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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被弑母殺子,活活燒死的皇后!

淒涼又冰冷的大殿裡, 我側躺在破舊的被褥上, 鮮血自我的嘴角一滴滴往下落, 在我身前那個和我面容有三分相似的女人正倡狂的大笑。

她說, “你優秀了一輩子, 可你到底還是掌控不了自己的生死, 現在, 我說讓你死, 你就得死。 ”

我想快點死, 但我又不甘心。

我本是丞相唯一嫡女, 又因繼承了母親的好容貌, 是以從小極為得父親歡心, 並得到了相府不遺餘力的培養,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蒼都的人提起我, 那總是要讚歎一聲, 外加無限仰慕。

十六歲那年我嫁給了五皇子, 恰逢皇位爭奪, 父親鼎力相助於他, 終於我十八歲那年, 他成皇, 我封後。

封後第二年, 我生下我的皇兒。

本是前程似錦, 繁花盡開。 可沒想到, 我產後大出血, 再不能起身。

為了保住我皇后的權柄, 父親向我提出建議, 把素來與我親厚的庶妹李稷如封為妃, 她替我管理後宮, 照顧皇兒。

想到她善良又不失聰敏的模樣,

我就答應了, 然後, 開始了長達三年的噩夢。

封妃不過三月, 庶妹便榮寵加深, 想方設法將我軟禁了起來。

待我驚覺她的虛偽時, 我已經被隔離了, 除了我的婢女明月, 我再也接觸不到其他的人。

那段日子太過孤苦, 若不是惦念著皇兒, 想著父親總會識破她, 來救我, 我想我必然是活不下去的。

可我終究是低估了庶妹對我的恨意。

淳安四年, 未時, 久違了的庶妹出現在我跟前, 告訴我, 皇兒已死, 她的生母被陛下下旨抬成了平妻, 而我, 將在今時今日結束性命。

我怒, 我恨, 我歇斯底里的控訴, “我平日裡待你不薄, 父親讓我接你入宮, 我想著我們親厚, 特意求陛下給了你四妃之位, 沒想到你狼心狗肺, 蛇蠍心腸……”

說到最後, 我已聲淚俱下, “皇兒還小, 若你有甚不滿, 對著我來啊, 你害他做什麼。 ”

“斬草不除根, 春風吹又生。 ”我發誓, 和她做了二十年姐妹, 我從沒見過那樣惡毒的神色出現在她那張明媚的面孔上, 我一恍惚, 仿佛不認識眼前這個人。

“李佳淳, 你也沒想到吧, 天之驕女的你也會落到這種地步, 衣衫不整, 失魂落魄, 看看你自己, 你那雙為之驕傲的嫵媚眼睛, 你被蒼都人們稱頌的才貌雙全, 終於都不在了。 ”一面銅鏡被擲在我面前, 我低下頭, 看著鏡子中那個蓬頭垢面, 眼窩深陷的女子, 思緒不由得浮回到十五歲及笄那天。

長公主為我加笄, 大公主為我贊者, 我穿著蘇繡坊特製的大紅色水袖裙, 站在一群或羡慕或嫉妒的少女中, 開心微笑。

那時有多輝煌, 此刻就有多落魄。

耳邊響起李稷如瘋狂的笑聲, 她像瘋了一般抓我的臉, 她的指甲留的又尖又長, 將我抓的血流滿面, 皮開肉綻。

婢女明月撲過來護住我, 卻被她一把推開。

“李佳淳, 李家大小姐, 我們之前的位置, 終於倒換了……往日總是我仰望你, 這一刻, 你才是螻蟻!”我聽到她歇斯底里的叫聲, 下一刻, 燭臺被她推倒, 大火順著被褥席捲而上, 將我吞噬在火海中。

我很奇怪我的鎮定, 即使我的小腿在被大火舔舐, 我仍然平靜的仰起頭, 看向那個站在數步之遙的女子, 輕輕一笑。

“李稷如, 你別忘了, 我叫李佳淳。 ”

李佳淳。

淳安帝。

據傳, 當年帝后情深, 帝王為了昭顯對皇后的恩寵, 特意在取國號時, 用了皇后名字中的一個字。

火舌已經燃燒起了我的發梢, 隔著扭曲跳躍的火焰, 我揚起了淡淡的微笑。

因為太恨, 即使已經快要死掉, 我仍想在李稷如的心底種下一根刺。

我怎麼能容他們在我死後, 過的幸福又瀟灑呢。

我最後的記憶停留在肉被燒糊的氣味, 以及刺骨的疼痛中。

——。

從未想過能再次醒來, 睜開眼睛的一瞬間, 我心中滿是對這個世界的感激。

感激還能活著, 活著, 就有復仇的希望。

只是下一秒, 當一把鞭子甩在我臉上時, 我懵在了原地。

又是刺骨的疼痛, 又是滿臉的鮮血, 我腦中猛然湧出李稷如那張猙獰惡毒的臉, 眼中不覺湧出恨意。

或是那恨意太強烈, 第二鞭子遲遲沒有落下, 我一手抹掉臉上的鮮血, 眨眨眼, 眼前的景象落入我的眼中。

不知放了多少年頭的桌椅,只剩半扇的小木門,以及門前一群與之格格不入的錦衣少女。

為首的容貌妍麗,穿著一身紅豔豔的騎馬裝,披了一件同色滾邊白毛披風,手裡拿著一條漆黑的鞭子,正神色怔忪的看著我。

“這醜八怪是瘋了吧,她以前抬頭看我都不敢,現在竟然敢瞪我,她,她敢瞪我……”為首的女子一臉不敢置信。

似是為了驗證她的想法,又是一鞭子甩了過來,正對著我的臉頰。

我心中大怒,這簡直欺人太甚,便一伸手,接住了那條鞭子。

“過分!”我怒喝一聲,雙手猛一用力,鞭子便被我拽了出來,我強忍著手心的疼痛,將鞭子握在手中,怒瞪著錦衣少女,作勢要抽她。

“這……醜八怪變得好生奇怪,李苗苗,你看好她,我這就去叫人來。”為首的少女被唬了一跳,飛速後退了兩步。但因著我沒有繼續動作,她眼珠轉了兩轉,將身旁一名瘦削少女猛地往前一推,便帶著一眾奴僕迅速的離開了這裡。

我將目光落在瘦削少女身上,卻發現她也在看我,一張不算太出眾的臉,卻因為那沉靜的目光,瞬間變得出塵了起來。

我一愣,那少女已經轉身離開,動作俐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我鬆開鞭子,癱倒在地。

方才又是接鞭子又是怒吼,其實我根本沒有絲毫力氣,雖勉強唬住了那錦衣少女,卻被那瘦削少女看破,還好她並未為難過,就這麼直接走了。

關上門,我的思緒還有些紛雜,我想到為首少女對我的稱呼“醜八怪”,心底不由得湧起一陣苦澀,想來是李稷如下手太狠將我的臉抓的面目全非才導致如此的吧。

我進了破屋,左翻右翻卻始終找不到銅鏡,只能勉強找了一盆雨水,就著倒影看了起來。

一伸頭,把我自己嚇到了。

沒有想像中的滿面傷疤血痕,只有一張蠟黃又佈滿了麻子的稚嫩面孔。

不,這不是我的臉。

我驚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忽然一股記憶如潮水般擁入我的腦海。

這姑娘原也是個可憐人,從小與母親相依為命,不曾想幾歲時母親得了重病死掉,父親不能將她接回去,便將她安在江南李家。

原是想著起碼能有處容身,卻不想掉入狼窩,日日被李家大小姐李心婷欺負,原本還算開朗活潑的女孩子,竟日漸沉默癡傻了起來,直到方才,因緣巧合,我在她的身體中醒來。

我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不是因為這姑娘淒慘的身世,而是因為這個姑娘的記憶中,關於父親的形象,正是我的親生父親。

蒼周的右丞相,當今皇帝的老丈人。

那個建議我將庶妹封妃入宮,在我被庶妹禁錮的三年中,一直未曾出現的男人。

我的心底驟然湧起滔天的憤恨,然這憤恨之中,卻又藏著絲絲竊喜。

老天也在為我抱不平嗎,竟給我這樣一個身份讓我復仇。

按耐住心底的酸楚,我低聲冷笑起來。

我,回來了!

不知放了多少年頭的桌椅,只剩半扇的小木門,以及門前一群與之格格不入的錦衣少女。

為首的容貌妍麗,穿著一身紅豔豔的騎馬裝,披了一件同色滾邊白毛披風,手裡拿著一條漆黑的鞭子,正神色怔忪的看著我。

“這醜八怪是瘋了吧,她以前抬頭看我都不敢,現在竟然敢瞪我,她,她敢瞪我……”為首的女子一臉不敢置信。

似是為了驗證她的想法,又是一鞭子甩了過來,正對著我的臉頰。

我心中大怒,這簡直欺人太甚,便一伸手,接住了那條鞭子。

“過分!”我怒喝一聲,雙手猛一用力,鞭子便被我拽了出來,我強忍著手心的疼痛,將鞭子握在手中,怒瞪著錦衣少女,作勢要抽她。

“這……醜八怪變得好生奇怪,李苗苗,你看好她,我這就去叫人來。”為首的少女被唬了一跳,飛速後退了兩步。但因著我沒有繼續動作,她眼珠轉了兩轉,將身旁一名瘦削少女猛地往前一推,便帶著一眾奴僕迅速的離開了這裡。

我將目光落在瘦削少女身上,卻發現她也在看我,一張不算太出眾的臉,卻因為那沉靜的目光,瞬間變得出塵了起來。

我一愣,那少女已經轉身離開,動作俐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我鬆開鞭子,癱倒在地。

方才又是接鞭子又是怒吼,其實我根本沒有絲毫力氣,雖勉強唬住了那錦衣少女,卻被那瘦削少女看破,還好她並未為難過,就這麼直接走了。

關上門,我的思緒還有些紛雜,我想到為首少女對我的稱呼“醜八怪”,心底不由得湧起一陣苦澀,想來是李稷如下手太狠將我的臉抓的面目全非才導致如此的吧。

我進了破屋,左翻右翻卻始終找不到銅鏡,只能勉強找了一盆雨水,就著倒影看了起來。

一伸頭,把我自己嚇到了。

沒有想像中的滿面傷疤血痕,只有一張蠟黃又佈滿了麻子的稚嫩面孔。

不,這不是我的臉。

我驚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忽然一股記憶如潮水般擁入我的腦海。

這姑娘原也是個可憐人,從小與母親相依為命,不曾想幾歲時母親得了重病死掉,父親不能將她接回去,便將她安在江南李家。

原是想著起碼能有處容身,卻不想掉入狼窩,日日被李家大小姐李心婷欺負,原本還算開朗活潑的女孩子,竟日漸沉默癡傻了起來,直到方才,因緣巧合,我在她的身體中醒來。

我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不是因為這姑娘淒慘的身世,而是因為這個姑娘的記憶中,關於父親的形象,正是我的親生父親。

蒼周的右丞相,當今皇帝的老丈人。

那個建議我將庶妹封妃入宮,在我被庶妹禁錮的三年中,一直未曾出現的男人。

我的心底驟然湧起滔天的憤恨,然這憤恨之中,卻又藏著絲絲竊喜。

老天也在為我抱不平嗎,竟給我這樣一個身份讓我復仇。

按耐住心底的酸楚,我低聲冷笑起來。

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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