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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憑什麼那麼愛我?

王宇已經失業四個月了, 作為他的男朋友, 宋晨風從沒有如此高興過。 儘管這種高興中摻雜著一絲自卑, 可他依然甘之如飴。 宋晨風甚至希望王宇一直這麼失業下去, 王宇可以去幹自己喜歡的攝影, 可以宅在家裡玩遊戲, 錢嘛, 由他賺就好了。 這四個月裡, 宋晨風體會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平衡感或者存在感, 這兩種感覺都來自於他每個月繳的一張張帳單。

他們在一起已經五年, 這正是宋晨風所有這些舉動的癥結所在, 從他第一天見到王宇的時候開始, 他就沒有奢望過會有一個如此帥的男朋友,

更別說在一起生活五年了。 在有些失眠的夜裡, 借著窗外的光亮, 他轉頭望望躺在自己身邊的王宇, 一種不真實感像盛夏的篝火一樣炙烤著他, 他害怕這不真實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這下好了, 王宇失業了。 在宋晨風的世界裡, 丘比特手裡有一架天平, 王宇那一端的砝碼終於可以減輕一點, 如此, 天平的兩端, 才能停在一個共同的水平線上, 而他便再也不用害怕自己會從天平上跌落了。

如果, 你見過他們兩個人, 也許會對宋晨風的這種“小確幸”更理解一點。 王宇比宋晨風足足高了兩個頭, 雖然是同齡人, 可高強度的腦力工作, 讓三十還不到的宋晨風已經有了謝頂的跡象, 而王宇怎麼看都是一塊當模特的好材料。 所以,

當宋晨風第一次帶男朋友參加幾個朋友的聚會時, 其他人那種不可思議的眼神, 深深的刺傷了他。

這天下班以後, 宋晨風拎著從超市買的食材, 高高興興的準備回家做一頓雙人的晚餐。 可是, 他剛一開門, 就聞到了一桌子的好菜。

“又買菜啦, 趕緊洗手吃飯, 今天嘗嘗我的手藝。 ”王宇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失業之後, 一次次的求職受挫, 著實讓他低落了很久。

“等我回來做就好了……”宋晨風心裡一沉, 剛才的高興勁被這飯菜的香氣全部驅趕殆盡。 他趕緊把手上的菜和水果放進冰箱, 把王宇做的一道道菜端到桌子上。

“今天呢, 我們要好好慶祝一下。 ”王宇從櫥櫃裡拿了兩個紅酒杯。

“有什麼好事?”宋晨風的矛盾可能只有他自己懂,

他當然希望自己的男朋友開心, 可是, 他同時又害怕王宇的這種“開心”, 因為這種“開心”也許會打破某種給他帶來安全的平衡。

王宇倒了兩杯紅酒, 舉起了酒杯。 “宋先生, 恭喜你, 下個月的物業水電煤氣, 還有買菜, 總之家裡的一切開銷, 我都包了。 ”王宇興奮的把被子舉到半空。

“為什麼啊?”宋晨風的笑有點苦, 他拿起酒杯, 這酒突然變得如此重, 似乎很難舉起來。

“笨!當然是因為我找到工作了!”

“啊, 不錯……”

“怎麼啦, 你好像不是很高興。 ”王宇放下酒杯, 因為宋晨風臉上寫滿了失落。

“沒有, 只是, 我覺得你在家也挺好的。 ”

“什麼也挺好的, 要你養了四個月, 養上癮啦。 ”

“養一輩子都好。 ”宋晨風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委屈, 這些關於愛情的苦惱, 他憋了太久了,

他從來沒有搞明白過, 王宇, 為什麼會跟他在一起, 這五年裡, 他總是像一個在風雨裡過獨木橋的人, 他的那些自卑感一次次想要把他拉進河裡。

“寶寶, 你今天可是有點不正常。 ”王宇注意到男朋友的眼睛裡, 居然閃起了淚光。

一陣沉默之後, 宋晨風還是決定把這些憋在心底的話都說出來, 不管結局如何, 他都願意承擔。

“我就是覺得, 你為什麼會喜歡我, 我沒有你高, 沒有你帥, 你之前上班的時候, 我再怎麼拼命加班都沒有你賺得多, 好不容易你失業了, 我知道我這樣說不恰當, 可你失業的這幾個月, 我, 我真的過的特別踏實, 我恨我的這種想法, 讓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可我的確就是這麼想的……”宋晨風用手肘抵在餐桌上,

一雙大手抓著額頭, 額上的青筋寫滿了所有壓抑。

他說了很多, 王宇認真的聽著, 他心疼自己的男朋友原來一直如此自卑, 心疼他愛的這麼辛苦。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王宇等他說完。 “那天, 我去你支教的山區小學採訪, 那是我工作後的第一個採訪任務。 我問小朋友最喜歡的老師是誰?他們都告訴我是宋老師。 我第一次看到宋老師是在操場上, 宋老師帶著一幫孩子用竹竿和破漁網做著足球門框, 那時候是世界盃, 可那裡的很多孩子們卻連足球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我看見宋老師穿一件很舊的運動服, 弓著背, 低著頭, 把竹竿頂在肚子上, 幾個孩子和他一起把漁網往竹竿上綁。 ”

“中午的時候, 我決定採訪你, 可是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 最後一個孩子告訴我,每天中午你都要去另一個學生家裡,幫她一起做飯給她臥床的父親吃。我問那個孩子能不能幫我引一下路,那個孩子很害怕,他說除了宋老師誰都不敢去小玉家,去了他們家會得病。我去了那個家,小朋友看到我們嚇得一直躲在屋子裡,你很生氣,告訴我們不要打擾別人的生活,我跟你吵了起來,我當時心裡覺得,你是在説明他們,我們報導之後難道不也可以呼籲社會幫助他們嗎?然後孩子哭了,她哭著求我們不要拍她父親,不要讓醫生把他帶走。”

“她只信任你,她的父親得了愛滋病,全村的人躲避瘟疫一樣躲著他們家,是你一直幫他聯絡醫生,一直幫他申請藥物,是你告訴小玉和父親相處該注意什麼。你知道嗎?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在自己最黃金的年華,跑到與世隔絕的深山去支教兩年,不是所有人都能去熱心的幫助別人。”

“我總有一天會老的,總有一天身體會佝僂起來的,總有一天頭髮會掉光,寶寶,如果按照你的擔心,那是不是到了那一天,就輪到我擔心了呢?因為我沒有了這些,而你還有一顆我愛的心,那我又該怎麼辦呢?”

宋晨風緊緊握著王宇的手,那一刻,兩顆心從來沒有靠的這麼近過。

當財主突然關心起愛情時,他們擔心對方是不是愛上了自己的金錢;當最美的女人突然關心起愛情時,她們害怕對方是不是就看上了自己的一張臉;他們都害怕對方會因為這些愛上自己,因為這些可能有天會隨著時光而去,而剩下的那個本來的人,他們還會愛嗎?更多同志自己的故事,請在公眾號搜索石牆酒館。

最後一個孩子告訴我,每天中午你都要去另一個學生家裡,幫她一起做飯給她臥床的父親吃。我問那個孩子能不能幫我引一下路,那個孩子很害怕,他說除了宋老師誰都不敢去小玉家,去了他們家會得病。我去了那個家,小朋友看到我們嚇得一直躲在屋子裡,你很生氣,告訴我們不要打擾別人的生活,我跟你吵了起來,我當時心裡覺得,你是在説明他們,我們報導之後難道不也可以呼籲社會幫助他們嗎?然後孩子哭了,她哭著求我們不要拍她父親,不要讓醫生把他帶走。”

“她只信任你,她的父親得了愛滋病,全村的人躲避瘟疫一樣躲著他們家,是你一直幫他聯絡醫生,一直幫他申請藥物,是你告訴小玉和父親相處該注意什麼。你知道嗎?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在自己最黃金的年華,跑到與世隔絕的深山去支教兩年,不是所有人都能去熱心的幫助別人。”

“我總有一天會老的,總有一天身體會佝僂起來的,總有一天頭髮會掉光,寶寶,如果按照你的擔心,那是不是到了那一天,就輪到我擔心了呢?因為我沒有了這些,而你還有一顆我愛的心,那我又該怎麼辦呢?”

宋晨風緊緊握著王宇的手,那一刻,兩顆心從來沒有靠的這麼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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