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我曾經很多次在腦海中勾勒過鳳凰:沱江的委婉, 虹橋的莊重, 跳岩的俏皮, 吊腳樓的綽約, 石板街的古典。 但當這一切都真實的出現在面前的時候, 我還是禁不住的興奮。
對於未知的東西, 我們總有十足的期待。
8月2日晚, K268, 鄭州-吉首。
伴隨著每一次火車輪與鐵軌的撞擊聲, 我都深切的意識到, 我正在不斷的創造歷史。 我在祖國版圖上的足跡正在不斷的向南延伸。
對面坐著一位母親, 抱著一個可愛的BABY, 於是, 王翔便在此間問了很多十分白癡的問題。
他的手怎麼那麼小啊?
他怎麼一直在睡覺啊?
我小時候難道也是這樣啊?
...
天亮, 一片片蔥綠開始目不暇接的呼嘯而過, 偶爾還有小河, 水潭。 當我說到我們那疙瘩的山上都不長樹的時候, 旁邊不小心聽到的人立即作驚愕狀。 坐在一群操著不同調調南方口音的陌生人中, 我開始感受南方。
車到吉首, 在此之前看過攻略可以拼車到鳳凰, 結果一問價錢跟坐中巴差不多, 於是上車, 等夠了人, 車開。
特別值得一提的是, 我把那個火炬傳遞時得到的五環紀念小旗插在背包裡, 跟著我一路跋山涉水南下, 並堅決的打算一直帶到鳳凰。
鳳凰用一場大雨迎接了我們。
車到南華門, 大雨如注, 站在城門下躲雨, 老謝突然發條短信過來問候到了沒有。
我們站在南華門下, 躲雨, 抽著芙蓉王。
我靠, 我當時也是在那兒躲雨, 我抽的是紅塔山。 呵呵。
雨停後, 打車進南華門, 鳳凰便像一幅畫卷慢慢鋪開在面前。
我夢寐了很久很久的沱江, 在電視上很多次很多次看到過的青瓦白牆, 層層相疊有著好看的帶花飾石雕的屋簷。
安靜, 輕鬆, 一切恍如夢中。
在虹橋下了車, 踏上鳳凰的土地, 我們情不自禁的興奮起來, 踩著被雨水沖刷過得石板路, 幾乎一路小跑到跳岩。
突然覺得, 原來夢想和真實之間就只是那麼微不足道的一小步。
一小步。
過跳岩, 找到客棧, 吊腳樓, 二樓, 老闆娘很熱情, 房間是純木式的, 有著好聞的檀香味, 帶一個小陽臺, 推開窗戶沱江兩岸盡覽無餘。
坐在陽臺上, 心情格外晴朗, 給爸爸發短信報平安。
洗完澡,
眼前的鳳凰跟想像的有太多的不同, 沒有在異鄉的感覺, 空氣中盡是溫馨的味道, 像是回家了。
到翠翠樓附近, 街邊有賣臭豆腐的小攤, 油炸的小塊, 澆上有點酸辣的清湯, 用一個手掌大的塑膠碗盛著。
我們在走了不到二十米後轉身, 把塑膠碗扔了, 然後走回去, 擦著額頭微微滲出的汗抽著鼻子說, 再來兩碗。
沿江邊一直走過虹橋, 迫切的想吃點東西, 隨便找了一個看起來挺乾淨的地兒進去。
旁邊有兩個身寬體畔的woman三下兩下乒乒乓乓的點了一桌菜, 然後拿起筷子嘗了一口, 然後皺皺眉頭, 然後放下筷子, 然後說什麼味道嘛, 然後說,
結帳。
在目睹了整個事件的發生後, 我們倆情緒低落了好久,
服務員是一個乖巧的阿妹, 笑容很甜, 王翔便操著貴州話硬說自己是四川的跟阿妹聊家鄉, 扯朋友。
漂亮的阿妹有問必答, 然後掂著兩瓶啤酒過來, 在我們問一瓶多少錢後依然笑容滿面的說
七塊。
我們坐在窗邊的位置, 沱江從下面娓娓而過, 江上有緩緩順流而下的小蓬船, 上面的遊人都穿著橘黃色的救生衣, 樣子有點滑稽, 船工站一在船尾, 撐支長篙, 唱著悠揚的調子, 是那種很純樸很陶醉的聲音, 不帶任何的做作, 天地間唯己一人的樣子。
大雨突然而至, 我們一邊笑一邊看著船上的人手忙腳亂的把船往橋下劃。 然後異口同聲的說, 哇, 好有感覺啊!
走在石板街上, 兩邊有很多很古裝的客棧, 飾品店, 空氣中彌漫著好聞的木頭的味道,
然後, 看著旁邊正在吃第三碗臭豆腐的王翔, 我又覺得鬱悶了。
兩個大男人, 怎麼覺得怎麼不像回事。
於是我開始期待。
轉角,
看見,
眉目清煙, 穿旗袍, 挽髮髻, 打著油紙傘的江南女子, 從牆頭佈滿青苔的巷子的另一邊款款向我們走過來。
高跟鞋底碰著石板發出叮叮噹當的聲音。
雖然, 這依然是長江以北。
事實上, 一個轉角, 我看了一幅更為唯美的畫面。
碧綠的沱江水靜靜的流著, 兩岸掛著一串串紅燈籠的吊角樓在水面上倒出好看的影子, 水中光溜溜的嬉鬧的孩童,夕陽灑下來,一切都被蒙上了一層金色的膜,毛茸茸的感覺。
一對情侶,牽著手,站在江邊,沐浴在清新的空氣中,拍婚紗照。
沱江作媒,鳳凰為妁,滄海桑田,此情不渝。
說真的,還是有點小羡慕的。
畢竟,真的很浪漫。
天黑了,人多了起來,出門,右拐,不多幾步便到了跳岩,從北門城樓下來到江邊有一段斜坡型的緩衝地,很多人站在上面拍照,靠近江邊有一段浸入水中的臺階,有當地的小姑娘在兜售河燈,點著了捧著許下心願,然後放入江中,許下的心願便順流而下,猶如無限的寄託。很多的河燈連成一串串的閃亮,像是幽暗中不停舞動的精靈。
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有點。
兩個大男人,
第三次鬱悶...
鳳凰城內除了船,就只有虹橋和跳岩兩條通道可以過江。所謂跳岩,就是兩岸間江水中兩排依次豎著的一根根堅實的石墩,長條狀的,大小相似,間隔相同,底部紮入江中,露出江面的兩個巴掌大的頂部是供人踮腳的,已經被磨的光亮。兩排石墩相互緊貼,靠上游的高出一截。
當時我就聯想了一下。
很多年前,勤勞的湘西人民就生活在了這片土地上,由於深居山中,物資和技術限制,為了避免每次過江都要繞到官方修建的虹橋去,人們便用自己的雙手鑿出一根根石墩在枯水期釘到江中,連成了一座不是橋的橋。樸實的苗家人當年沒有想到,他們在給自己修了一條便捷的通道的同時,也給秀美的沱江抹上了一絲小小的俏皮,引得數百年後的人們爭相前來。很多年過去了,江中的石墩依然屹立,沒有倒下一根,跟時時代代生長在這裡的鳳凰人一樣,注視著這片養育了他們的美麗的土地。
事實證明,關於跳岩的建造歷史跟我的聯想驚人的相似。
其實當時還聯想到了一點,這也是很多遊人為之困惑的地方。
為什麼跳岩的兩排石墩一高一低呢。
很多年前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一位苗家阿哥從山上挑著一捆柴下來回家,哼著歌走在跳岩上,想到馬上就能到家看到一天不見的漂亮的阿妹了,他心中滿是歡喜,突然樂極生悲,腳下一滑,因為背著柴,身體失去平衡掉進了江中,幸虧一把抓住了石墩頂,最後才爬了上來。以後經常有類似事情發生,於是在這位阿哥的建議下,眾人靠著石墩又埋下了一排,只是低了一點,這樣,如果有人不小心失足也就滑到了比較低的石墩上,不至於掉入江中。
可是對於這件事情,由於沒有歷史記錄和民間流傳資料,已無從考證。
過跳岩時,大家都很有秩序,靠右行駛的交通觀念已深如人心。索性把涼拖脫了,拎在手裡,腳底涼颼颼的。似乎每個人都很興奮,有點回歸孩時的調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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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圖片來源於網路)
水中光溜溜的嬉鬧的孩童,夕陽灑下來,一切都被蒙上了一層金色的膜,毛茸茸的感覺。 一對情侶,牽著手,站在江邊,沐浴在清新的空氣中,拍婚紗照。
沱江作媒,鳳凰為妁,滄海桑田,此情不渝。
說真的,還是有點小羡慕的。
畢竟,真的很浪漫。
天黑了,人多了起來,出門,右拐,不多幾步便到了跳岩,從北門城樓下來到江邊有一段斜坡型的緩衝地,很多人站在上面拍照,靠近江邊有一段浸入水中的臺階,有當地的小姑娘在兜售河燈,點著了捧著許下心願,然後放入江中,許下的心願便順流而下,猶如無限的寄託。很多的河燈連成一串串的閃亮,像是幽暗中不停舞動的精靈。
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有點。
兩個大男人,
第三次鬱悶...
鳳凰城內除了船,就只有虹橋和跳岩兩條通道可以過江。所謂跳岩,就是兩岸間江水中兩排依次豎著的一根根堅實的石墩,長條狀的,大小相似,間隔相同,底部紮入江中,露出江面的兩個巴掌大的頂部是供人踮腳的,已經被磨的光亮。兩排石墩相互緊貼,靠上游的高出一截。
當時我就聯想了一下。
很多年前,勤勞的湘西人民就生活在了這片土地上,由於深居山中,物資和技術限制,為了避免每次過江都要繞到官方修建的虹橋去,人們便用自己的雙手鑿出一根根石墩在枯水期釘到江中,連成了一座不是橋的橋。樸實的苗家人當年沒有想到,他們在給自己修了一條便捷的通道的同時,也給秀美的沱江抹上了一絲小小的俏皮,引得數百年後的人們爭相前來。很多年過去了,江中的石墩依然屹立,沒有倒下一根,跟時時代代生長在這裡的鳳凰人一樣,注視著這片養育了他們的美麗的土地。
事實證明,關於跳岩的建造歷史跟我的聯想驚人的相似。
其實當時還聯想到了一點,這也是很多遊人為之困惑的地方。
為什麼跳岩的兩排石墩一高一低呢。
很多年前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一位苗家阿哥從山上挑著一捆柴下來回家,哼著歌走在跳岩上,想到馬上就能到家看到一天不見的漂亮的阿妹了,他心中滿是歡喜,突然樂極生悲,腳下一滑,因為背著柴,身體失去平衡掉進了江中,幸虧一把抓住了石墩頂,最後才爬了上來。以後經常有類似事情發生,於是在這位阿哥的建議下,眾人靠著石墩又埋下了一排,只是低了一點,這樣,如果有人不小心失足也就滑到了比較低的石墩上,不至於掉入江中。
可是對於這件事情,由於沒有歷史記錄和民間流傳資料,已無從考證。
過跳岩時,大家都很有秩序,靠右行駛的交通觀念已深如人心。索性把涼拖脫了,拎在手裡,腳底涼颼颼的。似乎每個人都很興奮,有點回歸孩時的調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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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圖片來源於網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