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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能解決緊張的醫患關係嗎?專訪何志明院士:AI根本不能獨立看病

雖然大資料醫療的應用前景廣泛, 但是現實情況往往令人沮喪。 在個性化醫療中, “光有AI是不夠的, 因為AI還是需要大資料。 ”

“如果機器人通過一定的醫學考核後, 上崗給你看病, 你會接受嗎?”

這個問題拋出來肯定很多人第一反應是不可置信, 有人會戲謔:機器人看病, 可以省紅包了。

就像國內愈加緊張的醫患關係, 在醫療診斷上, 關於人工智慧的爭議也一直“剪不斷理還亂”。

“如果我自己生病了也不會願意讓機器人來給我看病。 ”在何志明院士來看:“機器人和人工智慧是兩碼事, 機器人只是一個物理設備,

但是人工智慧如果要運用到醫療上, 它就要有考試外延的其他功能。 ”

何志明教授, 美國國家工程院院士, 中組部“頂尖千人計畫”獲得者, 現任美國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工程學院教授, 細胞控制中心主任, 曾任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副校長。

在個體化醫學、微納米流體,

紊流三大研究領域做出了突出的貢獻, 是橫跨紊流系統、微納米流體科學和生物納米科技研究領域中享譽世界的科學家。

光有“AI”是不夠的, 大資料收集是難題

AI醫療到底有多火?

今年11月, 強生對外宣佈要開始做醫療機器人;

Deepmind開始將深度學習演算法用於乳腺癌X光檢查;

IBM Watson在輔助癌症診斷和改善醫院病人護理上取得重大突破;

英偉達和通用電氣合作, 準備全面升級全球50萬台醫療影像設備。

而何志明院士研究的個體化醫學也離不開人工智慧的協助, 問題來了, 個體化醫學又是什麼?

對於患相同疾病的不同病人, 現在的用藥方法是用同樣的藥;而在將來的個體化醫學中, 由於可以預測不同病人的藥物效應, 所以即使是治療同一種疾病, 醫生也可能根據病人的遺傳背景來選擇合理的藥物和最合理的劑量。

眾所周知, 藥物研發的週期非常長, 何志明院士通過他們的技術和演算法, 可以快速縮短這個過程。

“通常一個藥從細胞實驗到臨床需要十年以上,

但是我們三、四年, 用三四百萬美金就已經做完了臨床試驗的初期階段。 目前, 我們現在已經和一些機構合作研製HIV和TB的藥。 ”

也就是說, 相比較傳統的藥物研發, 在AI的幫助下, 何志明院士他們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用很少的資金實現藥物篩選。

“我們用人工智慧的方式, 找出藥物和病人表型之間的函數轉換, 實現藥物篩檢、因人施藥。 ”

何志明一開始採用神經網路方法, 用了幾百個資料, 但是找到規則、發現致癌率其實僅僅只用了五六個實驗, 所以就像何志明所說, 他們的方法是基於神經網路優化得到的, 用這個演算法去做到個性化醫療。 “根據每一個人很少的資料, 通過我們的方法來確定什麼藥什麼劑量。 ”

在這個過程中,

大資料的作用功不可沒。

何志明舉了個例子, “大資料可以幫我們選藥、找靶點, 目前肺結核認定的十四種藥, 就是利用大資料從6000多種藥中選出來的。 ”

雖然大資料醫療的應用前景廣泛, 但是現實情況往往令人沮喪。 “光有AI是不夠的, 因為AI還是需要大資料。 ”

在小樣本應用領域內, 大量的人工標注幾乎不可能實現, 比如醫療資料方面, 考慮到資料隱私性, 以及各個醫院之間的互通性, 這些都讓海量資料獲取和訓練難上加難。 當然, 這也是AI醫療發展的一大瓶頸。

每一種病都需要個性化治療, 新技術應用以臨床應用為首

馬兜鈴酸事件後, 關於中醫有害的討論再次被推上風口浪尖, 在何志明來看, “中醫的問題在於沒有很準確的測量方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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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在是把分子拿出來做,這是絕對科學的,一包中藥兩三百盎司,但是我們治病大概只需要三、四分之一。從幾百個分子之間找出來哪幾個最重要的,然後調不同的量,可以有效地將劑量降到四分之一。而降低劑量很重要,因為每個藥都有毒,我們增加效用值來降低成分。”

對於組合藥來說,各個成分之間的比例很重要,但這個比例是一個很大的區間,所以需要不斷去測試研究。

雖然何志明院士一直在致力於推廣其研發的個體化醫療,但是在市場普及過程中一直遇到不少問題。

“個性化很難達到,我們之前做肝移植實驗的時候一分錢沒花,直接根據醫生給的藥測出結果,和醫生說下次就用這個劑量,但是這種情況是無法向FDA(美國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去申請,因為FDA是做出一個片子後賣給大家用,這和我們的標準不一樣。”

通常情況下,因為每個中藥的分子都是新藥,所以必須要通過FDA的批准,組合之後還需要經過二次批准,這個過程往往需要四、五十年。

現在何志明每幾個月就會和醫生開展臨床試驗,“目前為止,醫生一直做不到臨床的個性化醫療,雖然分子生物的機制可以幫忙選藥,但是選不了劑量,不過我們定的很清楚,個性化治療每個禮拜都會定期變,和中醫‘視體質而變’一樣。”

雖然普及之路漫漫,但是何志明覺得醫生是很容易被說服的。“醫生的目的在於治病,而不是發表論文之類。他們和工程師一樣,是問題的解決者。”

這和我們此前採訪的樊代明院士觀點不謀而合,“不是說寫論文不行,而是說要寫了有用,寫了能真正用於臨床治療。”

從醫生的角度去看待新技術的應用,其實最大的衡量標準就是一切為了臨床治療,控制和解決病症問題。

機器人真的會取代醫生嗎?

回到我們開篇所提到的問題,其實有一個大前提:機器人真的可以取代醫生嗎?

“拋開技術因素,這其中還有很多問題要解決,首先,病人會接受嗎?病人的心理狀態很重要,他們會不會相信機器人醫生?其次,國家的FDA會通過嗎?即使通過了,如果發生誤診了怎麼辦,像國內的醫患關係就很敏感。”

所以現在機器人可能某些方面做得比醫生還好,但是最終的診斷結果還是要醫生來決定。

一個有經驗的醫生,是要經過十幾年訓練的,在這過程中他可以從病人的病情中學到很多,與病人形成一種互動,而這正是大資料所缺失的。

大資料可以掌握很多基礎的知識,像教授一樣將這些知識教給學生,但是學生還是要自己去和病人互動,才能擁有經驗,成為真正的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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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在是把分子拿出來做,這是絕對科學的,一包中藥兩三百盎司,但是我們治病大概只需要三、四分之一。從幾百個分子之間找出來哪幾個最重要的,然後調不同的量,可以有效地將劑量降到四分之一。而降低劑量很重要,因為每個藥都有毒,我們增加效用值來降低成分。”

對於組合藥來說,各個成分之間的比例很重要,但這個比例是一個很大的區間,所以需要不斷去測試研究。

雖然何志明院士一直在致力於推廣其研發的個體化醫療,但是在市場普及過程中一直遇到不少問題。

“個性化很難達到,我們之前做肝移植實驗的時候一分錢沒花,直接根據醫生給的藥測出結果,和醫生說下次就用這個劑量,但是這種情況是無法向FDA(美國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去申請,因為FDA是做出一個片子後賣給大家用,這和我們的標準不一樣。”

通常情況下,因為每個中藥的分子都是新藥,所以必須要通過FDA的批准,組合之後還需要經過二次批准,這個過程往往需要四、五十年。

現在何志明每幾個月就會和醫生開展臨床試驗,“目前為止,醫生一直做不到臨床的個性化醫療,雖然分子生物的機制可以幫忙選藥,但是選不了劑量,不過我們定的很清楚,個性化治療每個禮拜都會定期變,和中醫‘視體質而變’一樣。”

雖然普及之路漫漫,但是何志明覺得醫生是很容易被說服的。“醫生的目的在於治病,而不是發表論文之類。他們和工程師一樣,是問題的解決者。”

這和我們此前採訪的樊代明院士觀點不謀而合,“不是說寫論文不行,而是說要寫了有用,寫了能真正用於臨床治療。”

從醫生的角度去看待新技術的應用,其實最大的衡量標準就是一切為了臨床治療,控制和解決病症問題。

機器人真的會取代醫生嗎?

回到我們開篇所提到的問題,其實有一個大前提:機器人真的可以取代醫生嗎?

“拋開技術因素,這其中還有很多問題要解決,首先,病人會接受嗎?病人的心理狀態很重要,他們會不會相信機器人醫生?其次,國家的FDA會通過嗎?即使通過了,如果發生誤診了怎麼辦,像國內的醫患關係就很敏感。”

所以現在機器人可能某些方面做得比醫生還好,但是最終的診斷結果還是要醫生來決定。

一個有經驗的醫生,是要經過十幾年訓練的,在這過程中他可以從病人的病情中學到很多,與病人形成一種互動,而這正是大資料所缺失的。

大資料可以掌握很多基礎的知識,像教授一樣將這些知識教給學生,但是學生還是要自己去和病人互動,才能擁有經驗,成為真正的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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