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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新鮮牛屎封酒,酒香醇厚濃烈,除了這裡其他地方根本無法仿製

雲南省德宏州位於我國西南邊陲, 這裡與緬甸接壤, 抬腳緬甸, 縮腿中國, 多民族聚居, 多民族文化在這裡交融, 再加上境內群山環繞, 每個地方都有自己非常獨特的氣候小環境, 正因為以上種種因素, 讓這裡成為一個非常有魅力的地方。

這次是我時隔5年後第3次來到德宏, 此行的主要目的地之一是梁河猛養, 因為此前聽說這個地方有個很有特色的地方小酒:牛屎酒, 一種與牛屎完美結合的產物。 我問了很多朋友, 包括生活在德宏的朋友也說從來沒有聽說過, 於是好奇心促成了我此次行程。

飛機降落在德宏芒市時剛好趕在當地吃晚飯的點, 跟芒市的朋友們小聚後就連夜趕往梁河。 我問朋友, 第二天我幾點起床合適, 沒想到他說, 這裡的清晨都是大霧, 能見度不高, 太陽只有在10點左右才會露臉, 所以可以安心睡一覺。 果不其然, 第2天8點多起床時, 四周被濃霧封鎖, 直到將近10點, 才有陽光穿過雲霧縫隙投射到地面。

簡單吃過早餐, 就驅車來到猛養鎮中營村委會界嶺小組, 這是一個傣族人聚居的小村, 整個村子大約一百戶人家, 走進當地一個錢姓人家, 一進門, 就可看見大門旁邊幾個用於發酵的酒罈。

在小院一角是他家存酒的小酒庫, 中間幾個大酒罈上是用傣文寫的陶淵明詩詞《止酒》, 旁邊的酒架上就放著一些已經用牛屎封好的牛屎酒。 我有點納悶, 看過很多地方的存酒方式, 都是選擇在陰涼的地方保存, 或洞、或地窖, 直接擺放在外面的挺少。 小錢告訴我, 猛養這裡常年溫度基本在20℃左右, 這是牛屎酒最佳的封存溫度。

其實挑這個時間過來,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小錢家裡有幾壇拌有酒麴的蒸熟大米已發酵完畢, 可以開始制酒了。 小錢當時非常強調一件事, 釀造牛屎酒的大米一定要猛養當地自產的大米, 曾經用過其他地方產的大米, 但村人品嘗後感覺口感就是不行。

對於錢家來說,釀酒是一家的大事,這一天是家人最忙碌的時候,所有人都圍著這個土灶台忙碌著,所有的一切都是原生態,生鐵的鍋、竹制的引流管、土陶制的冷卻缸,小錢告訴我,引流管必須使用當天清晨剛砍下來的翠竹,這也是祖上流傳下來的釀酒工藝。

小錢的老爸今年七十幾了,自從小錢可以獨自操持家務後,他就把釀酒這活完全交給了他,自己只是做一些後勤的打雜工作。此刻他坐在一旁用根翠竹專心削制引流槽。

小錢的媳婦隨時檢查冷凝缸裡的水溫。這冷凝缸造型獨特,其實就是兩個土缸子疊成,外面的缸裡灌滿水,酒蒸汽酒在缸與缸間的縫隙冷凝成液體後流出。

當缸裡的水溫過高時,小錢就會將缸裡的水換去,再換上常溫水。

冷凝後的酒就從冷凝缸下的這個小嘴流出來,再順著小錢老爸剛才製成的引流槽流進酒罈裡。當地傣族有個釀酒規矩,頭酒都要先請村裡有名望的老人家品嘗,感覺不錯後,再盛一杯直接投進灶火裡,敬灶神。

這種土法制酒的過程非常緩慢,從中午11點左右開始蒸酒,一直到我晚上9點左右離開時,爐灶裡的柴火都還沒能讓它熄滅,尤其是柴火的燃燒狀況還要根據冷凝缸的出酒狀況隨時做出調整,不能太旺也不能太小。

這裡用於傣家釀酒的水都是從山上引下來的山泉水,說也奇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同時也成就一方美酒,就如貴州茅臺鎮出品的茅臺酒,無論工藝、配方如何精確,但只要離開了茅臺鎮,就不再是茅臺酒了。

小錢說,雖然現在很多酒都是用玻璃瓶裝了,但在猛養,想要玻璃瓶還得去外面找,他家只是村裡小作坊,當地的土陶罐才是最好的存酒器皿,這也是從祖輩那一直保留下來的。

有傣族生活的地方,就一定會有竹子和水,傣族人民很早就懂得利用竹子來方便自己的生活,竹制的樓房、竹制的生活用具、竹制的船、竹制的橋樑......而小錢則利用竹子來做釀酒工具,按小錢的說法,翠竹的精華也被融進了他家的傣家酒裡。

趁著釀酒的空隙,小錢拿著竹筒帶我去後山撿牛屎。小錢說用來封壇的牛屎一定要當地水牛清晨拉的第一泡屎,以公牛與小牛的為佳,這種牛屎的粘性會比較好。採集時間必須要在拉出來的兩個小時內,才能確保新鮮。這些年走的地方多了,說也奇怪,來到這牛棚,我竟然在空氣中聞到濃烈的牛奶香味。

這就是小錢收集到的牛屎,小錢說,他們村的牛屎酒在附近小有名氣,需求大,但產量小限制了它的傳播,於是附近很多村寨都按這的方法來釀造和封存,但始終無法釀出相似口味的牛屎酒,更奇怪的是,很多地方的牛屎沒過幾天就會長出蛆蟲。

小錢告訴我,牛一般是在山上吃草放養,晚上才回到牛棚,所以牛屎基本都是草纖維,組織疏鬆,採集回來後必須進行反復摔打,這樣可以將組織打實,同時也可以將裡面的一些蟲卵或寄生蟲打死。

摔打後的牛屎要隨時掰開檢查,憑經驗確定是否可以適合封酒。“現在村裡耕種很多都都不再使用水牛,水牛數量的減少,讓牛屎的採集也變得越來越困難,或許哪天,牛屎酒就不復存在了。”說到這些,小錢多少擔憂牛屎酒的未來發展。

每灌滿一壇,小錢就會用個小木塞封住壇口,然後將牛屎包裹在壇口及瓶塞外面。我問小錢為啥會有這種製作工藝?小錢說,這在他們村裡已經很久了,也沒有具體記載,只聽村裡的老人說,以前這裡交通不便很閉塞,村民們最大的樂趣就是在奘房及竹樓裡飲酒聊天,當時村子裡牛屎到處都是,有好事者隨手拿起牛屎就將還沒喝完的酒封起來,然後就遺忘在角落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被發現,開封後發現酒更純更香,於是這種釀造封存工藝就被延續了下來。

封好口的牛屎酒就這樣貼好標籤存放在酒架上,或標上釀造日期,或標上特殊符號。

那天晚上,小錢開了一瓶牛屎酒,費了很大勁才撬開牛屎。當地牛屎的粘性很好的將壇口密封,而牛屎的“香”也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融進酒裡。也或許真的很神奇,用於封壇的牛屎兩三天后就乾燥板結,在當地亞熱帶潮濕的氣候環境下也不長蛆蟲。

這就是小錢,一個80後傣族小夥,他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把祖輩們流傳下來的牛屎酒釀好。

最後他告訴我,牛屎酒酒烈、香醇,喝這種酒不僅要控制量,而且也要控制喝酒速度,它的存在也恰好符合傣族人喝酒是出了名的慢的習慣。

對於錢家來說,釀酒是一家的大事,這一天是家人最忙碌的時候,所有人都圍著這個土灶台忙碌著,所有的一切都是原生態,生鐵的鍋、竹制的引流管、土陶制的冷卻缸,小錢告訴我,引流管必須使用當天清晨剛砍下來的翠竹,這也是祖上流傳下來的釀酒工藝。

小錢的老爸今年七十幾了,自從小錢可以獨自操持家務後,他就把釀酒這活完全交給了他,自己只是做一些後勤的打雜工作。此刻他坐在一旁用根翠竹專心削制引流槽。

小錢的媳婦隨時檢查冷凝缸裡的水溫。這冷凝缸造型獨特,其實就是兩個土缸子疊成,外面的缸裡灌滿水,酒蒸汽酒在缸與缸間的縫隙冷凝成液體後流出。

當缸裡的水溫過高時,小錢就會將缸裡的水換去,再換上常溫水。

冷凝後的酒就從冷凝缸下的這個小嘴流出來,再順著小錢老爸剛才製成的引流槽流進酒罈裡。當地傣族有個釀酒規矩,頭酒都要先請村裡有名望的老人家品嘗,感覺不錯後,再盛一杯直接投進灶火裡,敬灶神。

這種土法制酒的過程非常緩慢,從中午11點左右開始蒸酒,一直到我晚上9點左右離開時,爐灶裡的柴火都還沒能讓它熄滅,尤其是柴火的燃燒狀況還要根據冷凝缸的出酒狀況隨時做出調整,不能太旺也不能太小。

這裡用於傣家釀酒的水都是從山上引下來的山泉水,說也奇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同時也成就一方美酒,就如貴州茅臺鎮出品的茅臺酒,無論工藝、配方如何精確,但只要離開了茅臺鎮,就不再是茅臺酒了。

小錢說,雖然現在很多酒都是用玻璃瓶裝了,但在猛養,想要玻璃瓶還得去外面找,他家只是村裡小作坊,當地的土陶罐才是最好的存酒器皿,這也是從祖輩那一直保留下來的。

有傣族生活的地方,就一定會有竹子和水,傣族人民很早就懂得利用竹子來方便自己的生活,竹制的樓房、竹制的生活用具、竹制的船、竹制的橋樑......而小錢則利用竹子來做釀酒工具,按小錢的說法,翠竹的精華也被融進了他家的傣家酒裡。

趁著釀酒的空隙,小錢拿著竹筒帶我去後山撿牛屎。小錢說用來封壇的牛屎一定要當地水牛清晨拉的第一泡屎,以公牛與小牛的為佳,這種牛屎的粘性會比較好。採集時間必須要在拉出來的兩個小時內,才能確保新鮮。這些年走的地方多了,說也奇怪,來到這牛棚,我竟然在空氣中聞到濃烈的牛奶香味。

這就是小錢收集到的牛屎,小錢說,他們村的牛屎酒在附近小有名氣,需求大,但產量小限制了它的傳播,於是附近很多村寨都按這的方法來釀造和封存,但始終無法釀出相似口味的牛屎酒,更奇怪的是,很多地方的牛屎沒過幾天就會長出蛆蟲。

小錢告訴我,牛一般是在山上吃草放養,晚上才回到牛棚,所以牛屎基本都是草纖維,組織疏鬆,採集回來後必須進行反復摔打,這樣可以將組織打實,同時也可以將裡面的一些蟲卵或寄生蟲打死。

摔打後的牛屎要隨時掰開檢查,憑經驗確定是否可以適合封酒。“現在村裡耕種很多都都不再使用水牛,水牛數量的減少,讓牛屎的採集也變得越來越困難,或許哪天,牛屎酒就不復存在了。”說到這些,小錢多少擔憂牛屎酒的未來發展。

每灌滿一壇,小錢就會用個小木塞封住壇口,然後將牛屎包裹在壇口及瓶塞外面。我問小錢為啥會有這種製作工藝?小錢說,這在他們村裡已經很久了,也沒有具體記載,只聽村裡的老人說,以前這裡交通不便很閉塞,村民們最大的樂趣就是在奘房及竹樓裡飲酒聊天,當時村子裡牛屎到處都是,有好事者隨手拿起牛屎就將還沒喝完的酒封起來,然後就遺忘在角落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被發現,開封後發現酒更純更香,於是這種釀造封存工藝就被延續了下來。

封好口的牛屎酒就這樣貼好標籤存放在酒架上,或標上釀造日期,或標上特殊符號。

那天晚上,小錢開了一瓶牛屎酒,費了很大勁才撬開牛屎。當地牛屎的粘性很好的將壇口密封,而牛屎的“香”也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融進酒裡。也或許真的很神奇,用於封壇的牛屎兩三天后就乾燥板結,在當地亞熱帶潮濕的氣候環境下也不長蛆蟲。

這就是小錢,一個80後傣族小夥,他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把祖輩們流傳下來的牛屎酒釀好。

最後他告訴我,牛屎酒酒烈、香醇,喝這種酒不僅要控制量,而且也要控制喝酒速度,它的存在也恰好符合傣族人喝酒是出了名的慢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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