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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身後響起的腳步聲,讓她重新回憶起當年的夢魘(下)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跟我去自首!”相貌如女性般娟秀的青年一反常態地向著她狂吼, 李桐卻閃爍著異樣的目光向他靠近。

“我不去!我有錢了, 我們一起遠走高飛。 我是為了你才這樣做, 你知不知道?”

“我不要這種錢!”青年喘了幾口氣, 這才想起反駁, “我也不會跟你離開。 ”

她不可置信地瞪住他:“為什麼不跟我走?這種小地方有什麼值得留戀?”

“就算沒有任何東西可留戀, 我也同樣沒有理由跟你走。 快點, 跟我去自首。 這是犯罪, 你知不知道?”

她猛地掙開他的手, 後退一步:“我當然知道。 我更知道我這麼做都是為了能和你在一起,

我不要你再那麼辛苦, 我要和你過幸福的日子。 ”

這次是他瞪住她:“你瘋了!我不用你為我做任何事, 除了去自首。 ”

“你讓我去自首?你想讓我坐牢?”她用力推開他, 忽然憤怒起來, “你是不是愛上了別人?”

“你在說什麼瘋話?我根本沒有說過我愛你, 你有什麼資格阻止我愛別人?”青年用不可理喻的目光瞅著她, 再次伸手拉住她向外拖, “跟我走!”

熱血騰地都湧上頭頂, 有絕望、有驚恐、有無助, 原來一切都是自己會錯意。 自己為了這個男人犯下大錯, 他卻要親手送自己入獄。 不!絕不可以!

她猛地抓起桌上的花瓶, 向他的頭上砸下去。 血湧出來, 他栽倒在她的眼前……

李桐從夢中驚醒, 發現自己額上已滿是汗水。 她煩躁不安地下床走了幾步,

然後又猛地站住。

已經是多年前的事了, 那時年少癡狂, 為了個根本不愛自己的男人而犯罪, 然後失手殺死他, 然後逃離那個城市。 她當時在憤怒中仍然理智到毀滅掉所有與自己有關的證據, 就這樣逃脫了法律的羅網。

本以為一切可以重新開始, 想不到在他鄉的某一天, 她面對了一個與他相貌極為相似的女子, 那就是胡靈。 每看到胡靈, 她心裡就會隱隱勾起當年的一切, 但她仍然沒有悔疚。

她李桐, 早已在看著他血流不止而掉頭不顧的當日, 變成副鐵石心腸。 只有自己, 沒有信仰, 不相信救贖。

她本是這樣以為的。 但是噩夢忽然在最料想不到的時候開始, 連她也不清楚究竟有沒有結束的一天。

傾盆大雨。

李桐沖進門,

全身都已經濕透了。 然後她忽然一怔, 客廳裡的電視上閃著雪花點, 因為沒有在播出任何節目而顯得有點怪異。

更怪異的是, 電視前的沙發裡竟然沒有胡靈的身影。

“胡靈!”李桐叫了兩聲, 仿佛是回應, 門鈴忽然響起來。 沒有來得及經過大腦思考, 怔在門邊的李桐已經隨手把門拉開。

是胡靈, 一身白色的衣裙, 濕漉漉的長髮從臉上垂下來, 更映得臉色雪一樣的白。 她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盯著李桐, 雖然近在咫尺卻似乎也感覺不出她身上的熱氣。

可是又不大像胡靈了, 眼前這個女人。 李桐慢慢退了幾步, 看著對方用聽不見聲息的鬼魅似的步子滑進房裡, 關上門。

她仍然直直地盯著李桐, 水從長髮的尾端滴下來, 濕了地板。

長髮?!!

李桐又退了兩步, 才啞著嗓子開口:“你是誰?”

是的, 她知道面前這白衣女人不是胡靈, 而是這麼多天來和自己如影隨形的那一個, 幽暗長街上只能在鏡子中反映出的那一個。

是誰?

對方唇邊忽然有一個虛無縹緲的微笑:“一九九九, 二月十八。 ”

被驚得一跳, 李桐無力地把手按在桌上, 不能置信地瞪著她。 一九九九年二月十八日, 自己一輩子都忘不了的那個日期, 看著他躺在血泊中而掉頭不顧的那一日。 她為什麼會知道?

對方的笑容更顯冷酷了:“我太寂寞, 所以要你償命。 ”

是他?是他!是他回來了, 回來找她, 雖然是在一個不屬於他自己的身體裡。 李桐一陣目眩, 對方的臉和記憶中人的影子完全一樣, 冷笑著向她逼近。

“不要!不要過來……不要過來!”發出最後一聲淒厲的叫喊,

李桐已經抓起桌上的什麼東西砸了下去。 一晃眼似乎是多年前的往事重演, 她看著對方倒在血泊裡, 手抓染血的煙灰缸呆立當場。

門鈴。 仿佛催命的門鈴聲忽然又響起, 在這樣的深夜裡。

李桐猛地回過神來, 驚慌地四望了一下, 拖著白衣女子的身體進了地下室。 轉過頭立即還要沖洗乾淨客廳地面的血跡, 她手忙腳亂, 門鈴不停地響。

一切都停當的刹那, 滿是雪花點的電視螢幕忽然一閃, 竟然出現了畫面。

是那部, 膽戰心驚劇場。

李桐竟然呆看了半分鐘。

門鈴再響。

“胡靈?!”李桐向後退去, 感到自己的承受能力已將達到極限。

對方用怪異的緩慢的步伐向前進逼, 臉上卻又若無其事。

李桐幾乎要以為是一場夢,但她的手碰到了什麼東西,回頭看,是忘了處理的煙灰缸,染血。

她猛衝進地下室,沒有人。屍體不見了,只余一灘水跡,還有血。

“在找什麼?”身後冷不丁地有人問,李桐駭然回頭,是短髮胡靈。她剛想松一口氣,對方卻已經用一種更駭人的冷森笑容貼近她:“是不是在找……這傷口?”

她猛地抓住頭髮向上提,竟然掀起了自己的頭皮,一個深深的曾被鈍物重擊過的傷口顯露出來,還在流著血。

李桐看著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在眼前發生,忽然感到頭腦中有極細微的聲音,像是什麼東西爆裂了,接著熱浪一波波地襲上頭頂,讓她無法再控制自己去想任何事。

她尖叫起來,但事實上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娟秀的年輕男子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身邊的各種儀器不停地運轉著,同時上面的資料也表露出病人毫無知覺的植物狀態。

與年輕男子相貌出奇相似的兩張臉湊在一起,深情地凝視著他無生氣的臉。

“我們終於讓那個女人,像你一樣體會到生不如死的滋味。你一定很高興,是不是,哥哥?”短髮的女郎終於輕輕開口。

長髮女子也湊過來:“你要醒過來,好不好?我們已經替你報了仇,那女人會永遠呆在瘋人院裡,一直到死。”

“秀,頭上的傷口還疼嗎?”她輕撫她的頭。

“別忘了我是演員,有道具頭套擋著,根本只是小傷,也幸好你叫我預做準備。”

短髮女子的眸中透出冰冷的光芒:“她最擅長的,豈不就是打別人的頭部?是不是,哥哥?”

她憐愛地輕撫病床上年輕男子的前額,一道深深的舊傷在他髮際顯露出來。

這道傷,當年李桐打下的時候,從來沒有能夠料想到,即使法律不再向她收緊羅網,冥冥中仍然有另一張網會令她無法逃脫。

天堂之上,仍有復仇的天使存在。

作者:韓倚風

(更多精彩內容請關注“倚風夜讀”)

深夜身後響起的腳步聲,讓她重新回憶起當年的夢魘(上)

李桐幾乎要以為是一場夢,但她的手碰到了什麼東西,回頭看,是忘了處理的煙灰缸,染血。

她猛衝進地下室,沒有人。屍體不見了,只余一灘水跡,還有血。

“在找什麼?”身後冷不丁地有人問,李桐駭然回頭,是短髮胡靈。她剛想松一口氣,對方卻已經用一種更駭人的冷森笑容貼近她:“是不是在找……這傷口?”

她猛地抓住頭髮向上提,竟然掀起了自己的頭皮,一個深深的曾被鈍物重擊過的傷口顯露出來,還在流著血。

李桐看著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在眼前發生,忽然感到頭腦中有極細微的聲音,像是什麼東西爆裂了,接著熱浪一波波地襲上頭頂,讓她無法再控制自己去想任何事。

她尖叫起來,但事實上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娟秀的年輕男子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身邊的各種儀器不停地運轉著,同時上面的資料也表露出病人毫無知覺的植物狀態。

與年輕男子相貌出奇相似的兩張臉湊在一起,深情地凝視著他無生氣的臉。

“我們終於讓那個女人,像你一樣體會到生不如死的滋味。你一定很高興,是不是,哥哥?”短髮的女郎終於輕輕開口。

長髮女子也湊過來:“你要醒過來,好不好?我們已經替你報了仇,那女人會永遠呆在瘋人院裡,一直到死。”

“秀,頭上的傷口還疼嗎?”她輕撫她的頭。

“別忘了我是演員,有道具頭套擋著,根本只是小傷,也幸好你叫我預做準備。”

短髮女子的眸中透出冰冷的光芒:“她最擅長的,豈不就是打別人的頭部?是不是,哥哥?”

她憐愛地輕撫病床上年輕男子的前額,一道深深的舊傷在他髮際顯露出來。

這道傷,當年李桐打下的時候,從來沒有能夠料想到,即使法律不再向她收緊羅網,冥冥中仍然有另一張網會令她無法逃脫。

天堂之上,仍有復仇的天使存在。

作者:韓倚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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