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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
文
by: 臧安
在咱們膠東， 養馬島是個很小很小的地方，
今年夏天， 我們全家有幸來到了養馬島。 當我們驅車穿過牟平市區越過陸地與島嶼的大橋時， 進入視野的是它的層巒疊幛， 是它的鬱鬱蔥蔥， 是它的一排排的紅瓦白牆， 整整齊齊柏油道路與街道以及村前的寬闊。 我突然發現， 這個小小的島嶼其實是鑲鉗在大海中的一顆璀粲的明珠。 它的小家碧玉的氣質、容顏一下子顛覆了我原先對它粗劣得硬綁綁的描繪。
我們的車順著清潔的南北大道向前馳去， 如行在公園之中， 如步在綠波之中。 突然前面一下子開闊起來， 前方又出現了一條東西大道， 大道的北方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了。 當我們從車裡出來時， 夏日的陽光像無數調皮的的孩子瞬間把我們團團地圍住，
逆著徐徐的海風， 我們急不可奈地下到了海邊。 海邊的遊人三三兩兩， 多數是一些大中學生， 或者是一對對的情侶。 與我們願望大相徑庭的是海邊沒有在電視畫面常出現的大片柔軟的沙灘， 而全是大大小小的石塊。 這些石塊在這裡存在了數萬萬年了， 再堅硬的它也讓海水像鹽鹹菜一樣鹽成了鹽塊塊、鹽蛋蛋。
我們不禁想起了煙臺和蓬萊的那一望無際的海岸， 它們的海邊的沙灘寬闊迤邐， 細白的沙灘一腳踩下去軟得讓人留戀忘返， 樂不思蜀。 更有哪一退潮後， 一些小海蟹在濕露露的細沙裡鑽了一個洞， 只有用手指一扣， 小不點的蟹就翻了出來， 爬爬跑跑， 很是有趣。
在這裡人必須得站在石頭上， 時時讓人有如覆薄冰的感覺。 我有點猶豫不前。 但我的妻子和女兒卻歡呼異常。 她們說平軟的沙灘有它的美麗，
浩淼無過的大海湧動著數不清的波浪， 輕輕地撞擊著腳下的海石， 時不時有一些不甘寂莫的浪花把它的涎水拋到鞋面上來， 讓你躲閃不及， 而心裡還要感謝它的雋雋深情。 有時候， 當我站在一塊比較高的礁石上， 放肆地看著大海的遠方， 聽著腳下海浪的不安的噪動的時候， 就會產生一些不著邊際的遐想， 遙想海那一邊是個什麼樣子。 在這樣的環境下， 最適於探尋， 探尋那些海水裡面的生物。
我的妻子和女兒最有經驗了， 這兒挖挖， 那兒扣扣， 半個別下午的光景，
傳說西元前219年，秦始皇東巡時在陸地上發現了近在咫尺的這個小島。小草前面平展展的草地上有數量可觀的馬在奔跑、在遊玩、在吃草。對於愛馬的秦始皇來說，那當然是如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驚訝。自然，後面的事情也就順理成章了，在這兒設立禦馬場，派官員在全國各地挑選馬來養馬，再後來改了名字，就是今天的養馬島。
不過，養馬島確實名不虛傳。這兒有山，山不高，這兒有水， 水不濁。這兒名貴的水產品，這兒青青的林木，還有常年平均氣溫11度多一點氣候。就是住在天宮裡的嫦娥也願意來這兒修練吧。更何況這個與陸地僅有一步之遙的小島，由於它特殊的地理位置過慣了字靜安逸的生活，喜歡獨自坐在近岸的海水裡遙想著千萬年的風花雪月。
我們的車沿著環島路向東駛去，看到一些在海邊養殖海參和鮑魚的漁民在岸邊忙碌著。到了島的東面。看到了很多人聚集在那兒，彎彎曲曲的棧橋上遊人如織。我們跟著人們過了棧橋到了數十平方的大礁石上，放眼望去，東北方向不遠處，大大小小的礁石或者稱為小島若干個，這也許就是小象島吧。
它們，從我們這個位置看，幾乎是一字排開，雄偉地凸出在海面上，頗為醒目和壯觀，使我們產生了不盡的遐想，我忽然覺得我的身體插上了翅膀，飛越了上空，到了前面的小島上，去看一看我們偉大祖國的海洋是怎樣的豐富多彩，天藍藍，水淼淼。
當我們的車向南走出不遠，突然眼前開闊得讓人亮堂起來，海岸邊平緩如平地，潔白細沙讓人產生了羡慕。今天雖然天麗得讓人無法用語言難以形容。但是它的溫度還沒有讓人變裸投入到懷抱的程度。所以儘管人數可觀，但真下水一試的人還不是人流如潮。晶亮的海面如鏡。
我不禁感歎，養馬島不僅有令人跳躍的石灘，還有讓人難以割捨的像煙臺蓬萊一樣的優良的適於游泳的沙灘。看來，我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罷了。此時，我看到一個帶著草帽的漁民在拋著旋網，像一幅大師的畫作，海面、天空是畫的底色。
那人，那水，那個造形，只是他頭上的葦笠換成了現代化工廠流水線製造的精美的草帽了。這張平凡的畫定格在了我的記憶裡。在養馬島波浪起伏旖旎的海岸線裡，有平平淡淡的簡筆劃，有濃彩筆默的油畫，而精雕細刻的美術作品往往放在它的壓軸戲裡。
我們一心想嘗一嘗養馬島的海鮮。
所以我們的車停在一家岸邊的漁家樂飯店門前。以往的媒體裡曾輪翻轟炸著一些著名景點天價魚天價蝦的嚇人事件。看得多了，心裡就自然不自然地築起了一道自以為還可以的防洪堤，時常到防洪堤上培土植草，防止潰堤。最好的方法是瞭解當地人或者遇到的遊客。因為人人心裡有一杆稱。有時甚至是貨比三家。
其實，是我們多慮了，這兒的人們都是世世代代居住在這裡的養馬島土著居民，民風淳樸，性子憨厚，一口濃重渾厚的牟平語令我們感到親切放心。他們內心和外表就像不遠處的大海一樣清澈小語。當我們坐在整潔的飯桌旁的時候，一壺溫熱的茶水就在面前擺好了。我們邊喝著茶水，邊向窗外的大海看去，清涼的海風徐徐的把我們身上的汗粒帶去了遠方。
這個飯店的特色菜就是扇貝邊，所謂扇貝邊菜就是當地出產和扇貝的邊角料了。以前都是當作垃圾扔掉了。現在卻成了這個飯店的名菜了。我們要了一盤扇貝邊，還要了一盤油炸扇貝肉。
第一道菜端上來後，我們一嘗，嗨！還真名不虛傳。那扇貝邊確實是味道不一般，不僅是鮮味滿口，還嫩滑無比。不愧是這個漁家樂的名菜啊。那炸的扇貝也是鮮中帶香的，餘味無窮。這一頓飯我們吃得非常盡興。再看看屋裡屋外的，都是座無虛席，人們都是吃得津津有味。這些顧客當中，男女老少都有，其中一對外地來的老年夫妻還打了包。
出了門，我們發現了海邊的大路上，一個個的太陽傘長在了路邊，海參，鮑魚，扇貝，海蛤，魚類應有盡有。養馬島的海鮮真鮮味樸鼻啊！
我們開始啟程了，不知怎麼的，總覺得心裡少了點什麼。那腿啊，懶懶的，恍若養馬島的海風有意無意地拽著我們的衣襟，仿佛這兒的藍天白雲擋住了前面的路。都不是，是一些婉如天邊來的鳴叫聲，後來我們終於明白了，那是馬的叫聲。
在海邊的路旁，養馬場還真挽住了我們的眼睛。馬場的面積還真大，足有兩三個籃球場那麼大，地面乾淨沒有一點兒馬糞，四匹棗紅馬被圈在護欄裡，其它的都在不遠處的馬棚裡。健壯的它們溫馴的它們很容易讓我們把這個島的名字再咀嚼一番。
我們圍了上去，但看得出它們對陌生人一點兒不害怕。不消說，它們在以往的歲月裡不知和多少青年人耳鬃廝磨過。我的妻子和女兒都很喜歡動物，更不用說這高大健壯的馬了。她們很友好地到馬場外邊薅了一大把青綠的草遞給了它，那馬毫不猶豫地低頭吃起草來。
這時，從馬場另一邊的馬棚裡出來了一位年輕人說：“你們騎馬嗎？”我女兒有點躍躍欲拭。但她瞥了一眼夕陽，那大大的夕陽把亮晃晃的海水塗得波光粼粼，眼花繚亂，像一輪急著趕回家的車輪，只得搖了搖頭。
我妻子緊隨其後，也是到場外扯了一大把青草給了另一匹馬。欣喜看著它吃完。當我們走出幾十米外，聽得後面一匹馬“噅噅噅”叫了幾聲。我們一齊回頭，我們看到馬變成了金馬了。恍惚之間，時光以逆時針方向退回數百年，養馬島後海岸邊牆壁的壁畫生動起來，那生動的馬，滾動的古代車輪，車輪上坐著古人，都在陽光下顯身了。
養馬島以它的別具一格的風姿綽約讓一位古代始皇帝酷愛上了這個當時還不名一文的海中的小島，也讓他的禦馬在這兒建立了根據地。還真應了一句話：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我再加上一句：島不在大，有獨特的風景就成！
再見了，棗紅馬！再見了，養馬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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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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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西元前219年，秦始皇東巡時在陸地上發現了近在咫尺的這個小島。小草前面平展展的草地上有數量可觀的馬在奔跑、在遊玩、在吃草。對於愛馬的秦始皇來說，那當然是如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驚訝。自然，後面的事情也就順理成章了，在這兒設立禦馬場，派官員在全國各地挑選馬來養馬，再後來改了名字，就是今天的養馬島。
不過，養馬島確實名不虛傳。這兒有山，山不高，這兒有水， 水不濁。這兒名貴的水產品，這兒青青的林木，還有常年平均氣溫11度多一點氣候。就是住在天宮裡的嫦娥也願意來這兒修練吧。更何況這個與陸地僅有一步之遙的小島，由於它特殊的地理位置過慣了字靜安逸的生活，喜歡獨自坐在近岸的海水裡遙想著千萬年的風花雪月。
我們的車沿著環島路向東駛去，看到一些在海邊養殖海參和鮑魚的漁民在岸邊忙碌著。到了島的東面。看到了很多人聚集在那兒，彎彎曲曲的棧橋上遊人如織。我們跟著人們過了棧橋到了數十平方的大礁石上，放眼望去，東北方向不遠處，大大小小的礁石或者稱為小島若干個，這也許就是小象島吧。
它們，從我們這個位置看，幾乎是一字排開，雄偉地凸出在海面上，頗為醒目和壯觀，使我們產生了不盡的遐想，我忽然覺得我的身體插上了翅膀，飛越了上空，到了前面的小島上，去看一看我們偉大祖國的海洋是怎樣的豐富多彩，天藍藍，水淼淼。
當我們的車向南走出不遠，突然眼前開闊得讓人亮堂起來，海岸邊平緩如平地，潔白細沙讓人產生了羡慕。今天雖然天麗得讓人無法用語言難以形容。但是它的溫度還沒有讓人變裸投入到懷抱的程度。所以儘管人數可觀，但真下水一試的人還不是人流如潮。晶亮的海面如鏡。
我不禁感歎，養馬島不僅有令人跳躍的石灘，還有讓人難以割捨的像煙臺蓬萊一樣的優良的適於游泳的沙灘。看來，我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罷了。此時，我看到一個帶著草帽的漁民在拋著旋網，像一幅大師的畫作，海面、天空是畫的底色。
那人，那水，那個造形，只是他頭上的葦笠換成了現代化工廠流水線製造的精美的草帽了。這張平凡的畫定格在了我的記憶裡。在養馬島波浪起伏旖旎的海岸線裡，有平平淡淡的簡筆劃，有濃彩筆默的油畫，而精雕細刻的美術作品往往放在它的壓軸戲裡。
我們一心想嘗一嘗養馬島的海鮮。
所以我們的車停在一家岸邊的漁家樂飯店門前。以往的媒體裡曾輪翻轟炸著一些著名景點天價魚天價蝦的嚇人事件。看得多了，心裡就自然不自然地築起了一道自以為還可以的防洪堤，時常到防洪堤上培土植草，防止潰堤。最好的方法是瞭解當地人或者遇到的遊客。因為人人心裡有一杆稱。有時甚至是貨比三家。
其實，是我們多慮了，這兒的人們都是世世代代居住在這裡的養馬島土著居民，民風淳樸，性子憨厚，一口濃重渾厚的牟平語令我們感到親切放心。他們內心和外表就像不遠處的大海一樣清澈小語。當我們坐在整潔的飯桌旁的時候，一壺溫熱的茶水就在面前擺好了。我們邊喝著茶水，邊向窗外的大海看去，清涼的海風徐徐的把我們身上的汗粒帶去了遠方。
這個飯店的特色菜就是扇貝邊，所謂扇貝邊菜就是當地出產和扇貝的邊角料了。以前都是當作垃圾扔掉了。現在卻成了這個飯店的名菜了。我們要了一盤扇貝邊，還要了一盤油炸扇貝肉。
第一道菜端上來後，我們一嘗，嗨！還真名不虛傳。那扇貝邊確實是味道不一般，不僅是鮮味滿口，還嫩滑無比。不愧是這個漁家樂的名菜啊。那炸的扇貝也是鮮中帶香的，餘味無窮。這一頓飯我們吃得非常盡興。再看看屋裡屋外的，都是座無虛席，人們都是吃得津津有味。這些顧客當中，男女老少都有，其中一對外地來的老年夫妻還打了包。
出了門，我們發現了海邊的大路上，一個個的太陽傘長在了路邊，海參，鮑魚，扇貝，海蛤，魚類應有盡有。養馬島的海鮮真鮮味樸鼻啊！
我們開始啟程了，不知怎麼的，總覺得心裡少了點什麼。那腿啊，懶懶的，恍若養馬島的海風有意無意地拽著我們的衣襟，仿佛這兒的藍天白雲擋住了前面的路。都不是，是一些婉如天邊來的鳴叫聲，後來我們終於明白了，那是馬的叫聲。
在海邊的路旁，養馬場還真挽住了我們的眼睛。馬場的面積還真大，足有兩三個籃球場那麼大，地面乾淨沒有一點兒馬糞，四匹棗紅馬被圈在護欄裡，其它的都在不遠處的馬棚裡。健壯的它們溫馴的它們很容易讓我們把這個島的名字再咀嚼一番。
我們圍了上去，但看得出它們對陌生人一點兒不害怕。不消說，它們在以往的歲月裡不知和多少青年人耳鬃廝磨過。我的妻子和女兒都很喜歡動物，更不用說這高大健壯的馬了。她們很友好地到馬場外邊薅了一大把青綠的草遞給了它，那馬毫不猶豫地低頭吃起草來。
這時，從馬場另一邊的馬棚裡出來了一位年輕人說：“你們騎馬嗎？”我女兒有點躍躍欲拭。但她瞥了一眼夕陽，那大大的夕陽把亮晃晃的海水塗得波光粼粼，眼花繚亂，像一輪急著趕回家的車輪，只得搖了搖頭。
我妻子緊隨其後，也是到場外扯了一大把青草給了另一匹馬。欣喜看著它吃完。當我們走出幾十米外，聽得後面一匹馬“噅噅噅”叫了幾聲。我們一齊回頭，我們看到馬變成了金馬了。恍惚之間，時光以逆時針方向退回數百年，養馬島後海岸邊牆壁的壁畫生動起來，那生動的馬，滾動的古代車輪，車輪上坐著古人，都在陽光下顯身了。
養馬島以它的別具一格的風姿綽約讓一位古代始皇帝酷愛上了這個當時還不名一文的海中的小島，也讓他的禦馬在這兒建立了根據地。還真應了一句話：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我再加上一句：島不在大，有獨特的風景就成！
再見了，棗紅馬！再見了，養馬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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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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