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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的監利汪橋老街

監利汪橋老街

作者: 廖慧

選擇一個上好的夜晚, 我到我的汪橋老街去走走, 夜色是汪橋老街的絕配。

路途已經沒有記憶中那麼長,

臨街那純木制結構的老茶館依舊, 老人們似乎還那樣健朗, 手裡觸摸著他們鍾愛的小牌, 也有光喝茶不打牌的。 一一看去, 有我小時候就認識的老人, 也有我不大眼熟的老人。 他們的背景是黑茶色的木檁、木櫃, 還有黑茶色的牆壁上多年前貼的已泛黃的報紙, 牆角裡煤爐子上永遠有一把燒水的錫壺, 突突地冒著白煙煙的水氣, 老人們就著木房子的古舊氣息, 喝著剛燒沸騰的熱水, 眼神裡流露出的平和溫暖著整條老街。

老街上的茶館還在, 它從我的記憶裡一下子跑到眼前, 散發著老字型大小的醇香。 我的思緒被這醇香點燃, 深深地繞進那條彎彎的老街去。

我從四歲的時候就隨著父母來到了這條街, 然後在這裡上了五年小學, 十歲後我就離開了這條老街。 從那時起, 這條老街就成了我懷念和回憶的源頭。

小鎮上的人把老街分為三個地理界限, 上集, 中集, 下集。 每一集所轄的路段大約一裡多路, 小的時候上學, 我的家在離上集的入口處半裡遠的地方, 就讀的小學遠在老街的下集, 每次上學一走到上集的入口, 我就會覺得離學校不遠了, 其實路程還遠著呢, 但我已經是很知足了, 因為一路到學校我有好多事要做呢!

我會在上集唯一的一家照相館前的像框子前看那些黑白底色的照片, 每看一遍, 我都希望某天我也捧著照相館裡的那些花,

靠著那把木椅, 或者騎在木馬車上留個影, 然後照片也會被照相館的師傅掛上去!我走過這裡的時候, 每天都可以把這個小秘密溫習一下, 我的童年有了第一個夢想, 什麼時候讓媽媽帶我到照相館去照張相呀!

還有個地方每天都會花掉我一小會的時間, 那就是離照相館七八家遠的一個雜貨鋪子。 這家雜貨鋪子的老闆把鮮紅的紗巾、碧綠的頭繩掛在迎街的竹竿上, 好遠好遠我就可以看見這豔麗的顏色, 鋪子前早就聚集了好些高年級的女孩子, 她們爭著吵著說哪條紗巾好看呢!在她們用手比劃著漂亮紗巾的時候, 我就趴在鋪子前的玻璃蓋木盒子上, 看著一捆捆花花綠綠的橡皮筋, 還有綁皮筋的束束毛線, 小小的圓圓的紐扣子, 金色的頂針, 可愛的老虎布鞋, 各種各樣的繡花針……等我看夠了那些(80年代的時尚)物件兒, 才跟著後來的同學一起上學。

上集給了我要愛美的啟蒙, 儘管我不曾在雜貨鋪子裡買過什麼, 但我只要有點零花錢, 我一定會來買上我早就在心裡想好的頭繩,因為我的錢還不夠買紗巾呢!

中集的起點在一顆巨大的泡桐腳下,泡桐樹下有我的好幾位同學的家,我喜歡在泡桐樹下等她們一起上學,到了中集,上學的隊伍逐漸熱鬧起來了,因為從上集來的孩子都可以在中集找到自己班上的夥伴。

我有一位最要好的朋友就住在離泡桐一百米左右的地方,家裡開著茶館,她家的隔壁是一家布店,正對門是一家文具店,斜對門是一家早點攤,所以一到她家門前,我們才真正走到了汪橋老街中集最繁華的地方。我會先買一個炸好的糯米餅,然後敲她家的門,在等她出來的時候我又會跑到對門看看來了新式樣的鉛筆或者橡皮擦沒有?如果有,我就會想中午找媽媽要錢來買;如果沒有,我會玩玩兔子形狀的卷筆刀,或者看看擺放整齊的連環畫,《西遊記》我看得最多,有時候翻著後一頁,我就可以把畫面在腦海裡再現出來,甚至一字不差地背出圖畫下面的文字。直到我的好朋友出門,我們才慌裡慌張地往學校趕去。

所以我上小學的時候,最不愛走的一段就是這下集。下集不像上集那樣吸引我,也不像中集那樣熱鬧,只有米廠和煤廠傳來的單調的聲音,還有街邊積著水的坑坑窪窪,再加上急著上學的心情,下集留給我的也就沒有什麼好影像了。

一多半的時候,我會和我的好朋友選擇從中集下集交接的三岔口操近路飛奔上學。因為這條近路是穿過一個枝繁葉茂的周家灣村的,所以我們春天可以看到如煙的桃花和梨花;夏天走在這條路上也無比涼爽舒適;秋天時我們會在人家籬笆牆上摘兩個老絲瓜或者在草叢中尋找秋蟬蛻一路玩回家;冬天更不用說了,我們可以看到許多麻雀在糧倉邊的雪地裡急著覓食的酣態。汪橋老街下集留給我的美都被周家灣村的路給取代了……

今夜清幽的月色下,我走在下集的路上,坑坑窪窪已經變成了平整的水泥路面,倒讓我懷念起崴了我腳的小坑小窪來。不見了它們,我走到下集仿佛一個迷路的孩子。一連好幾間飛簷翹角的老房子不動聲色地吸引了我,記憶的泉眼一下子被啟動了!對,就是這兒!借著寂靜的月光,我果然找到了我要找的座標———賀龍同志舊居(1930—1932)。我一個人站在記憶的最深處,這條老街上還有賀龍等老一輩**者曾經工作過的中國工農紅軍第六軍的指揮部!我在賀龍舊居門前佇立著,那紅色的兩年讓汪橋老街有了深沉和驕傲的理由!老街下集的神秘和獨特真的是兒時的我所讀不懂的!

我生命中的老街留給我這樣幾間門庭幽深、院落古樸的老房子,我成長過程中最早的精神體系構建過程居然離不開她的潛移默化。

老街就這樣靜靜地坐落在這片月光裡,目光溫柔,情懷博大。

她的明代萬曆年間的木窗花是她考究的眼神,她的清代的鋪子閣樓是她傳世的言語,她的三十年代的**舊居是她輝煌的歌聲,她的延續至今的老茶館是她輕系頸間的黃玉綴;這一切看得見年代卻品不夠韻味的情愫怎能不令我魂牽夢縈!

我的月光我的披肩我的裙裾給了我一個上好的夜晚,陪我一路穿過記憶,虔誠而專注地走過靜靜的汪橋老街。

我一定會來買上我早就在心裡想好的頭繩,因為我的錢還不夠買紗巾呢!

中集的起點在一顆巨大的泡桐腳下,泡桐樹下有我的好幾位同學的家,我喜歡在泡桐樹下等她們一起上學,到了中集,上學的隊伍逐漸熱鬧起來了,因為從上集來的孩子都可以在中集找到自己班上的夥伴。

我有一位最要好的朋友就住在離泡桐一百米左右的地方,家裡開著茶館,她家的隔壁是一家布店,正對門是一家文具店,斜對門是一家早點攤,所以一到她家門前,我們才真正走到了汪橋老街中集最繁華的地方。我會先買一個炸好的糯米餅,然後敲她家的門,在等她出來的時候我又會跑到對門看看來了新式樣的鉛筆或者橡皮擦沒有?如果有,我就會想中午找媽媽要錢來買;如果沒有,我會玩玩兔子形狀的卷筆刀,或者看看擺放整齊的連環畫,《西遊記》我看得最多,有時候翻著後一頁,我就可以把畫面在腦海裡再現出來,甚至一字不差地背出圖畫下面的文字。直到我的好朋友出門,我們才慌裡慌張地往學校趕去。

所以我上小學的時候,最不愛走的一段就是這下集。下集不像上集那樣吸引我,也不像中集那樣熱鬧,只有米廠和煤廠傳來的單調的聲音,還有街邊積著水的坑坑窪窪,再加上急著上學的心情,下集留給我的也就沒有什麼好影像了。

一多半的時候,我會和我的好朋友選擇從中集下集交接的三岔口操近路飛奔上學。因為這條近路是穿過一個枝繁葉茂的周家灣村的,所以我們春天可以看到如煙的桃花和梨花;夏天走在這條路上也無比涼爽舒適;秋天時我們會在人家籬笆牆上摘兩個老絲瓜或者在草叢中尋找秋蟬蛻一路玩回家;冬天更不用說了,我們可以看到許多麻雀在糧倉邊的雪地裡急著覓食的酣態。汪橋老街下集留給我的美都被周家灣村的路給取代了……

今夜清幽的月色下,我走在下集的路上,坑坑窪窪已經變成了平整的水泥路面,倒讓我懷念起崴了我腳的小坑小窪來。不見了它們,我走到下集仿佛一個迷路的孩子。一連好幾間飛簷翹角的老房子不動聲色地吸引了我,記憶的泉眼一下子被啟動了!對,就是這兒!借著寂靜的月光,我果然找到了我要找的座標———賀龍同志舊居(1930—1932)。我一個人站在記憶的最深處,這條老街上還有賀龍等老一輩**者曾經工作過的中國工農紅軍第六軍的指揮部!我在賀龍舊居門前佇立著,那紅色的兩年讓汪橋老街有了深沉和驕傲的理由!老街下集的神秘和獨特真的是兒時的我所讀不懂的!

我生命中的老街留給我這樣幾間門庭幽深、院落古樸的老房子,我成長過程中最早的精神體系構建過程居然離不開她的潛移默化。

老街就這樣靜靜地坐落在這片月光裡,目光溫柔,情懷博大。

她的明代萬曆年間的木窗花是她考究的眼神,她的清代的鋪子閣樓是她傳世的言語,她的三十年代的**舊居是她輝煌的歌聲,她的延續至今的老茶館是她輕系頸間的黃玉綴;這一切看得見年代卻品不夠韻味的情愫怎能不令我魂牽夢縈!

我的月光我的披肩我的裙裾給了我一個上好的夜晚,陪我一路穿過記憶,虔誠而專注地走過靜靜的汪橋老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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