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使每個人一生的欲望與追逐之統稱叫作幸福, 我的彼岸名為“自我價值”。
當我提筆寫我的第一個電影劇本時, 一面嘲諷自己真是異想天開, 一面確信自己是走上了正途。
相對而言, 我是個更喜歡將想法傾注於筆端的人, 隨心而寫, 順勢而止。
唯有文字能給我以自由, 讓我有些許充實感。 或許是因為自身渺小, 偶爾我會質疑這個世界的運轉, 質疑社會的法則, 質疑人類的存在, 而對作為人類個體的我自己的質疑是最多的。
壓力最大的那一年曾一度希望自己不是活在現實裡, 而是活在小說裡, 抑或電影中, 畢竟現實比故事要複雜且殘酷得多。 於是我在日記本中分裂出了另一個我, 每天和她對話。 可能是自私, 可能是偏執, 我所放不下的人始終是我自己。 老實說, 我讀不懂她, 我們互為彼此的當局者。
兩年前我開始寫小說, 以我的淺薄去剖析人性的深厚,
我也想過做現實世界的旁觀者, 看著人們煎熬痛苦, 灑脫狂放。 現實中的人是背不起人設的, 所謂人設隨時都會坍塌, 因為我們都是活生生的多面的人, 而故事的主人公可以有人設, 他們的目標是鮮活。
日復一日, 他們負責圓夢, 我負責毀滅。
有時候我會為文字無法描繪出我腦海中的畫面而產生的無力感到頭痛, 然而又信人說, 有缺憾才稱得上是完滿。
我之於我的故事, 就像這世上千千萬萬喜歡控制自己孩子人生的父母。 我嚮往自由, 痛恨束縛, 卻不知道如何才能給我的孩子們以自由, 我不得不規劃他們的命運。 不可否認的是, 人人都想掌控自己的命運, 但終其一生所追求之事往往以幻滅結尾亦是常態。
像電影《本命年》中的李慧泉, 他的人生落幕時, 那句“一個觀眾, 他走了”便是其殘酷寫照。 而人往往不是因為看不清才想要尋求或生或死的解脫,
我以前的夢想便是做一個瘋子, 一個逍遙的瘋子。 一無所有, 字字珠璣。 沒有低誰一等的自卑軟弱, 只有熱忱永不消退。
在物質上, 人類的腦子裡似乎根本沒有“滿足”這個詞。 那些用金錢堆積起來的自信, 興許日後我可以自己給自己, 我暗暗想, 帶著不屑, 滿是不甘。 只要不迷失自我, 何嘗不是一種動力。
在我的世界裡, 在我創造的文字世界裡, 我所需要的價值認同, 歸根究底, 我以為最重要的是思想不能貧瘠。 保有不怕子彈亦永遠守護底線的獨立的思想, 非數數然, 一切只需自然而然罷了。
(本期作者:抱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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