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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年前,黔靈山公園大羅嶺凶案 最後一名嫌凶落網

12月5日晚8點, 從福建省泉州市開往貴陽的G1684次高鐵列車緩緩停靠在了貴陽北站, 四名身著便裝的民警押著一名30多歲的中年男子走下列車, 緩緩地朝出站口走來。 一個黑色的口罩遮住了男子的面部, 一副冰冷的手銬, 以及拖在地上“叮噹”作響的腳鐐表明, 此人是一名身負重罪的犯罪嫌疑人。

(貴陽警方從泉州押解嫌疑人回到貴陽。 )

此人的落網, 標誌著9年前發生在貴陽市黔靈山公園最高峰大羅嶺上的那起搶劫殺人案終於塵埃落定。 這9年來, 雲岩公安分局刑偵大隊民警始終沒有放棄, 在成功抓獲其中三名嫌疑人後,

又於日前遠赴福建泉州, 將隱姓埋名的最後一名嫌疑人張某抓捕歸案。

現場視頻

案發:凶徒將受害人扔下山崖

說起2008年冬天發生在黔靈山公園最高峰大羅嶺上的那起搶劫殺人案, 經常來公園鍛煉的市民仍然有些印象。

“那四名凶徒的暴行簡直可以說是令人髮指!不但搶了一對年輕人的錢財, 還將男青年打成重傷後, 扔下了數百米高的山崖, 導致對方不治身亡!”每天都會來黔靈山公園登山鍛煉的李大爺說。

(貴陽雲岩公安分局民警到高鐵北站迎接。 )

李大爺說的這起凶案發生在2008年11月29日下午6點30分左右, 一對20多歲的小情侶來公園遊玩。 在海拔高度1400余米的大羅嶺上, 這對小情侶跟攜帶鋼管、匕首等兇器的青年男子魏某、楊某、陳某以及張某4人不期而遇。

見周圍無其他遊客, 魏某等人隨即掏出兇器, 對這對小情侶實施搶劫。

搶走兩人身上的數十元現金、兩部手機和一部MP4後, 四人認為情侶中的男友唐某不配合, 隨後持鋼管等物對唐某的頭部輪番毆打, 致唐某重傷倒地, 奄奄一息。 擔心唐某事後會報警, 魏某等四人將唐某抬了起來, 扔下了數百米高的山崖, 導致其傷勢過重, 不幸身亡。

案發後, 雲岩公安分局快速作出反應, 很快鎖定了幾名嫌疑人的身份, 並於案後不久, 成功將魏某、陳某、楊某三人抓捕歸案。 而作為當天搶劫的主要邀約人, 30歲的黔西籍男子張某卻畏罪潛逃, 音訊全無。

追捕:九年如一日 民警不放棄

(貴陽雲岩公安分局民警到高鐵北站迎接。

為了將張某緝拿歸案, 辦案民警可沒少下功夫。 案發後, 民警隨即趕往了張某在黔西縣的老家蹲守, 連續幾個月, 張某均未出現過。 大量的走訪調查, 張某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 始終不見蹤跡。 一次又一次的布控和抓捕, 均以失敗而告終。 隨後, 民警將張某的身份資訊上傳公安網路, 進行了網上追逃。

今年11月初, 民警突然獲得一條重要線索, 張某出現在了福建省泉州市惠安縣台商投資區, 在幫一些工廠搞焊接, 但具體位址不詳。 大致確定其藏身區域後, 11月25日, 4名民警啟程前往泉州, 得到了當地警方的大力支持和配合。

台商投資區工廠林立, 時隔9年, 張某的容貌可能已經發生了變化, 使用的名字肯定不會是真名。

僅憑之前的照片, 在數以千計的外來打工人員中找人, 無異於大海撈針。

每天, 民警分頭行動, 以打工為由, 一個工廠接一個工廠的打聽張某下落。 名字和照片雖然意義不大了, 但張某左手小臂上的一個劍刺銅錢的紋身, 成了民警找人的關鍵。 到達泉州的第七天, 民警終於打聽到了張某的準確下落。

12月1日, 距離案發9年零2天, 在台商投資區附近一間出租屋裡, 張某被民警當場控制。 此時的張某, 已經改了名, 所冒用的是黔西一位老鄉的名字。

悔恨:不敢告訴女兒真實姓名

(嫌疑人張某低著頭, 一言不發。 )

面對前來抓捕自己的民警, 已經39歲的張某異常平靜, 沒有過多的反抗, 而是默默地將雙手伸了出來, 讓民警為其戴上了手銬。

“東躲西藏了9年, 我已經快忘記自己的真實姓名了!”想了好半天, 還是在民警的提示下, 張某才在訊問筆錄上簽下了自己的真實名字。

“我對不起受害人的家屬, 更對不起妻子和5歲的女兒。 妻子是個外來打工的, 是我逃亡到泉州後才認識的。 我沒有身份證, 妻子跟我在一起, 還生下了女兒, 可至今無名無份。 5歲的女兒更是可憐, 每次問我叫什麼名字, 我都不敢說實話。 至今, 她連自己爸爸的真實姓名都不知道!”說起妻兒, 張某泣不成聲。

這9年來的逃亡之路, 張某說自己完全是惶惶不可終日。 潛逃前, 他偷偷記住了一位跟自己長像有些相似的老鄉的姓名和身份證號碼, 開始冒用其身份。 遇到人詢問, 他便冒用老鄉的姓名。 沒有身份證,他不敢去正式的工廠打工,只能靠給人當電焊工來勉強為生。每到一個地方,他都不敢停留太長時間。剛開始那幾年,晚上有警車經過,或者聽到狗叫,他都會半夜驚醒,然後徹夜失眠。

被押解回貴陽的列車上,張某一言不發。快到貴陽時,他突然有些釋然,並對民警說,自己所犯下的罪惡,自己願意去接受法律的制裁,不可能逃避一輩子。

目前,此案正在進一步審理中。

沒有身份證,他不敢去正式的工廠打工,只能靠給人當電焊工來勉強為生。每到一個地方,他都不敢停留太長時間。剛開始那幾年,晚上有警車經過,或者聽到狗叫,他都會半夜驚醒,然後徹夜失眠。

被押解回貴陽的列車上,張某一言不發。快到貴陽時,他突然有些釋然,並對民警說,自己所犯下的罪惡,自己願意去接受法律的制裁,不可能逃避一輩子。

目前,此案正在進一步審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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