阪田臨走給陶包德下令, 要找出同黨同夥, 要殺一儆百。
於是才有了隔日遊街示眾的決定。
李天龍和塗麗末回到學校, 報告了塗良校長要被遊街是情況, 這回, 學校的師生出奇地步調一致, 隔日, 隨塗良校長一同遊街, 塗校長之罪, 即雙城教育之罪, 雙城教育既是全體師生之罪, 那師生自當陪塗良校長一同遊街。
可事情遠非遊街這麼簡單, 李天龍和塗麗末沒有說曹孟德也也要遊街之事, 因為, 塗良校長厭惡土匪, 老師和學生也厭惡, 李天龍怕曹孟德之事引起大家厭惡, 那就把事情給弄冷清了。
可事情遠非這麼簡單。
李天龍感覺到塗良的危險。 可怎麼辦呢?李天龍想吃到了自己埋在樹下的匣子槍, 可一把匣子槍就解決問題嗎!曹孟德兩把匣子槍, 還是被人給抓了。 李天龍把擔心說給了塗麗末, 塗麗末就嚶嚶地哭了。 這種感覺在她看佈告時候已經有了, 可她總不相信是真的。
然後, 就一同找羅瑞, 又找朱子目, 朱子目和羅瑞也感到了事情嚴重, 但也給塗麗末以寬慰,
針對遊街, 朱子目等做了第二套方案, 那就是臨場搶人, 大夥齊上把校長拉入人群中, 在要他個法不責眾。 但又擔心, 以塗良的性格未必能幹。 可現在已經不能聽塗良了, 真要攪進偷馬殺人的案子裡, 那就身不由己了。
回家, 塗麗末不慎說漏了嘴, 母親問過來:“幹啥, 回來就桑桑個臉子, 誰惹你了?”
塗麗末此時已經是玻璃人了, 稍稍一碰就要粉碎。 半天, 一直在談論父親和舅舅的事兒, 悲傷我情緒象吸濕了的毛巾, 一動就淋水了。 母親一問, 她已經碎了, 可她還是忍著, 咬著呀忍著, 可如果咬的牙再碎了, 那怎麼能忍得住呢!就對母親說:“媽,
曹操一下呆愣住了。 眼神呆呆的已經勝過解惑, 只是, 曹操在哭, 解惑在笑。 半天, 曹操才出聲來, 說:“我就這麼兩個最親近的人, 還要一同遊街, 想來, 恐怕這不能是一個遊街了得, 恐怕我家的災難就要臨近了 。 ”
“媽, 那又怎麼樣?”塗麗末問。
“你舅舅偷日本人又殺日本人, 日本人不會給你舅舅活路, 你爸爸護校驅逐日本人, 也是得罪日本人, 再和你舅舅聯繫上, 那你爸也沒活路。 ”曹操的絕望不是寫在臉上, 而是寫在手上, 曹操的手痙攣地顫抖, 而且還青筋暴起。
怎麼說塗麗末也不能相信是這樣的結論, 就掙扎地說:“不會吧, 媽, 朱子目老師說, 他們就是為了嚇一嚇我爸,
塗麗末這麼一說, 讓曹操眼睛一亮, “或許這是一種可能!這還真的是一種可能!只是, 你舅舅——”
聽了母女的對話, 李天龍心急如焚, 心想, 明天一定召集一些敢死隊般的死士, 把校長給奪回來。
只隔一日, 塗良和曹孟德的遊街就要開始了, 早晨, 李天龍逕自來到縣府大門前遊弋了一番, 安靜的象的故意似地, 李天龍以為自己那天看錯了, 可再找佈告, 佈告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種情形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曹孟德和塗良關押在日本憲兵隊。
往憲兵隊去還有二裡路, 朝近處走, 也有一裡半, 李天龍就準備去憲兵隊看究竟, 起步時候, 天上突然滾起濃霧, 霧水象極細的毛毛雨, 星星點點落在臉上,
這濃霧讓李天龍好高興, 要是在這樣的時候遊街, 不但大夥看不清被遊街的人, 更容易讓人趁亂作為。 可好景不長, 濃霧就被田野的莊稼吸盡, 光亮有恢復本來的光亮。
李天龍來到憲兵隊前, 這裡比縣府前邊更寂靜, 縣府門前管咋地有兩個人走, 還有幾隻鴨子在晃著身子, 還呱呱地叫。 而憲兵隊這裡, 臉樹葉都趁人不注意時候, 翻滾一下, 等你回頭來看, 便立即停下。
門口兩個站崗的士兵, 雖然相對著, 可誰也不看誰。 都看著各自身後的天。
錯了, 肯定是錯了!要不怎麼會這樣呢!李天龍忙回轉身往回走。
可再回到縣府門前時候, 縣屬門前已經熱鬧起來了, 警備隊員已經列隊站好, 剛升任副隊長的猴逼,在前面立正稍息地喊。然後訓話:“今了天都,都給我精神點,別象上了回似地,一點精神頭都沒有!”原來猴子逼是磕巴,雖然不重,但說話不能著急。
剛升任副隊長的猴逼,在前面立正稍息地喊。然後訓話:“今了天都,都給我精神點,別象上了回似地,一點精神頭都沒有!”原來猴子逼是磕巴,雖然不重,但說話不能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