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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鴨(民間故事)

很多年不見的老朋友, 突然在北京相遇了, 作為東道主, 當然要去請他去吃一頓, 由於當時我們離全聚德的門口很近, 就去請他去吃北京的名特產烤鴨, 可是當我們走到全聚德的門口, 他說什麼也不進去, 無奈我們只好找了個西餐廳隨便坐坐, 聊天敘舊之時, 他告訴我, 他不是不喜歡吃烤鴨, 以前他是非常喜歡吃鴨子的, 而現在提到鴨子就感覺到恐懼, 這種感覺已經陪伴他兩年了。

“兩年前, 就在兩年前, 你也許聽說過, 在我們老家, 不知是哪家養殖場的, 竟然養出了一隻該死的三條腿的鴨子, ”朋友很無奈的述說著事情的經過,

我在他的對面坐著, 並無心聽這個三條腿的鴨子的故事, 但還是出於禮貌, 臉上表現出非常感興趣的樣子, 並還不失時機的發問: “這與你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只鴨子一出生就預示著我要倒楣, 這簡直是一場陰謀。 ”老朋友顯的非常激動“這只該死的鴨子, 可能他的主人都沒有好好照顧它, 這在它成名之前的一位好事者所拍的一張照片上都能看的出來, 它是那麼瘦小, 羽毛很髒, 那奄奄一息的模樣無論是誰看了都覺的可憐, 那模樣像快死了一樣, 可是當時沒有死掉, 如果當時死掉就好了。 ”

“可是就這樣一個三條腿的變態的傢伙竟然還有時來運轉的時候, 不知道那個無聊的人, 也不知道他怎麼想到給這只鴨子拍了張無聊的照片,

更不知道這張無聊的照片怎麼落到一個記者的手裡, 從此它就名揚天下了了, 成了一隻名鴨, 一隻我們老家的地地道道名鴨。 ”

朋友的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笑, 押了一口酒。

“從此電視, 報紙幾乎所有的媒體都用了很大一部分了介紹這只鴨子的情況, 省城的報紙還做了一整版的報導, 並說要追蹤報導下去。 在這個養殖場內, 這只鴨子也有了不同的待遇, 不僅吃住都和別的鴨子不同, 而且還請了一個漂亮的小姐來做專職的保姆, 一顆耀眼的新星在這個養殖場內誕生了。 ”

“從此人們上班的第一句就是‘聽說了沒有?三條腿的鴨子’而那些有錢沒事的主婦們乾脆放棄了自己的寵物狗,

流行養起了寵物鴨來, 並且買來一堆鴨蛋。 希望哪天也能從裡面跳出一隻三條腿的傢伙, 來讓自己露一下臉面。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半年左右, 後來不知是三條腿的鴨子讓人們失去的興趣還是相信了生物專家的呼籲, 還物種以自然, 竟然一致要求去給它做截肢整形。 ”

“既然出生就是三條腿的, 三條腿就是它的自然, 何必要截肢呢?” 我開始慢慢的對這只三條腿的鴨子漸漸產生了興趣。 並不失時機的插上一句, 用來炫耀自己的聰明和見解的於眾不同。

“是的, 不過我倒認為那些無聊的人們都沒有養出三條腿的出於妒忌而要求給它截肢倒有一點是真的。 反正這個方案已經決定了, 就必須這麼做, 要不他們能同意嗎?先是由生物專家論證截肢對鴨自身結構的影響,

後由環境專家論證截肢後環境對鴨以後的生活環境的影響, 再由醫學專家論證截肢手術的可行性, 經過多個部門討論以後, 最後由政府拍板, 養殖場場長畫押, 一致通過了這個決定, 並由省城最好的獸醫專家們制定了手術方案, 一群與鴨子根本不相干的人把這只三條腿的鴨子送上了手術臺, 醫院被各個媒體記者包圍的水泄不通, 保安們已經根本無法維持治安了, 工廠裡也放了一天假, 人們紛紛湧上街頭為三隻腿的鴨子祈禱, 寺廟和教堂早就人滿為患了。 ”

我的嘴都成了O型, 打心底的不相信, 可朋友卻用一種深信勿疑的口氣接著說道。

“第二天, 所有的媒體都報導說,

手術進行的很順利, 也很成功, 人們都打心眼裡為這只鴨子能走進正常的鴨子行列中而感到高興。 滿大街都是在談論這只鴨子, 當時我還記得, 人臉上顯示的快樂比鴨子臉上所顯示的快樂還要多。 ”

“我是在鴨子成功截肢後的一星期被派到外地出差的, 此時鴨子已經被送進了離我們家很近的一個寵物醫院的高級護理房內, 一個月的出差很快就過去了, 回來也沒有給妻子打個電話, 想給她個驚喜, 下了飛機, 徑直打車回家, 妻子不在, 但在廚房裡發現了一個鴨籠字, 裡面有一隻鴨子, 兩條腿的, 我親眼看的很清楚, 是兩條腿的, 在廚房的灶臺上, 我還發現了一把酸菜, 可能妻子算到我快回來了, 想給我做我最愛吃的酸湯鴨, 我當時就這麼想的,我當時如果不出差,決不可能這麼想,也決不會犯這麼嚴重的錯誤。”朋友的臉上全是怨恨和後悔。

“怎麼回事呀!這很正常”我不解的問道,看到朋友痛苦的表情我只能安慰似的說“如果當時是我,我也會這麼想的呀!”

朋友沒有回答我,只是喝了一大口酒。

“看了看時間。妻子下班的時間也早,反正閑著無事,倒不如先做好飯,等著妻子回來。殺鴨,拔毛,清洗,蒸煮,不一會一鍋可口的酸湯鴨出鍋了,當時我還為自己的做法沾沾自喜,想著妻子回來肯定會給我一個深深的吻,心裡美極了。”

“過不了多久,妻子回來了,我想把自己藏到臥室裡然後突然出去抱著她,可是看到她後面跟了一群人,還有一個人背著個攝相機,我的頭開始發暈了,妻子突然尖叫起來,然後暈倒在地上,手裡拿著一張報紙,我急忙出去扶她,手忙腳亂的去掐她的人中,折騰了一會兒,妻子慢慢的蘇醒過來,嘴裡不斷的說著完了,完了,攝相機不斷的對著我們照射,。還不時的把鏡頭對著桌子上的酸湯鴨,我當時真的糊塗了,急切的想知道發生了什麼,旁邊的人提示我看一下妻子手裡的報紙,從報紙上的頭版頭條得很醒目的尋鴨啟示中,我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三條腿的鴨子變成了兩條腿的後,不好好在醫院療養,偷偷的跑到我家來,然而更可惡的是,我竟然把它變成了一鍋酸湯呀,很快他們就驗明正身,我卻暈倒了。

“不就是一隻鴨子嘛!“我很冷靜的安慰道。

“不就是一隻鴨子嘛!你知道嗎?我為此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以至於傾家蕩產。妻離子散”朋友的眼睛裡透出了怨恨的光芒,兩隻手使勁的抓了一下自己的頭髮,然後喝了一口酒,整理了一下情緒後接著說

“第二天,我上了報紙的頭版頭條,也成了電視上的焦點人物,上面有我的頭相,還有一鍋酸湯鴨和我的一句狡辯詞‘鴨子不就是用來吃的嗎’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這麼出名過,但這樣的出名我卻永遠都不能接受,在上班的途中我從所有的人的眼睛裡都能看出對我的怨恨。就在同一天的下午,公司就把我辭退了,之後更嚴重的是一場接一場的無聊的賠款和無聊的官事,把我逼的傾家蕩產。妻離子散”

朋友的眼裡充滿了疑惑和不滿:“鴨子不就是用來吃的嗎?所不同的是我吃的是一隻出了名的鴨子,可是假如在它出名之前我吃了它,或許它的主人還非常樂意,甚至可能會以低與其他正常鴨子的價錢賣給我,但是,現在我卻為它傾家蕩產。這是為什麼呀?”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長歎一口氣說道“世事多是如此”。

我當時就這麼想的,我當時如果不出差,決不可能這麼想,也決不會犯這麼嚴重的錯誤。”朋友的臉上全是怨恨和後悔。

“怎麼回事呀!這很正常”我不解的問道,看到朋友痛苦的表情我只能安慰似的說“如果當時是我,我也會這麼想的呀!”

朋友沒有回答我,只是喝了一大口酒。

“看了看時間。妻子下班的時間也早,反正閑著無事,倒不如先做好飯,等著妻子回來。殺鴨,拔毛,清洗,蒸煮,不一會一鍋可口的酸湯鴨出鍋了,當時我還為自己的做法沾沾自喜,想著妻子回來肯定會給我一個深深的吻,心裡美極了。”

“過不了多久,妻子回來了,我想把自己藏到臥室裡然後突然出去抱著她,可是看到她後面跟了一群人,還有一個人背著個攝相機,我的頭開始發暈了,妻子突然尖叫起來,然後暈倒在地上,手裡拿著一張報紙,我急忙出去扶她,手忙腳亂的去掐她的人中,折騰了一會兒,妻子慢慢的蘇醒過來,嘴裡不斷的說著完了,完了,攝相機不斷的對著我們照射,。還不時的把鏡頭對著桌子上的酸湯鴨,我當時真的糊塗了,急切的想知道發生了什麼,旁邊的人提示我看一下妻子手裡的報紙,從報紙上的頭版頭條得很醒目的尋鴨啟示中,我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三條腿的鴨子變成了兩條腿的後,不好好在醫院療養,偷偷的跑到我家來,然而更可惡的是,我竟然把它變成了一鍋酸湯呀,很快他們就驗明正身,我卻暈倒了。

“不就是一隻鴨子嘛!“我很冷靜的安慰道。

“不就是一隻鴨子嘛!你知道嗎?我為此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以至於傾家蕩產。妻離子散”朋友的眼睛裡透出了怨恨的光芒,兩隻手使勁的抓了一下自己的頭髮,然後喝了一口酒,整理了一下情緒後接著說

“第二天,我上了報紙的頭版頭條,也成了電視上的焦點人物,上面有我的頭相,還有一鍋酸湯鴨和我的一句狡辯詞‘鴨子不就是用來吃的嗎’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這麼出名過,但這樣的出名我卻永遠都不能接受,在上班的途中我從所有的人的眼睛裡都能看出對我的怨恨。就在同一天的下午,公司就把我辭退了,之後更嚴重的是一場接一場的無聊的賠款和無聊的官事,把我逼的傾家蕩產。妻離子散”

朋友的眼裡充滿了疑惑和不滿:“鴨子不就是用來吃的嗎?所不同的是我吃的是一隻出了名的鴨子,可是假如在它出名之前我吃了它,或許它的主人還非常樂意,甚至可能會以低與其他正常鴨子的價錢賣給我,但是,現在我卻為它傾家蕩產。這是為什麼呀?”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長歎一口氣說道“世事多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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