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徐威是黑龍江人, 與我由來意識中的“東北大漢”大相徑庭。 黑黑瘦瘦, 只是看起來精幹而敏捷。 班副倒是略顯白淨, 湖南人,
“同志們“, 班長威嚴開腔, ”從明天起, 我們就正式進入新兵集訓, 為期三個月。 你們現在還是一個社會青年, 只有經過這三個月的刻苦訓練, 只有在所有訓練科目合格通過後, 你們才能授銜, 才能成為一名合格的中國人民解放軍戰士!這三個月, 肯定比較辛苦, 但這也是你們從一個普通老百姓向軍人蛻變的過程。 我們既然投身軍營, 都已經做好了不怕吃苦、不怕犧牲的心理準備, 有沒有決心?“還真不能小瞧, 看起來不多言語的班長倒也真能蠱惑。 ”有!“新兵們參差不齊地應答道。 班長卻皺起眉頭, 陡然提高了聲調,
後來班副說了些什麼, 我是沒有細心去聽的。 母親在我臨行前一個夜晚, 在燈下默默流著淚, 替我在毛線褲內側縫製了一個小布口袋。 她親手把一千元錢放入口袋, 紅腫著眼睛哽咽著對我說:”小虎啊, 出門在外,
晚飯後, 連部統一下發了“ 士兵職責、佇列條例、內務條例、保密守則”等小本本。 大夥也在整理著自己的行囊, 我的包裹裡原本攜帶了一條“紅塔山”, 想拿給大夥抽, 卻是初來乍到, 害怕招人非議,
隨即, 大家學著班副的動作開始整理內務。 那小屁孩張鋒波, 也沒有了最初的幸災樂禍, 苦著一張粉撲撲的小臉, 一邊撅著肥墩墩的屁股, 下著死力抻著被條, 一邊嘀嘀咕咕抱怨著班副, “咋不用我的被子做示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