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 我坐著摩托剛駛出村口, 見一漂亮美眉打著小花傘似只花蝴蝶, 沿著砂石鋪著的村道翩翩而行。 就在摩托駛過她身邊的一刹那, 美眉嬌嘀嘀地說:“帥哥, 能捎我一程嗎?”。
“還帥哥呢, 都滿目滄桑啦。 ”我嘴上這麼說, 心裡挺高興的, 停住摩托, 客氣地問:“你去哪?”
美眉說:“太平鎮”。
“行, 順路, 我也去鎮裡辦事。 ”我熄了油門, 待美眉撩起裙子坐好, 我叮囑說:“你坐穩了, 這路不太平坦, 你萬一摔下摩托, 我可是好心辦壞事啦。 ”
“行”, 美眉笑吟吟地拽緊我說:“沒事。 ”
我踩啟油門, 摩托向前疾駛。 我問:“你是誰家的姑娘, 陌生得很?”
“你當然是貴人眼高,
“你那張巧嘴挺會說的。 ”我心裡喜滋滋的, 駛上國道, 我悄悄地加速。 迎面一輛小車急駛而來, 我靈敏打個漂亮的“S”彎道, 巧妙地擦身而過。
美眉緊張地抱緊我, 驚喜地說:“你的車技真棒!”一股怡人的清香伴著美眉細柔的髮絲在我耳邊拂來晃去, 癢酥酥的。 有美眉同行, 只感覺到鎮裡的路格外的短。 不知不覺已到太平鎮街, 我問:“你去哪?”
美眉說:“伊妹兒髮屋。 ”
伊妹兒髮屋距鎮政府還有二裡路, 乾脆, 好人做到底, 我說:“我送你去吧。 ”
美眉電我一眼說:“那多不好意思呀。 ”
車到伊妹兒髮屋, 我熄了火。 美眉下了車, 俏臉綻春, 拋個媚眼, 遞個火辣辣的飛吻, 說:“謝謝啦, 大帥哥。
現在的姑娘呀, 真夠大膽的。 我掉轉車頭, 朝鎮政府駛去。
後來, 我去過伊妹兒髮屋, 再也沒見著那位美眉, 不過, 那段短暫而浪漫的邂逅, 給我帶來諸多尷尬。
那回, 文友聚會, 笑我說:“哥們, 豔福不淺。 ”
我莫明其妙, 說:“這話從何說起呀。 ”
文友們引經據典說:“那回, 你帶著一漂亮美眉在太平鎮兜風………”
哦, 是那回事呀!
是這樣的, 我笑著解釋完。 “連姓名都不知道, 不會那麼簡單吧。 ”文友意味深長地說:“家裡紅旗不倒, 屋外彩旗飄飄, 你真夠浪漫的!”
唉, 怎麼說, 你們才相信啊!我苦笑, 歎氣連天。
那天, 是我生日, 按慣例, 妻子應該早就精心準備豐盛的午餐。
我處理完事, 美滋滋地走回家, 卻見灶冷鍋清, 沒丁點生日的味道。 妻子則板著臉, 坐地客廳看VCD, 一部婚外情的影片。
我說:“你今天咋啦?”
妻子杏眼含怨, 惱恨地說:“你還好意思問?”
“我做了什麼虧心事啦?”
“你真夠浪漫的, 帶著情人兜風。 ”妻子冷冰冰地說:“你咋不請小情人回家給你過生日呀?”
又是那次短暫而浪漫的邂逅。 我如實向她解釋。
“家裡出個活雷鋒啦, 怎從不見你捎帶老弱病殘?”妻冷嘲熱諷, 說:“連姓名都不知道, 你騙誰呀?”
我賭咒發誓。 妻子依然如坐台觀音, 一副凜然拒人千里之外的架勢。
唉, 那生日是我有生以來最黑暗的一天。
屋漏偏遭連夜雨。 年終, 鎮裡表彰優秀村幹部, 我本來榜上有名。 最終, 我的名字被拿下。 我百思不得其解。 一位關係特鐵的副書記對我解釋說:“你生活作風不檢點, 居然明日張膽地帶著情人在鎮門口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