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一個夏天, 我去鄰近的縣城開會, 在公共汽車上我認識了她。 我靠窗坐, 她挨著我坐。 剛去一半的路程, 車上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
她兩隻腳像剛抽過筋似的走下車, 還叫我去她家吃頓便飯, 說家就在前面一點點。 我說明天要開會, 今天要去報到。 她打電話回家叫她的父母做飯, 還很有針對性地說有一個重要的客人。 我想了一陣, 還是有點不想去的意思。 我沒把話說出來, 只覺得她的漂亮讓我臉紅。 她卻一把拉著我的手, 緊緊地拉著, 硬拖著我要跟她去她家。 這一拖, 我是甩也甩不脫, 就去了。 一路上她沒把我的手鬆開, 還很有節奏一前一後地甩著。 我們算是一對戀人嗎?我有些臉紅, 像剛做過賊被逮個正著樣。
進了她家的門, 我被一股富貴氣籠罩著, 手慌腳也亂。 圖個方便, 她的父母在樓下餐館裡訂的餐, 很快就送上來了。
儘管如此, 我還是覺得這頓飯吃得很舒服, 像吸完毒品一樣起了癮。 後來, 隔三差五地吃過多少頓, 我數不清;再後來, 她就成為了我的妻子。
洞房那天晚上, 她偎在我的懷裡, 問我知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要嫁給我。 我說是天意。 她用手指在我的鼻樑上刮了一下, 表示否定。 我也倒覺得有興趣, 求她交出原因來。 她說, 她是聽她母親的話才願意的。 她母親見我喝酒會紅臉, 說我是一個好心腸的人, 並且經過了許多次的驗證, 幾乎成了定律。 我說我不是個好傢伙, 吃喝嫖賭搶五毒俱全。 她不相信, 還有很充分的理由要擊倒我。 她說我喝酒都會紅臉, 說明我接受不了太刺激的東西。 吃喝嫖賭搶恰恰很刺激, 說明我接受不了。 今後她就時時看我的臉, 臉沒紅, 說明我沒沾毒, 反之則沾了。 她還得意洋洋, 我今後就看你的臉, 這樣可好啊, 不像其它男人幹盡壞事還面不改色,
門鈴聲響了, 是妻子下班了。 我打開門, 幫她除去風衣再掛好, 桌上的飯菜早已備好了, 還叫她先洗手預防非典, 她出來給了我的一個吻。 我再也不臉紅了, 因為她每天會給我兩個吻, 又沒有外人看見。
哈哈!臉紅真有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