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梨兒白
今天天氣很好, 這樣的天氣適合漫步邛海, 也適合讀詩看書。 我一個人坐在教室裡, 本想看看高數筆記, 扭頭看見窗外陽光下在風中微醺的綠樹,
樹, 不管是開花還是落葉, 在文人筆下, 在畫家眼中, 都可作詩都可入畫。 什麼桃樹、杏樹、梨樹、蘋果樹、梧桐木、芭蕉葉、丁香結、桂花香飄十裡, 李花怒放一樹白……我喜歡樹, 每一種樹。
梨樹和李樹發音都差不多, 尤其對於我一個四川人來說。 論果實, 作為懶人, 我比較喜歡可以一口一個的李子, 論花樹, 梨樹和李樹開花的時候都是一樹純白, 可是我就是更喜歡親近梨樹。 梨木是上好的木材, 柔韌性、可塑性強。 梨樹的枝幹也不像李樹那樣小而瘦, 梨樹大都比李樹大, 老了的梨樹, 枝幹上佈滿皺紋, 就像媽媽臉, 上的皺紋一樣。 是了, 梨樹, 是像媽媽一樣溫柔的樹。
而梨花, 謝道韞是詠絮才女,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地理位置差異的原因,
雪多美啊, 純潔、性靈, 它在天地間飛舞的模樣,
我家屋後是鄰居家的一大片蘋果園, 緊挨著我家有幾棵梨樹。 到春天蘋果花開的時候, 整個果園都是一片粉白粉白的, 錯落的有些光綠的葉尖, 而那幾棵梨樹總是反射神經太長似的, 要到我們春天大概都開學兩個月了才開花。 第一個知道梨樹開花的是風, 然後是我家的黑灰色的青泥瓦, 熏黃的房檐, 白灰的牆壁, 然後是洋黃色的皮沙發, 最後才是午間在沙發上休憩的我們。
起風的時候梨樹紛落的花瓣, 像是媽媽的手, 柔柔的撫摸著我們疲憊的身心。
有一句詩是這麼寫的“梨花院落溶溶月, 柳絮池塘淡淡風。 ”想像一下, 這樣一個情景, 三月春宴, 小院月色溶溶, 梨花落落, 微風淡淡, 柳絮揚揚, 青梅竹馬的小兒女在此番情景下互訴衷腸, 情定三生。
在那個月色溶溶的小院裡, 小女兒羞澀的為少年郎系上自己親手作的香囊, 裡邊裝著梨花的花瓣, 散發出淡淡的梨花香。 月下的梨樹靜靜的看著他們, 帶著慈愛的目光, 溫柔的微笑, 欣慰的眼神。
沒有風的時候, 梨樹安靜, 不言不語, 不是不入塵世的仙女, 是慈祥的媽媽。 我總忍不住含淚親近, 在樹下酣睡好眠。
桃樹開花太過灼目, 海棠又太過吵鬧, 李樹終究太年輕, 梅樹最適合在樹下溫酒會友。
只有梨樹, 適合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呆著。
樹語,梨樹,是媽媽。
樹語,梨樹,是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