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墓人是一個古老的職業, 時代更替, 如今在各大公墓, 守墓人依然存在, 他們擔負著守墓、打掃墓園、防火、防汛等多重任務。 在南昌市烈士陵園有這樣一位特殊的守墓人, 他與父親兩代人, 風雨無阻守護陵園六十餘載。 今日冬至, 讓我們走近烈士陵墓的守護者, 聽聽他們的故事。
車窗外, 路邊的柏樹隨著汽車的前進緩緩向後移動, 陵園內, 林木蒼翠, 莊嚴肅穆……
距離陵園門口不到兩千米的地方, 就是守墓人梅立新值守的英烈堂。 順著石階, 拾級而上, 每層石階上都整齊地佇立著英烈的墓碑。 “我是梅立新,
曙光初現, 老梅的一天就這樣開始了, 他拿起笤帚打掃靈堂臺階週邊, 小心翼翼地擦拭每一個骨灰盒……每天光是打掃衛生就要大概兩個小時, 打掃完之後, 老梅才有機會喝上一口茶壺裡早就備好的水。
“我每天都會早來一個小時, 因為有的家屬一大早就會來掃墓, 我不來, 他們就不能進來祭拜。 ”老梅掌管著烈士陵園骨灰堂的鑰匙, 日常工作是打掃骨灰堂的衛生, 接待前來瞻仰和祭奠烈士的群眾。 老梅告訴記者,
“受到父親影響,
自己也幹起了守墓人的工作”
“1987年我開始在陵園工作, 當時只有23歲, 還沒有結婚, 沒想到這一干就是三十年。 ”老梅說, 他的父親之前也在這裡工作, 並於2000年退休。
“早些年這一帶都是土路, 一路上非常荒涼, 以前單位沒班車, 上下班靠走路或騎自行車, 有時候甚至搭過殯儀館的運屍車上下班。 ”老梅告訴記者, “不過, 現在條件好多了, 不僅買了輛小車, 方便上下班, 我也結婚生子了。 ”談起家庭, 梅立新一臉的幸福。
“我父親在烈士陵園工作了40多年, 當時我們父子倆一起共事5年, 雖然不在同一個部門, 但多多少少也聽到過同事、領導們贊許父親認真負責的話語。
“只要家屬一個電話,
梅師傅隨叫隨到”
記者注意到, 在英烈堂的大門上貼著一張紙條, 上面寫著要開門請撥打老梅電話。 “這裡所有的烈士家屬都有我的電話, 只要他們要來祭拜, 打我電話就行。 ”老梅笑著說, “只要家屬一個電話, 梅師傅隨叫隨到。 ”
老梅通常都是最早上班最晚下班的那個人, 每逢冬至、清明, 他會在早上六點上班, 直至下午七點, 送完最後一批瞻仰祭掃人員後才回家, 甚至在春節,
天氣乾燥要防火, 夏季要防汛, 平時還要打掃墓區。 年復一年, 老梅雖然沒有具體計算過走了多少路, 但幾乎每天都要將墓區走一遍。 “習慣了, 不會害怕, ”有點靦腆的老梅說, “我覺得這份工作挺好, 儘管沒有休息日, 沒有節假日。 ”
自掏腰包
給無名烈士買花、灑酒
“這位烈士是安徽的, 後人也都在, 每年都來祭拜。 這位烈士是浙江的……”每位烈士的安葬地點, 每個骨灰盒的存放位置梅立新都很清楚。 梅立新告訴記者, 烈士陵園內一共有兩百餘座烈士墓和六百余個烈士骨灰盒。 在這其中, 有許多都是無名烈士, 或是祖籍不在江西的烈士,
“真是可惜了, 這裡不少烈士都是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 其中年齡最小的烈士還不到二十歲, ”老梅不禁歎了口氣:“我不懂什麼大道理, 但讓烈士有一個乾淨整潔、莊嚴肅穆的安息環境, 是活著的人唯一能為他們做的事情了。 ”
記者問老梅每天看守陵墓會不會很枯燥, 老梅說:“在這種比較艱苦的工作環境下, 一般的人會覺得很枯燥, 不過, 每次想到是在為長眠於地下的革命烈士守墓, 就感到很光榮。 ”
自製烈士事蹟調查問卷
收集有關資料
“每年的清明、冬至,我都會自製烈士事蹟調查問卷,發放給前來瞻仰祭祀的人員,並走訪烈士生前單位,收集與烈士有關的事蹟、實物資料等。”老梅告訴記者,多年來,他發放了上千份調查問卷,完成了近400份烈士事蹟資料。
老梅表示,作為烈士瞻仰區烈士事蹟講解員,為了做好講解工作,他將瞻仰區和英烈堂的所有烈士事蹟進行了統計,並給每位元烈士建立了檔案。他說:“有時候看到一些烈士的檔案,太年輕了,他們犧牲的時候只有十幾二十歲,我們看著都流眼淚。現在很多二十多歲的孩子都還沒有離開父母身邊,這些孩子有的不到二十歲就犧牲了,你說可憐不可憐?”
梅立新還提到一位犧牲的飛行員,當時這位烈士的家屬來辦理存放手續,打開骨灰盒,裡面只有兩根骨頭,這是這位飛行員僅存的遺骸,他當時控制不住地流淚。
這些烈士,不僅僅是墓碑或名牌上刻著的一個個名字,其背後都曾是這世上一個個鮮活的生命,梅立新對這一點體會得格外深刻。
採訪結束後,記者的採訪車漸行漸遠,看著老梅站在八角亭石階上眺望著遠處,記者耳畔響起他說的那句話久久不能忘懷,“我不怕孤獨,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家屬能夠多理解我們的工作”。
收集有關資料
“每年的清明、冬至,我都會自製烈士事蹟調查問卷,發放給前來瞻仰祭祀的人員,並走訪烈士生前單位,收集與烈士有關的事蹟、實物資料等。”老梅告訴記者,多年來,他發放了上千份調查問卷,完成了近400份烈士事蹟資料。
老梅表示,作為烈士瞻仰區烈士事蹟講解員,為了做好講解工作,他將瞻仰區和英烈堂的所有烈士事蹟進行了統計,並給每位元烈士建立了檔案。他說:“有時候看到一些烈士的檔案,太年輕了,他們犧牲的時候只有十幾二十歲,我們看著都流眼淚。現在很多二十多歲的孩子都還沒有離開父母身邊,這些孩子有的不到二十歲就犧牲了,你說可憐不可憐?”
梅立新還提到一位犧牲的飛行員,當時這位烈士的家屬來辦理存放手續,打開骨灰盒,裡面只有兩根骨頭,這是這位飛行員僅存的遺骸,他當時控制不住地流淚。
這些烈士,不僅僅是墓碑或名牌上刻著的一個個名字,其背後都曾是這世上一個個鮮活的生命,梅立新對這一點體會得格外深刻。
採訪結束後,記者的採訪車漸行漸遠,看著老梅站在八角亭石階上眺望著遠處,記者耳畔響起他說的那句話久久不能忘懷,“我不怕孤獨,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家屬能夠多理解我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