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圖來源於網路, 圖文無關
我在遠離家鄉的一個城市的大型企業裡做企劃工作。 那天一個朋友打電話來給我說, 他就要結婚了,
七月的小站, 彌漫著人潮洶湧的熱浪和旅途黴變的異味。 我買了車票, 百般無聊地坐在鬱悶的候車室裡, 頻繁地看著手錶, 苦苦地熬著時間。 多年的出差生涯, 一些道聼塗説或者親身經歷的旅途遭遇, 都讓我對陌生人產生了極大的逆反心理。 在一般的情況下, 我既不會主動與人搭訕, 也不會到人多的地方去湊熱鬧。 就算是有人跟我說話或者是求助什麼的, 我也只會麻木的敷衍了事, 甚至還會流露出一些很不友善的表情。
在離發車還有兩個小時左右的時候, 有一個先到車站的男孩兒拖著行李漸漸地移動到了我的旁邊。
“他鄉遇故知, 天涯逢知音。 ”上了火車以後,
七月告訴我, 他是江北人。 因為家庭負擔過重, 父母交不起學費, 他是兩年前輟學出來打工的。 七月通過內地的勞務輸出來到南方, 又幾經周折才轉輾到了利達, 他一直在車間做車工。 這兩年來, 為了能夠接近自己繼續讀書的願望, 他辛勤工作, 省吃儉用, 攢下每一毛錢, 期待著邁上理想邊緣的每一步。 現在, 家裡已經為他聯繫好了以前的學校, 校方也同意他複學了。 這次, 他就是辭工回家上學的。
考慮到七月的經濟狀況, 晚上餐車從人行道上推過的時候, 我特意要了兩份盒飯,
但是, 就在我們說說笑笑的時候, 我總是能夠感覺到有一雙詭異的眼睛在注視著我們。 我不由自主地加強了警惕, 常常趁著在七月不注意的當口, 偷偷地向擠在過道上的行人瞄去。 第六感覺告訴我, 側身站在七月座位後面的一個穿著黑色長袖的短頭髮小夥子肯定有問題。 他總是時不時地盯梢行李架上的箱箱包包,
時間總是能讓遙遠的直線變成一條短短的線段。 精神緊繃了一路, 七月終於就要到站了。 我們把吃剩下的零食收集到一塊兒, 七月卻一反常態, 準備把這些頗為完好的食品當成垃圾丟出車窗去, 他被我一把攔住了。 我振振有辭地說, 這麼好的東西扔掉怪可惜的, 又污染環境,不如你把它們帶回家去,還可以分給弟弟妹妹們打打牙祭做零食呀!他紅著臉點了點頭說:“嗯!謝謝大哥!”看著他很慚愧的樣子,我也不好再講什麼了,就靜靜地幫他打好背包,再目送他漸漸離去。恰巧,黑長袖小夥子也正這裡下車了,我不禁暗暗叫好。
火車在荊門站只停留了五分鐘。在火車馬上就要啟動的時候,我突然又發現七月氣喘吁吁,滿頭大汗地跑到我們曾經一起就坐的車窗前。他一手吃力地拖著行李包,一手急急向我投過來一件東西。他說,大哥,你的錢袋錯裝到我的背包裡了,還給你!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誤。剛想說些什麼,火車卻已經冒著白煙出發了,我揮著手大聲說:“七月,再見了,好兄弟,再見了!”七月天真地笑著回答道:“大哥,再見了,我們後會有期呀!”奇怪的是,那個黑長袖的小夥子還站在遠處,不停地向我們張望。我的心裡充滿了納悶兒卻又無可奈何。
那時候還沒有手機,我們只能在蒸熱的氣浪裡留下一處困惑的風景。
回到家中,我放下背包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檢查錢包,還好,一分錢都沒有少。另外,錢裡面還夾著一張紙條,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大哥,對不起!我是小偷,但是我真的很想上學!
我頓時覺得大汗淋漓,至於其餘的細節,我不敢妄自猜測。作者獨山玉
又污染環境,不如你把它們帶回家去,還可以分給弟弟妹妹們打打牙祭做零食呀!他紅著臉點了點頭說:“嗯!謝謝大哥!”看著他很慚愧的樣子,我也不好再講什麼了,就靜靜地幫他打好背包,再目送他漸漸離去。恰巧,黑長袖小夥子也正這裡下車了,我不禁暗暗叫好。火車在荊門站只停留了五分鐘。在火車馬上就要啟動的時候,我突然又發現七月氣喘吁吁,滿頭大汗地跑到我們曾經一起就坐的車窗前。他一手吃力地拖著行李包,一手急急向我投過來一件東西。他說,大哥,你的錢袋錯裝到我的背包裡了,還給你!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誤。剛想說些什麼,火車卻已經冒著白煙出發了,我揮著手大聲說:“七月,再見了,好兄弟,再見了!”七月天真地笑著回答道:“大哥,再見了,我們後會有期呀!”奇怪的是,那個黑長袖的小夥子還站在遠處,不停地向我們張望。我的心裡充滿了納悶兒卻又無可奈何。
那時候還沒有手機,我們只能在蒸熱的氣浪裡留下一處困惑的風景。
回到家中,我放下背包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檢查錢包,還好,一分錢都沒有少。另外,錢裡面還夾著一張紙條,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大哥,對不起!我是小偷,但是我真的很想上學!
我頓時覺得大汗淋漓,至於其餘的細節,我不敢妄自猜測。作者獨山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