學習”時,情緒激動地說道,“我們當地沒有好中醫,他們根本不跟你講什麼理論,也不講為何要用此藥此方,我找了好多處,都沒找到好的中醫,他們大多數處方用藥都是二十多味藥,很少看到一個處方只有幾味藥的。”
近20年,農村“鐵杆中醫”發展情況不容樂觀,農村醫生走純中醫道路的人大幅減少,一些地方出現愛好中醫者“欲學無門”的現象。
《中醫藥法》的頒佈實施或許能讓這種困境稍有好轉,能否讓那些“鐵杆中醫”培養“斷了路”的地方尋找到新的路徑,有待觀察。
六、基層中醫執業“放不開”,變相“捆綁”醫生這名千里之外來的同行反復跟筆者講述,“我很想學習中醫,獨立開設中醫診所,就是找不到好的中醫老師;同時,衛生院院長不允許我出來幹,到縣級衛生計生部門詢問,又說要得到衛生院同意才行。”
中醫學以簡、便、效、廉為生存命脈,以醫者與病者“面對面”共同尋找對抗病魔的方法為市場導向,也就是說,中醫生存的法寶“市場決定一切”。
可是近些年來,因診療科目限制、註冊地點約束、編制“綁定”等,基層中醫師執業過程中“放不開”,變相地“捆綁”了中醫師,無法真正地發揮出應有的水準,最終制約著基層中醫藥事業健康發展。
應該說,《中醫藥法》的頒佈實施,能讓基層中醫藥事業發展看的到方向;《中醫診所備案管理暫行辦法》的出臺,讓我們看到了全面放開診所帶動中醫藥事業大發展的希望。
但是,能否真正按照《中醫藥法》規定的“發展中醫藥事業應當遵循中醫藥發展規律”來發展好基層中醫藥事業,還得看各地中醫藥事業發展決策者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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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連他自己也迷糊了。衛計委網站資訊顯示他從事中醫科工作,從他自己反映資訊看是從事臨床工作,“現在不知道是什麼科,是院長的兒子拿去註冊的。”當問及他現在的註冊科目時,這位有資格卻不在崗位的醫師對自己的註冊資訊也是迷迷糊糊。
四、借用、套用醫師資格證等違法行為依然存在醫師是病人生命的守護者,只有醫師本人親自跟病人診療,才能全方位瞭解病人的真實病情,所以《執業醫師法》明確規定醫師必須是在執業註冊地點親自為病人診療。
然而從這位元不速之客所反映的情況來看,基層某些醫療機構借用、套用醫師資格證等違法現象依然存在。“你的資格證註冊在哪兒,你都不知道,你不知道這是一種違法行為嗎?”面對這個問題時,他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自己違法在哪兒。
這說明,免考獲取執業醫師資格那批人還“殘留”過去那種我行我素的行為,對依法行醫漠不關心,或者說有意無意地參與非法行醫行為。
五、一些地方“鐵杆中醫”學習“斷了路”,欲學中醫走頭無門自從《執業醫師法》頒佈實施之後,縣、鄉、村三級醫療網中“鐵杆中醫”人員逐漸減少,這位千里迢迢來“請教”筆者的不速之客,在談到“為何不在當地請名中醫指導學習”時,情緒激動地說道,“我們當地沒有好中醫,他們根本不跟你講什麼理論,也不講為何要用此藥此方,我找了好多處,都沒找到好的中醫,他們大多數處方用藥都是二十多味藥,很少看到一個處方只有幾味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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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醫學以簡、便、效、廉為生存命脈,以醫者與病者“面對面”共同尋找對抗病魔的方法為市場導向,也就是說,中醫生存的法寶“市場決定一切”。
可是近些年來,因診療科目限制、註冊地點約束、編制“綁定”等,基層中醫師執業過程中“放不開”,變相地“捆綁”了中醫師,無法真正地發揮出應有的水準,最終制約著基層中醫藥事業健康發展。
應該說,《中醫藥法》的頒佈實施,能讓基層中醫藥事業發展看的到方向;《中醫診所備案管理暫行辦法》的出臺,讓我們看到了全面放開診所帶動中醫藥事業大發展的希望。
但是,能否真正按照《中醫藥法》規定的“發展中醫藥事業應當遵循中醫藥發展規律”來發展好基層中醫藥事業,還得看各地中醫藥事業發展決策者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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