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廉子
又有美女來找林康。 這個美女我好似在哪裡見過, 卻總也想不起來。 她一頭花朵一樣的黑色卷髮, 皮膚白皙得像從未曬過太陽。
美女穿著一雙棗紅緞面繡花鞋, 搭配一條暗紅色蕾絲連衣裙, 拎著一個鑲滿珍珠的小包。 盈盈走來, 眾人都停下手中工作, 伸直脖頸看她走進林康辦公室。
“這不是於晴晴嗎?”不知誰輕聲說了一聲。
“對, 對, 就是她!哇塞, 真人真是比電視上漂亮有氣質多了。 ”
她找林康做什麼?難道她要複出了?
我情不自禁地留意著林康辦公室。 沒多久, 林康辦公室門打開了。 于晴晴和林康兩人低聲說笑著走了出來。 我極少看到林康笑。 可這次, 林康笑得耳朵都紅了。 我們又全都屏住呼吸觀賞著於晴晴的美貌, 直到她和林康消失在辦公室的拐角。
“天哪, 女神太美了,
“你這輩子就別癡心妄想了, 做做腦殘粉得了。 我聽我的一個八卦博主朋友說她孩子都幾歲了。 再說了, 人家旁邊站著咱們的高富帥林總, 哪裡輪得到你哦!”張一一說道。
李哲拿起筆往心的方向刺了兩下, 痛得他立刻趴桌上不動了。
我想起林康和於晴晴說笑的樣子, 對啊, 就連林康配她都有點遜色呢!
我又拿起鏡子照照自己的臉, 唉, 人與人的差距怎麼這麼大呢?算了, 不比了, 再比下去, 我這日子就沒法過了。 我也甭再想跟林康發生點什麼了?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不知怎麼回事?下班後, 我仍情緒低落。
來到安嘉木家裡時, 安嘉木正一個人坐沙發上發呆。 電視沒開, 燈也沒開。 借著傍晚微亮的光, 我看著他的側影, 忽然間有一絲心疼。 我悄悄靠近他, 伸出手蒙住他眼睛,
“你怎麼了?”我小心翼翼地問他。
“有一天, 你會不會不要我?”安嘉木問我。
我看看他, 不知怎麼回答他。 安嘉木有些失落地低下頭:“我早就知道, 我越想要什麼, 就越得不到。 ”
“你胡說什麼?”我不忍心了, 安慰他道:“每個人都一樣, 都不是想要什麼就一定能得到什麼的。 ”
“今天, 我給我爸打電話了。 ”安嘉木說道, “我告訴他我腳受傷了。 ”
“他怎麼說?”
“他什麼都沒說, 秘書在催他開會, 他去開會了。 然後, 我不死心, 又打給我媽。 ”
“然後呢?”我急急地問。
“她壓根沒接我電話。
“哪有這麼罵自己的?可能, 他們真的很忙呢!”我安慰他道。
“嗯, 我也是靠這樣的謊言堅持到現在。 ”安嘉木冷冷地笑著說道, “我明明是個父母雙全的人,為什麼從小時候到現在,跟他們在一起生活的時間都不到一個月。活得像個孤兒一樣。我連春節都很少能跟他們一起過。我想不通,我做錯了什麼?他們就我這一個兒子,我就這麼不招他們喜歡嗎?他們生我做什麼呢?”
我看著安嘉木,想起自己晚上做過的噩夢。人們常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不愛自己孩子的父母。以前我也總這麼安慰自己,想著我父母一生下我就拋下我,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無論他們因為什麼原因拋下我,內心深處,我從未真正原諒他們。原諒,不是你想原諒就能原諒。它沒那麼容易。那些揮之不去的陰影,那些深入骨髓的傷害,哪那麼容易原諒啊?
我看著安嘉木,像看著另一個自己。以前我總羡慕別人有父母。可是,如果我有一對像安嘉木一樣的父母,我還會羡慕嗎?
為人父母,還真的是需要一場考試啊!那些拋棄親生孩子的人,那些虐待甚至殺害自己孩子的人,他們配得上父母二字嗎?
(未完待續)
“我明明是個父母雙全的人,為什麼從小時候到現在,跟他們在一起生活的時間都不到一個月。活得像個孤兒一樣。我連春節都很少能跟他們一起過。我想不通,我做錯了什麼?他們就我這一個兒子,我就這麼不招他們喜歡嗎?他們生我做什麼呢?”我看著安嘉木,想起自己晚上做過的噩夢。人們常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不愛自己孩子的父母。以前我也總這麼安慰自己,想著我父母一生下我就拋下我,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無論他們因為什麼原因拋下我,內心深處,我從未真正原諒他們。原諒,不是你想原諒就能原諒。它沒那麼容易。那些揮之不去的陰影,那些深入骨髓的傷害,哪那麼容易原諒啊?
我看著安嘉木,像看著另一個自己。以前我總羡慕別人有父母。可是,如果我有一對像安嘉木一樣的父母,我還會羡慕嗎?
為人父母,還真的是需要一場考試啊!那些拋棄親生孩子的人,那些虐待甚至殺害自己孩子的人,他們配得上父母二字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