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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立新:兩代人守護烈士墓六十餘載

守墓人是一個古老的職業, 時代更替, 如今在各大公墓, 守墓人依然存在, 他們擔負著守墓、打掃墓園、防火、防汛等多重任務。 在南昌市烈士陵園有這樣一位特殊的守墓人, 他與父親兩代人, 風雨無阻守護陵園六十餘載。 今日冬至, 讓我們走近烈士陵墓的守護者, 聽聽他們的故事。

車窗外, 路邊的柏樹隨著汽車的前進緩緩向後移動, 陵園內, 林木蒼翠, 莊嚴肅穆……

距離陵園門口不到兩千米的地方, 就是守墓人梅立新值守的英烈堂。 順著石階, 拾級而上, 每層石階上都整齊地佇立著英烈的墓碑。 “我是梅立新,

認識我的都喊我老梅。 ”看見記者的到來, 老梅十分熱情地介紹道。 據他介紹, 烈士陵園自1953年籌建以來, 至今共有兩百餘座墳塋, 同時, 還有六百余個骨灰盒集中存放在骨灰堂, 這些烈士生前的革命事蹟可歌可泣。

曙光初現, 老梅的一天就這樣開始了, 他拿起笤帚打掃靈堂臺階週邊, 小心翼翼地擦拭每一個骨灰盒……每天光是打掃衛生就要大概兩個小時, 打掃完之後, 老梅才有機會喝上一口茶壺裡早就備好的水。

“我每天都會早來一個小時, 因為有的家屬一大早就會來掃墓, 我不來, 他們就不能進來祭拜。 ”老梅掌管著烈士陵園骨灰堂的鑰匙, 日常工作是打掃骨灰堂的衛生, 接待前來瞻仰和祭奠烈士的群眾。 老梅告訴記者,

骨灰堂有時要值夜班, 並且幾個星期都看不到一個外人, 陪伴他的只有那台破舊的收音機。

“受到父親影響,

自己也幹起了守墓人的工作”

“1987年我開始在陵園工作, 當時只有23歲, 還沒有結婚, 沒想到這一干就是三十年。 ”老梅說, 他的父親之前也在這裡工作, 並於2000年退休。

“早些年這一帶都是土路, 一路上非常荒涼, 以前單位沒班車, 上下班靠走路或騎自行車, 有時候甚至搭過殯儀館的運屍車上下班。 ”老梅告訴記者, “不過, 現在條件好多了, 不僅買了輛小車, 方便上下班, 我也結婚生子了。 ”談起家庭, 梅立新一臉的幸福。

“我父親在烈士陵園工作了40多年, 當時我們父子倆一起共事5年, 雖然不在同一個部門, 但多多少少也聽到過同事、領導們贊許父親認真負責的話語。

”老梅說, “受到父親影響, 對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認真完成。 ”他告訴記者, 小時候, 父親在陵園工作, 時常看不到父親, 甚至有些埋怨父親, 長大後才理解。 “沒想到因為父親的原因, 自己也幹起了守墓人的工作”。

“只要家屬一個電話,

梅師傅隨叫隨到”

記者注意到, 在英烈堂的大門上貼著一張紙條, 上面寫著要開門請撥打老梅電話。 “這裡所有的烈士家屬都有我的電話, 只要他們要來祭拜, 打我電話就行。 ”老梅笑著說, “只要家屬一個電話, 梅師傅隨叫隨到。 ”

老梅通常都是最早上班最晚下班的那個人, 每逢冬至、清明, 他會在早上六點上班, 直至下午七點, 送完最後一批瞻仰祭掃人員後才回家, 甚至在春節,

老梅也堅守在崗位上, 他說:“大年三十很多人會來掃墓, 所以很忙, 基本都要忙到下午三點多, 這時候也沒辦法回家了。 ”

天氣乾燥要防火, 夏季要防汛, 平時還要打掃墓區。 年復一年, 老梅雖然沒有具體計算過走了多少路, 但幾乎每天都要將墓區走一遍。 “習慣了, 不會害怕, ”有點靦腆的老梅說, “我覺得這份工作挺好, 儘管沒有休息日, 沒有節假日。 ”

自掏腰包

給無名烈士買花、灑酒

“這位烈士是安徽的, 後人也都在, 每年都來祭拜。 這位烈士是浙江的……”每位烈士的安葬地點, 每個骨灰盒的存放位置梅立新都很清楚。 梅立新告訴記者, 烈士陵園內一共有兩百餘座烈士墓和六百余個烈士骨灰盒。 在這其中, 有許多都是無名烈士, 或是祖籍不在江西的烈士,

所以平時少人問津, 就是清明也難得有幾個人來祭拜。 每到清明、冬至, 或者他們忌日的時候, 老梅都會自己掏錢給每位元無名烈士買一枝菊花, 灑上一杯酒, 祈禱他們的靈魂能夠得到安息。

“真是可惜了, 這裡不少烈士都是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 其中年齡最小的烈士還不到二十歲, ”老梅不禁歎了口氣:“我不懂什麼大道理, 但讓烈士有一個乾淨整潔、莊嚴肅穆的安息環境, 是活著的人唯一能為他們做的事情了。 ”

記者問老梅每天看守陵墓會不會很枯燥, 老梅說:“在這種比較艱苦的工作環境下, 一般的人會覺得很枯燥, 不過, 每次想到是在為長眠於地下的革命烈士守墓, 就感到很光榮。 ”

自製烈士事蹟調查問卷

收集有關資料

“每年的清明、冬至,我都會自製烈士事蹟調查問卷,發放給前來瞻仰祭祀的人員,並走訪烈士生前單位,收集與烈士有關的事蹟、實物資料等。”老梅告訴記者,多年來,他發放了上千份調查問卷,完成了近400份烈士事蹟資料。

老梅表示,作為烈士瞻仰區烈士事蹟講解員,為了做好講解工作,他將瞻仰區和英烈堂的所有烈士事蹟進行了統計,並給每位元烈士建立了檔案。他說:“有時候看到一些烈士的檔案,太年輕了,他們犧牲的時候只有十幾二十歲,我們看著都流眼淚。現在很多二十多歲的孩子都還沒有離開父母身邊,這些孩子有的不到二十歲就犧牲了,你說可憐不可憐?”

梅立新還提到一位犧牲的飛行員,當時這位烈士的家屬來辦理存放手續,打開骨灰盒,裡面只有兩根骨頭,這是這位飛行員僅存的遺骸,他當時控制不住地流淚。

這些烈士,不僅僅是墓碑或名牌上刻著的一個個名字,其背後都曾是這世上一個個鮮活的生命,梅立新對這一點體會得格外深刻。

採訪結束後,記者的採訪車漸行漸遠,看著老梅站在八角亭石階上眺望著遠處,記者耳畔響起他說的那句話久久不能忘懷,“我不怕孤獨,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家屬能夠多理解我們的工作”。

收集有關資料

“每年的清明、冬至,我都會自製烈士事蹟調查問卷,發放給前來瞻仰祭祀的人員,並走訪烈士生前單位,收集與烈士有關的事蹟、實物資料等。”老梅告訴記者,多年來,他發放了上千份調查問卷,完成了近400份烈士事蹟資料。

老梅表示,作為烈士瞻仰區烈士事蹟講解員,為了做好講解工作,他將瞻仰區和英烈堂的所有烈士事蹟進行了統計,並給每位元烈士建立了檔案。他說:“有時候看到一些烈士的檔案,太年輕了,他們犧牲的時候只有十幾二十歲,我們看著都流眼淚。現在很多二十多歲的孩子都還沒有離開父母身邊,這些孩子有的不到二十歲就犧牲了,你說可憐不可憐?”

梅立新還提到一位犧牲的飛行員,當時這位烈士的家屬來辦理存放手續,打開骨灰盒,裡面只有兩根骨頭,這是這位飛行員僅存的遺骸,他當時控制不住地流淚。

這些烈士,不僅僅是墓碑或名牌上刻著的一個個名字,其背後都曾是這世上一個個鮮活的生命,梅立新對這一點體會得格外深刻。

採訪結束後,記者的採訪車漸行漸遠,看著老梅站在八角亭石階上眺望著遠處,記者耳畔響起他說的那句話久久不能忘懷,“我不怕孤獨,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家屬能夠多理解我們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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