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某縣有個秀才叫吳雪,
他的妻子張氏長得十分嬌豔,
是當地首屈一指的美貌婦人,
吳雪在離家比較遠的地方教書,
因為路途遙遠,
常常不能回家,
張氏只好在家守空房。
村裡有一座尼姑庵, 庵裡只有一個尼姑, 不過二十來歲, 也是青春年少, 與張氏平常不錯, 二人常常一起來往說笑。 一日, 張氏因吳雪多日不歸, 家中寂寞, 便邀尼姑過來喝茶。 二人邊喝邊談, 一直談到天晚, 張氏才送尼姑出門。 可巧村裡有一個混混, 名叫魏成, 剛巧從張氏門前走過。 一見張氏如此美貌, 不覺竟忘了移動腳步。
晚間, 尼姑正要上床歇息,
“死鬼, 又是你!”尼姑故做怒容, “昨晚才去, 今夜又來!”
原來, 魏成與尼姑二人間早有姦情, 私下往來已有二年。
“今夜特有一事相煩姐姐。 ”魏成笑道。
“狗嘴不出象牙。 ”尼姑說, “絕無好事。 ”尼姑說著, 將魏成帶入臥房, 二人坐定。
“今日小弟偶然撞見姐姐從吳家出來, 那張氏在後邊相送。 此婦早有豔名, 只小弟從未得見。 今日一見, 其美比所傳更盛, 豈止美豔, 天姿國色不為過也。 現請姐姐可憐小弟, 為小弟設一計, 將此婦送與小弟受用一日, 小弟永不忘姐姐大恩大德。 ”
尼姑聽了, 側過頭說:“什麼天姿國色, 我看也不過平常而已。 ”
魏成一聽, 趕忙又說:“是是是,
“真正巧嘴花舌。 ”尼姑笑道。
“姐姐真個應允了?”魏成滿心歡喜地從地上爬起來。
“誰說我應了?”尼姑變了臉道。
魏成一聽, 又把臉哭喪下來。
“你這不知羞恥的東西, 饞嘴貓似的, 吃著碗裡的, 看著鍋裡的!”尼姑罵道。
“姐姐罵得是, 姐姐罵得是。 ”魏成諾諾連聲。 看見尼姑側過身去不理他, 他又急忙轉到尼姑面前跪下, 將手來扯那尼姑的褲腳, 連連央求道:“姐姐生氣, 要罵便罵, 要打便打, 只是這件事姐姐一定要助小弟成功。 我前日已找上好金匠給姐姐打了兩隻赤金鐲子,
尼姑聽了, 回嗔作喜, 說:“你的家私、性命我也不要, 只要你日後不可負了我。 ”
魏成一聽尼姑的日氣有了鬆動, 不禁大喜, 又連叩頭, 道:“姐姐成全了小弟, 便是小弟的重生父母, 再造爹娘。 ”
尼姑閉目思忖了一會兒, 說:“辦這種事不可直接說與她, 婦人面皮薄, 即便心上有意, 嘴上也難以應承。 要成全你這件事, 必誘使張氏來庵, 我設法將她灌醉, 你方可從中下手。 等她醒來, 生米已成熱飯, 到時再慢慢用言語開導她, 她即便心有不甘, 而事已至此亦無可如何。 關節一打通, 你二人今後便可長久往來。 ”
魏成聽罷, 拍手贊道:“好計!好計!”
於是二人又密密籌畫一番, 決定依計而行。
第三日, 尼姑一早便來到張氏家中, 說今日在庵中備下茶果糕點, 特請張氏移步至庵中一敘。 張氏本來就嫌在家中清冷孤寂, 見尼姑來邀, 便欣然前往。 到了庵中, 二人品茶嘗果, 談笑甚歡。 尼姑又從側房中搬出一小壇酒, 請張氏品味。
張氏大為驚訝, 問道:“庵中何來此物?”
尼姑笑道:“天寒時節, 聊以暖身。 或遇有如妹妹者, 飲少許可助談興。 ”說罷又極力勸張氏少飲一些。
張氏見尼姑如此盛情, 不便推辭, 便與尼姑對飲起來。 但張氏不知尼姑心懷鬼胎, 飲酒是假, 而自己不明底細, 飲酒卻真。 剛飲時, 還不覺得什麼, 三杯兩盞之後, 便卻有些支撐不住, 看那尼姑卻若無其事, 且越來越催得緊。
尼姑將張氏扶進自己的臥房, 幫助張氏脫了鞋襪, 褪了外邊衣服, 便兩手虛掩了門, 沖從旁邊屋裡悄悄溜過來的魏成遞了個眼色。
魏成在門外略等了一會兒, 估計張氏睡熟, 便悄悄走入室內, 與張氏雲雨一番。 完事以後, 張氏方才消去醉意, 如夢初醒。 一看剛才與自己雲雨的竟是一陌生男子, 不覺大哭起來, 拉住魏成尋死覓活。
此時尼姑正在門外聽動靜, 聽得裡面叫喊起來, 急閃身入內, 先命魏成出去。 再用言語慢慢勸解, 誘導張氏。 張氏本來也是一水性楊花之人, 眼下又迫於情勢, 也只好點頭勉強順從。 以後,經過尼姑傳遞消息,張氏與魏成二人又在庵中來往了幾回。
但事機再密,也會洩漏。日子一久,此事漸漸被尼姑庵附近的村民們知道,又慢慢流散開來,最後終於也傳到了張氏的丈夫吳雪耳中。那吳雪是有心機的人,知道後並不當時便大呼小叫地發作起來,卻不動聲色的想了兩日,終於被他想出了一個報復的妙計。
一天晚飯後,吳雪將張氏叫到臥房,說:“你和魏成通姦,我已知之。你若是從實講來,我也不處置你。你若不吐實情,我眼下便將你打死在這屋裡!”
張氏嚇得雙膝跪倒,連連即頭,哆哆嗦嗦地將事情原委講了一遍。吳雪聽後笑道:“我也聽說你是被尼姑誘騙而遭魏成那廝姦淫的,本非你的本心,當然也不能怪罪於你。你且起來。”
張氏仍趴在地上不敢起來,吳雪上前將她扶起,張氏戰戰兢兢的,斜了身子半坐在屋角兒的繡墩上。吳雪說:“你既遭汙。我也受辱,此仇不可不報。我有一計,你須照計行事,不可違”。
“賤人不敢。”張氏連連點頭。
“明日晚上我裝作還要到外村去教書,你把魏成約到家裡來。你可與他假作親熱,趁其不備,將他的舌頭咬下。以後的事你便不要管,自有我來處置。”吳雪說畢,又仔仔細細囑咐了張氏一番。
第二夜,張氏果然托尼姑告訴魏成,說丈夫今日已動身去外村,讓魏成家來。魏成一聽大喜,因為前幾次張氏與他來往都顯得有些勉強,並不盡興,且都在尼庵之中,有尼姑礙手礙腳。今日張氏忽將自己邀至尼庵之外自己家中,想必是張氏對自己情意已深,所以想避開尼姑,二人可姿意任情。想到此處,不等夜深,魏成便翻牆跳進了張氏家的院子。
魏成摸進屋內,張氏果然已經盛裝麗服坐於燈下,正向門外張望。魏成喜不自勝,上前一把樓住張氏,二人便相依相偎地倒在床上。張氏張開嘴,伸出自己舌頭,輕輕放入魏成嘴裡,二人的舌頭相互抽遞迎送。一會兒,魏成也將舌頭放人張氏口中,張氏也如法炮製。魏成正當得意忘形,忽覺口中一陣劇痛無比,想叫卻叫不出聲,低頭仔細看時,卻見張氏嘴裡正咬著自己半截血淋淋的舌頭。
張氏咬著舌頭,扭身朝屋外跑。魏成口中疼如刀割,也顧不上追趕張氏,急慌慌地朝自己家中跑。這時,吳雪笑著從一間房裡出來,對張氏說:“幹得好,把那半條舌頭交給我,你收拾一下去睡吧。我去去就來。”說完,吳雪用紙將那半條舌頭包好,揣進懷中。然後又帶了一把利刃,直奔尼姑庵。
到了庵外,吳雪並不敲門,翻身越牆直入尼姑臥房。
尼姑剛剛熄燈上床,尚未合眼。聽得人聲,問道:“是誰?”
吳雪將身閃在門後。
尼姑見無人答話,便點起燈,開門來看。門剛一開,吳雪便直闖上前,將尼姑當胸揪住。尼姑未來得及喊上一喊,已被一刀結果了性命。吳雪將屍首拖到床旁,從懷中取出魏成的半條舌頭,放入尼姑口內。事畢,吳雪吹燈掩門,仍跳牆出了尼庵,循原路回家。
第二日,村裡的地保向縣令報案,尼姑庵中的尼姑不知被何人所殺。縣令立即前來勘察,發現尼姑口中有半條舌頭,隨即派衙役四處捉拿口中缺舌之人。衙役四處打探,可巧昨夜夜半,有兩個外出做工的瓦匠回家,見有一男子在路上狂奔。瓦匠上前問其何事,此人搖頭不答,口角邊鮮血淋漓。衙役帶這兩個瓦匠在村中尋訪指認,發現此人即是魏成。
縣令將魏成捕到大堂一間,魏成果然口中缺舌。地保又將魏成平日不務正業,專愛女色,與尼姑暗裡不乾不淨之事說了一遍,縣令乃深信魏成即兇手,遂將其處死結案。
此事之後,吳雪終究還是對張氏有了惡感。不久,他又看中了另一個漂亮的女子,遂花錢買了來作妾,對張氏便更加疏遠了。
以後,經過尼姑傳遞消息,張氏與魏成二人又在庵中來往了幾回。但事機再密,也會洩漏。日子一久,此事漸漸被尼姑庵附近的村民們知道,又慢慢流散開來,最後終於也傳到了張氏的丈夫吳雪耳中。那吳雪是有心機的人,知道後並不當時便大呼小叫地發作起來,卻不動聲色的想了兩日,終於被他想出了一個報復的妙計。
一天晚飯後,吳雪將張氏叫到臥房,說:“你和魏成通姦,我已知之。你若是從實講來,我也不處置你。你若不吐實情,我眼下便將你打死在這屋裡!”
張氏嚇得雙膝跪倒,連連即頭,哆哆嗦嗦地將事情原委講了一遍。吳雪聽後笑道:“我也聽說你是被尼姑誘騙而遭魏成那廝姦淫的,本非你的本心,當然也不能怪罪於你。你且起來。”
張氏仍趴在地上不敢起來,吳雪上前將她扶起,張氏戰戰兢兢的,斜了身子半坐在屋角兒的繡墩上。吳雪說:“你既遭汙。我也受辱,此仇不可不報。我有一計,你須照計行事,不可違”。
“賤人不敢。”張氏連連點頭。
“明日晚上我裝作還要到外村去教書,你把魏成約到家裡來。你可與他假作親熱,趁其不備,將他的舌頭咬下。以後的事你便不要管,自有我來處置。”吳雪說畢,又仔仔細細囑咐了張氏一番。
第二夜,張氏果然托尼姑告訴魏成,說丈夫今日已動身去外村,讓魏成家來。魏成一聽大喜,因為前幾次張氏與他來往都顯得有些勉強,並不盡興,且都在尼庵之中,有尼姑礙手礙腳。今日張氏忽將自己邀至尼庵之外自己家中,想必是張氏對自己情意已深,所以想避開尼姑,二人可姿意任情。想到此處,不等夜深,魏成便翻牆跳進了張氏家的院子。
魏成摸進屋內,張氏果然已經盛裝麗服坐於燈下,正向門外張望。魏成喜不自勝,上前一把樓住張氏,二人便相依相偎地倒在床上。張氏張開嘴,伸出自己舌頭,輕輕放入魏成嘴裡,二人的舌頭相互抽遞迎送。一會兒,魏成也將舌頭放人張氏口中,張氏也如法炮製。魏成正當得意忘形,忽覺口中一陣劇痛無比,想叫卻叫不出聲,低頭仔細看時,卻見張氏嘴裡正咬著自己半截血淋淋的舌頭。
張氏咬著舌頭,扭身朝屋外跑。魏成口中疼如刀割,也顧不上追趕張氏,急慌慌地朝自己家中跑。這時,吳雪笑著從一間房裡出來,對張氏說:“幹得好,把那半條舌頭交給我,你收拾一下去睡吧。我去去就來。”說完,吳雪用紙將那半條舌頭包好,揣進懷中。然後又帶了一把利刃,直奔尼姑庵。
到了庵外,吳雪並不敲門,翻身越牆直入尼姑臥房。
尼姑剛剛熄燈上床,尚未合眼。聽得人聲,問道:“是誰?”
吳雪將身閃在門後。
尼姑見無人答話,便點起燈,開門來看。門剛一開,吳雪便直闖上前,將尼姑當胸揪住。尼姑未來得及喊上一喊,已被一刀結果了性命。吳雪將屍首拖到床旁,從懷中取出魏成的半條舌頭,放入尼姑口內。事畢,吳雪吹燈掩門,仍跳牆出了尼庵,循原路回家。
第二日,村裡的地保向縣令報案,尼姑庵中的尼姑不知被何人所殺。縣令立即前來勘察,發現尼姑口中有半條舌頭,隨即派衙役四處捉拿口中缺舌之人。衙役四處打探,可巧昨夜夜半,有兩個外出做工的瓦匠回家,見有一男子在路上狂奔。瓦匠上前問其何事,此人搖頭不答,口角邊鮮血淋漓。衙役帶這兩個瓦匠在村中尋訪指認,發現此人即是魏成。
縣令將魏成捕到大堂一間,魏成果然口中缺舌。地保又將魏成平日不務正業,專愛女色,與尼姑暗裡不乾不淨之事說了一遍,縣令乃深信魏成即兇手,遂將其處死結案。
此事之後,吳雪終究還是對張氏有了惡感。不久,他又看中了另一個漂亮的女子,遂花錢買了來作妾,對張氏便更加疏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