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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娃能上北大卻選了軍校,畢業三年又復員去了深圳?

作者:滄浪之水;

老馬, 上下鋪四年的兄弟, 所讀高中出的《**密卷》《**模擬題》至今仍挑戰著全國考生的智商。 參觀過這個高中的班主任, 曾半開玩笑的嘲笑我們, “不是我打擊你們, 在**中學尖子面前, 你們就是一群學渣(當時好想死)”。 好吧, 老馬就是那個神秘中學的學霸。

老馬讀軍校是個故事, 當然按他的說法更像個事故。 高考結束後填報志願, 當老馬還在猶豫清華還是北大時, 善意的鄉民提醒他的父母, “上軍校不花錢、當軍官吃皇糧”, 這對和土地打了一輩子交道的農民是個極大的誘惑。 老馬熬不過父母的苦口婆心, 但心裡還是有自己的小九九, 就自己這小體格能過得了軍檢?所以在提前錄取裡隨便填了填, 臨了還特意挑了個指揮類。 我閉上眼都能想像到, 老馬當時臉上得意的笑。

貝多芬說:“我要扼住命運的咽喉”, 可現實是絕大多數都被命運扼住了喉嚨。

我無法想像, 那一年的軍校招生幹部看到老馬的高考分數時, 是如何的欣喜若狂, 就像上街打醬油白撿了個媳婦, 招生辦主任當晚就飛到了老馬家鄉, 自許為“伯樂”, 要不惜一切代價拿下建校以來錄取的最高分。 在強有力的政策攻勢、父母親朋的苦口勸說、提前錄取的制度保障和辦事人強大的協調能力聯合進攻下, 老馬終於成為學校錄取的明星學員, 這一度讓新聞幹事樂開了花, 也成了那年招生工作的最大亮點。 以此為榜樣, 也不知又引來了多少學霸少年。

入校後的老馬, 開學典禮上被指定為新學員代表發言, 之後的領導講話就反復表達著一個意思, 梧桐樹才會引來金鳳凰, 老馬這匹“千里馬”必將在這片沃土上縱情馳騁。 直到一個星期後, 老馬一份退學報告擺在隊長桌上, 當然初出茅廬的老馬沒幾個回合就歇了菜, 就這樣平平安安直到畢業。 不過, 學霸畢竟是學霸, 四年裡雖心有不甘, 但文化成績卻始終排在全系第一, 什麼全國數學建模、英語競賽之類的獎項拿到手軟,

電腦程式設計更是玩的出神入化(至少我們電腦小白是這麼認為的), 私下裡還拿了幾個國內、國際認證的專業證書。

畢業後, 老馬放棄了保研, 據說是對保研的專業不屑一顧, 至於為什麼沒能留校任教, 你懂的。 後來, 響應組織號召, 他分配到了某偏遠山區的基層部隊(那時還沒有積分選崗一說)。 新排長崗前集訓未結束, 諸多“伯樂”便紛至遝來。 經過多方考查, 具有學霸光環加持、計算運籌能力出色的老馬, 沒幾個月就被借調到作訓口子幫助工作, 雖是初出茅廬但架不住學習能力強, 老馬很多工作很快就上了道。 誰知道, 年底參加上級觀摩的一次重要演練, 老馬因為堅持資料、參數設定的真實性, 直言演習像演戲等問題與某領導發生強烈衝突,

導致受到上級嚴厲批評, 後來演練成功了, 老馬卻回去了。

有人說, “千里馬”多是孤獨的、驕傲的, 但這份孤獨很容易變成孤僻, 就像驕傲常被稱作不合群。 經歷了上次的風波, 沒有哪個口子再提起他, 雖然大家都承認他的才華, 可這樣的才華卻有刺, 有人說了沒有“千里馬”, 那就選十匹“百里馬”, 什麼馬不是騎呢?

年底,老馬提出了復員,不出所料沒有批,那就一年接著一年打,就這樣拉鋸了三年。直到有一天,教導員在他床頭發現幾道刻痕,字很小卻很深,“刀鋒入骨、不勝則亡”,刻痕有淡淡的紅色,不知是不是墨水。教導員歎了一口氣,他知道這不是虛張聲勢,或許他真得不適合這裡。“千里馬”雖強,卻遠不如駱駝更能忍耐,更適合沙漠。終於,在付出慘烈的代價後,他離開了。據說,離開的那一天,天空很藍,就像他邁進軍校的第一天。

離開後的老馬,很長一段時間失去了聯繫。直到今年戰友微信群裡他的突然出現,朋友圈裡的一家四口,在深圳生活的很幸福,與朋友創辦的人工智慧公司正忙著融資上市,節奏緊張而充實。照片裡的老馬早已變了模樣,只有朋友圈的背景簽名似乎還是一樣:“刀鋒入骨、不得不戰,背水爭雄、不勝則亡”。

或許,只有這樣的草原,才是“千里馬”的沙場!

年底,老馬提出了復員,不出所料沒有批,那就一年接著一年打,就這樣拉鋸了三年。直到有一天,教導員在他床頭發現幾道刻痕,字很小卻很深,“刀鋒入骨、不勝則亡”,刻痕有淡淡的紅色,不知是不是墨水。教導員歎了一口氣,他知道這不是虛張聲勢,或許他真得不適合這裡。“千里馬”雖強,卻遠不如駱駝更能忍耐,更適合沙漠。終於,在付出慘烈的代價後,他離開了。據說,離開的那一天,天空很藍,就像他邁進軍校的第一天。

離開後的老馬,很長一段時間失去了聯繫。直到今年戰友微信群裡他的突然出現,朋友圈裡的一家四口,在深圳生活的很幸福,與朋友創辦的人工智慧公司正忙著融資上市,節奏緊張而充實。照片裡的老馬早已變了模樣,只有朋友圈的背景簽名似乎還是一樣:“刀鋒入骨、不得不戰,背水爭雄、不勝則亡”。

或許,只有這樣的草原,才是“千里馬”的沙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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