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爸媽外出打工, 便把我放在老家, 交給爺爺照顧。 每天陪著爺爺上山砍柴、下河打魚, 農村的山山水水養育著小時候的我。
那時還沒彩色電視機, 村裡也只有那麼幾戶在外打工的人家有黑白電視機, 能看的台也就那麼幾個, 每年還要交100多的有線電視費, 到了晚上, 就不太好去人家蹭電視看了。
每天最開心的事就是:吃完晚飯, 收拾完家私, 躺在床上, 纏著爺爺講故事, 而故事裡面我又尤其的喜歡聽鬼故事, 大概是喜歡那種聽到驚悚的時候, 嚇得摟著爺爺的感覺吧, 這也可能是我長大後喜歡看恐怖片的一個重要原因吧。
每次弄完一切, 爺爺就開始扒拉扒拉點煙葉子, 塞進煙杆裡, “嘩啦”點上火, 然後巴拉巴拉美美地吸上兩口, 然後故事就在煙霧繚繞中開始了。
那一年啊, 我比現在的你大一點點, 8歲左右。 村裡的地主王大麻子納第三房小妾,
新納的小妾, 隔壁上灣村的, 窮苦人家, 沒辦法, 為了給患小兒麻痹症患的兒子娶個媳婦, 傳宗接代, 無奈地將女兒以100大洋的價錢“賣”給了王大麻子, 然後用錢又給兒子買了個媳婦回來, 買人和賣人在那個年代, 都極其的常見, 尤其是女人。
按風俗, 結婚當晚會在床上灑下紅棗、花生、桂圓等, 然後在叫個模樣俊俏的小童在床上躺躺, 壓壓床, 寓意早生貴子。 因為我們家與王大麻子家隔得不遠, 加上我長得還算可以,
什麼叫長得還可以呀, 爺爺, 小小年紀的我還不懂。
嗯, 你二叔現在就像我那個時候, 懂麼, 長得好看, 就會有姑娘家喜歡你, 想當初你爺爺我......”
好好好, 停停停, 奶奶偷偷摸摸地給你賽兩個雞蛋, 對吧;爺爺, 這段你和奶奶談戀愛的故事你都講了好多遍了, 你快講王大麻子的事嘍, 我不滿的搖晃著爺爺說道。
好好好, 講王大麻子, 爺爺巴拉巴拉幾口煙, 咳嗽兩下又繼續說道。
那天我就一直在王大麻子家瞎轉悠, 一會跑到廚房看著廚師們切菜, 熬豬油, 燉回鍋肉等;一會兒又跑到前堂看著王大麻子和來賓們抽煙、喝茶、嗑瓜子。 嘿, 王大麻子家真大, 我後來瞎跑著就不知道怎麼到了一個小門前, 門被一把鏽跡斑斑的鎖緊緊地鎖著,
我奇怪地看了看, 有點陰森的感覺, 我就趕緊跑開了, 去屋外面和村裡的其他小孩分享我兜裡滿滿的零食了。
當天晚宴是最熱鬧的, 堂裡堂外坐滿了人, 外面還圍了黑乎乎的一大堆人, 在等待席位, 不遠處, 戲臺子也早就搭好了, 旁邊還排著一溜從縣裡買來的煙炮(煙花)。 我因為是壓床童子, 所以晚上的時候安排跟著王大麻子和他的小妾到處敬酒, 美曰其名說讓他們多沾點童子氣, 他們敬酒, 我就順手就兜裡摸塊糖出來放嘴裡。
嘿, 爺爺, 那新娘子漂亮嗎?我好奇的問道
新娘子一直帶著頭部, 晚上的時候披著一身大紅袍,
聽著爺爺一頓描述, 我的心裡有些嘀咕, 這怎麼這麼像我去世的奶奶呀, 我奶奶不就長這個樣子嗎?透著微弱的煙絲光, 我居然看見爺爺的臉上有一種神往之情, 還有這不是鬼故事嗎, 怎麼越聽越感覺像一個愛情故事, 雖然心裡犯迷糊, 但是我還是忍著沒有打斷爺爺的講述。
咳咳, 爺爺又咳了幾下, 我知道他老毛病又犯了, 連忙趕緊幫他後背拍一拍。 緩了一陣子, 爺爺又接著講, 就在王大麻子拉著新娘向新娘的雙親, 一對老實巴交的農民低頭敬酒時,奇怪的事情就發生了,當時從後院刮來一陣寒風,頭席上的人都打了個顫,笑哈哈道:“涼風有幸,好事好事啊”
聽著周圍這一番好話,王大麻子的臉就笑得更加燦爛了,肥嘟嘟的臉龐似快要滴下油來,一臉豪情地拽拉著新娘,手捧著酒杯,準備向新娘雙親敬酒。
之前還一直安安靜靜跟著王大麻子的新娘,突然就把杯子往地上一砸,而後雙手捧面大聲地哭泣道:“爹爹,不要把娟子嫁給他呀,娟子不要啊”,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人們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來的客人們都以為是新娘被迫嫁給了王大麻子,憋到現在終於爆發了,只有王大麻子和新娘的父母及親戚一臉怪異。
“爹爹,娘親,救救娟子啊,救救娟子”新娘開始扯自己的頭髮和衣物,這下聲音更大了,新娘父母顫顫抖抖的站起來,伸出雙手抖動著說,媛媛你怎麼啦?吃酒的人頓時議論起來,熱鬧紛紛,怎麼新娘父母叫媛媛,新娘卻叫自己娟子呢。
這時,新娘開始抓著王大麻子抓撓,嚇的王大麻子趕緊叫本家的二位後生死死地按住了新娘,很奇怪,外表看起嬌嬌弱弱的新娘,力氣居然無比的大,兩個後生居然按不住,見狀,人群立馬又走出來4、5位精壯後生,大家按手的按手,按腳的按腳,這次勉勉強強地將新娘控制住。
坐主席中的有個二叔公,早年走南闖北,也懂一點奇門異術,派人去後廚取了幾滴雞血,
倒入酒中,左手食指蘸了點酒,在桌上畫了下,右手端起酒杯含了一口在嘴裡,然後一口噴在了新娘臉上,隨即大呵一聲“魂來”。
當時新娘就立馬沒有掙扎了,臉上一頭虛汗,過了兩分鐘才緩過神來,好像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隨後王大麻子立馬讓人扶著她進後房休息。
酒席、熱鬧繼續,只是後來在飯後大家都在看煙花的時候,我看見王大麻子和二叔公二人坐在堂屋,嘀嘀咕咕耳語了許久許久。
後來聽村裡的老人說,才知道五年前,王大麻子也買了一個小妾,名字正是叫娟子,娶回家當天晚上,娟子就穿著紅衣上吊自殺了,王大麻子為了少花銀子打點,就直接把屍體丟那後院的井裡面了,之後就一直把那院子鎖住,空閒很久很久,後來聽說每天晚上都有一個穿紅袍的女人坐在那井邊低聲低哭泣“爹爹,娘親”,嚇得王大麻子請了個法師做了場法事,把那給鎮住了,而當時做法事的正好是二叔公。
這次不知什麼原因,這個女鬼居然附上了新買來的小妾的身上,或許是看她們倆同樣的身世遭遇,或許又同時披著一身大紅袍的樣子。
當天晚上,我的夢裡盡是一身大紅袍,可我卻一點都不怕,因為我知道有一個拿著煙筒的瘦老頭一直睡在我的身旁。
一對老實巴交的農民低頭敬酒時,奇怪的事情就發生了,當時從後院刮來一陣寒風,頭席上的人都打了個顫,笑哈哈道:“涼風有幸,好事好事啊”聽著周圍這一番好話,王大麻子的臉就笑得更加燦爛了,肥嘟嘟的臉龐似快要滴下油來,一臉豪情地拽拉著新娘,手捧著酒杯,準備向新娘雙親敬酒。
之前還一直安安靜靜跟著王大麻子的新娘,突然就把杯子往地上一砸,而後雙手捧面大聲地哭泣道:“爹爹,不要把娟子嫁給他呀,娟子不要啊”,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人們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來的客人們都以為是新娘被迫嫁給了王大麻子,憋到現在終於爆發了,只有王大麻子和新娘的父母及親戚一臉怪異。
“爹爹,娘親,救救娟子啊,救救娟子”新娘開始扯自己的頭髮和衣物,這下聲音更大了,新娘父母顫顫抖抖的站起來,伸出雙手抖動著說,媛媛你怎麼啦?吃酒的人頓時議論起來,熱鬧紛紛,怎麼新娘父母叫媛媛,新娘卻叫自己娟子呢。
這時,新娘開始抓著王大麻子抓撓,嚇的王大麻子趕緊叫本家的二位後生死死地按住了新娘,很奇怪,外表看起嬌嬌弱弱的新娘,力氣居然無比的大,兩個後生居然按不住,見狀,人群立馬又走出來4、5位精壯後生,大家按手的按手,按腳的按腳,這次勉勉強強地將新娘控制住。
坐主席中的有個二叔公,早年走南闖北,也懂一點奇門異術,派人去後廚取了幾滴雞血,
倒入酒中,左手食指蘸了點酒,在桌上畫了下,右手端起酒杯含了一口在嘴裡,然後一口噴在了新娘臉上,隨即大呵一聲“魂來”。
當時新娘就立馬沒有掙扎了,臉上一頭虛汗,過了兩分鐘才緩過神來,好像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隨後王大麻子立馬讓人扶著她進後房休息。
酒席、熱鬧繼續,只是後來在飯後大家都在看煙花的時候,我看見王大麻子和二叔公二人坐在堂屋,嘀嘀咕咕耳語了許久許久。
後來聽村裡的老人說,才知道五年前,王大麻子也買了一個小妾,名字正是叫娟子,娶回家當天晚上,娟子就穿著紅衣上吊自殺了,王大麻子為了少花銀子打點,就直接把屍體丟那後院的井裡面了,之後就一直把那院子鎖住,空閒很久很久,後來聽說每天晚上都有一個穿紅袍的女人坐在那井邊低聲低哭泣“爹爹,娘親”,嚇得王大麻子請了個法師做了場法事,把那給鎮住了,而當時做法事的正好是二叔公。
這次不知什麼原因,這個女鬼居然附上了新買來的小妾的身上,或許是看她們倆同樣的身世遭遇,或許又同時披著一身大紅袍的樣子。
當天晚上,我的夢裡盡是一身大紅袍,可我卻一點都不怕,因為我知道有一個拿著煙筒的瘦老頭一直睡在我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