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周知, 自日俄戰爭後日本海軍就將太平洋彼岸的美國海軍當做最大的假想敵, 積極研究對美作戰構想, 並依據馬漢的海權理論和日俄戰爭的勝利經驗, 確立了以戰列艦為主力與美軍艦隊展開“晝間決戰”的基本設想。 受到《華盛頓海軍條約》的限制, 日本海軍在實力上劣于英美海軍。 在條約時代, 如何以劣勢兵力與美國海軍展開決戰就是成為日本海軍戰術研究的核心課題, 並催生出“漸減迎擊”策略, 即在決戰前夕通過夜戰削弱美軍主力艦隊實力, 再以主力艦實施晝間決戰。
表現日本海軍聯合艦隊的戰列艦群排成戰列線進行齊射的畫作, 自從日俄戰爭以來, 日本海軍一直以戰列艦晝間決戰為中心謀劃對美作戰計畫。
在兩次大戰之間, 隨著飛機、潛艇、魚雷等武器裝備技術的進步, 日本海軍實施漸減作戰的手段愈加多樣和複雜,
在戰後的日本, 很多研究者對於日本海軍從“戰列艦主兵論”向“航空主兵論”轉變的遲緩給予強烈的批判, 但在部分舊海軍軍人仍然堅持主張應該以戰列艦為主力進行艦隊決戰,
■黛治夫海軍大佐(1899-1992), 群馬縣富岡市人, 海兵47期, 海大甲種28期畢業, 精研海軍炮術, 是日本海軍中的炮術權威, 他直到戰後仍堅持認為日軍有可能在戰列艦決戰中獲勝。 右圖是戰後日本光人社出版的黛治夫傳記, “炮術艦長”的標題很好說明了他的職業專長。
黛治夫在戰後著有《海軍炮戰史談》一書, 他在書中寫道:“以戰列艦決出勝負在戰略上明顯有利, ……我聯合艦隊主力艦的主炮威力將使美軍艦隊成為波羅的海艦隊第二, 將其埋葬於西太平洋。 ”黛治夫這一論斷最有力的依據就是戰前日本海軍艦炮射擊的高命中率,
在太平洋戰爭前的日本海軍演習中, 4艘金剛級戰列艦進行編隊機動訓練, 該級戰列艦曾在炮術訓練中創造了非常出色的成績。 經過戰前的嚴苛訓練, 日本海軍自信在炮術上比美國海軍更有優勢。
然而, 如果日美海軍之間真的爆發了“主力艦晝間決戰”, 聯合艦隊能否像黛大佐所說的那樣憑藉戰列艦主炮的高命中率摧毀美軍主力艦隊呢?要對這一假設問題進行考察, 顯然不能用和平時期訓練演習時的命中率資料,必須參照日本海軍在實戰狀態下的命中率來判斷其炮戰能力。但是,縱觀太平洋戰爭全程,能夠作為研究物件的晝間炮戰戰例卻少之又少。在戰爭期間,日美兩軍在太平洋上激烈交戰,而規模較大的海戰約有45次,其中約半數是以航母和岸基航空部隊為主體的航空戰,而以艦炮、魚雷為主要武器的水面艦艇交戰中約有八成是夜戰。在梳理了太平洋戰爭的歷次海戰後,真正意義上的艦隊晝間炮戰實際上僅有三次:1942年2月的泗水海戰、1943年3月的阿圖島海戰(美軍稱為科曼多爾群島海戰)和1944年10月的薩馬島海戰,因此也只有以上述三場海戰為中心進行分析,才能對日本海軍的晝間炮戰能力做出客觀的評價。
顯然不能用和平時期訓練演習時的命中率資料,必須參照日本海軍在實戰狀態下的命中率來判斷其炮戰能力。但是,縱觀太平洋戰爭全程,能夠作為研究物件的晝間炮戰戰例卻少之又少。在戰爭期間,日美兩軍在太平洋上激烈交戰,而規模較大的海戰約有45次,其中約半數是以航母和岸基航空部隊為主體的航空戰,而以艦炮、魚雷為主要武器的水面艦艇交戰中約有八成是夜戰。在梳理了太平洋戰爭的歷次海戰後,真正意義上的艦隊晝間炮戰實際上僅有三次:1942年2月的泗水海戰、1943年3月的阿圖島海戰(美軍稱為科曼多爾群島海戰)和1944年10月的薩馬島海戰,因此也只有以上述三場海戰為中心進行分析,才能對日本海軍的晝間炮戰能力做出客觀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