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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夠挑,然後一無所有

“眼高手低”這個詞拿到哪個年代估計都不會過時, 無論身處哪個年齡段, 總有一段繞不開的知道又做不到的衝突。 那根神經牽引著你,

就像夢環繞著你, 一經觸碰不是破裂, 是飄向更遠。

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 就想著和操場上其他小朋友一樣, 當個孩子王被眾人擁戴, 或被孩子王帶著去到處揮灑跳躍, 做些刺激又冒險的遊戲。 他只是個文靜又懦弱的羞澀男孩, 他有時真恨自己, 父母從來不管他, 從來不知道他內心正經受著怎樣的失落與挫折, 有時候這些灰敗的心情殺手, 像一個個氣氛侵蝕因數, 被陽光一照就密密麻麻撣落在心裡, 又像被蚊子咬過後留下的千瘡百孔的包, 有裂縫的地方就有陽光, 然後照亮了本不知足的黑暗。 而父母每天只會管吃管住管穿……問的問題從來都不在癥結上, 答話也是有一搭沒一搭地亂唱亂彈。

他是一名歌手,

非要一瓶紅酒的醉意和酒紅色的燈光, 配上路人的冷漠疏離, 及內心潮起洶湧的回憶, 才能把這首歌恰當演繹。 他做不到像別的人那樣, 收放自如的表演, 恰到好處的拿捏。 他不輕易調動感情, 一開啟又如萬馬奔騰狂刹不止。

他是一名畫家, 他不喜歡畫人物, 喜歡畫清晨五點湖面的霧氣, 大山深處密林小舍的炊煙和翠竹, 秋收後田間散落的穀粒和覓食的喜鵲。 他想畫一種自然的靈動, 一種生命的氣息。 可是他天天宅在一個小單間裡, 叫著外賣, 對著電腦, 胡思亂想發脾氣。

他想在深夜十二點的便利店轉角有一段如暖黃燈光般照耀的外遇。 藕斷絲連實際上又毫無牽連, 繽紛環繞實際上也只是顧影自憐, 聲嘶力竭實際上卻發不出一個音節。

其實, 38歲的他還是單身。 受不了那些妖豔賤貨, 做夢倒是挺誠實的。

他過完年就70歲了, 孩子的孩子都那麼大了, 不知他們是否能體諒和原諒自己當初初為人父時的驚慌和厚望。 熱情早就冷卻了, 再也不把自己都難以實現的夢想加諸在孩子身上了, 再也不埋怨自己被孩子和家庭耽誤和束縛住了。 自己有多大能耐, 越老越是拎得清了。 執念實現了就是巨大的成功, 破滅了也算一種清淨的幸福。

一生耗在顆粒無收的才華錯覺裡, 高度培養的審美自覺, 年年在只開花不結果的挑剔中凋謝。 一定要等準備的相當充分了, 各方面的感覺都到位了, 所有道具都備齊了, 才肯登上檯面, 一試身手, 然後, 剛跨上舞臺就來了個漂亮的嘴啃泥——被刺眼的燈光和同樣夠挑的觀眾嚇壞了,

逼視著, 如萬箭穿心, 寒入骨髓。 於是你終於感到, 每個人都有一顆異常尖銳的挑剔之心, 適當的無視其實也是一種寬容。

胡馬, 胡馬, 遠放燕支山下

跑沙跑雪獨嘶, 東望西望路迷

迷路, 迷路, 邊草無窮日暮

雖然這只胡馬最終還是迷路於無窮日暮之下, 比不上千里馬的氣勢與風光, 但你就覺得這是一匹有故事的馬, 跟一般一輩子被困在動物園馬廄的馬不一樣。 見識啊, 經驗啊, 越來越趨近於經歷了。

所以啊, 上路吧, 雖然你擔心的從來不是挫折的頹喪, 而是被不對勁暗中驅使的氣餒與彷徨, 路的曲折會把你帶往該去的遠方, 一直對著地圖若有所思,

地圖是不會為你做任何改變的。 完備的經驗由一根根瑣碎的經歷之線細密織成, 有些事你看不上眼, 還是要去做, 有些美你欣賞不來, 還是要學會客觀分析。 別具一格的臭皮囊也可能裝著真知灼見的心, 精緻的軀殼也可能裹著粗鄙的靈魂, 大大咧咧也許只是經由童真包裝過後的脆弱與多疑, 不安分的心總有落定的時候, 麻木的意識會蘇醒。 一切的一切, 都等你上路了再說吧, 別想了, 別再想了。

很多人, 事情也沒做成, 瞎折騰了幾年, 就可以到處給人“上課”, 失敗是我們所不要的, 但失敗的教訓還是值得分享的, 看吧, 失敗也是可以拿來消遣和消費的, 市場廣得很。

有時候, 成功不是一種預設, 是一種事後的經驗較量與總結, 是一種擺設和負擔,是一種過於沉重的枷鎖。拋開你思維裡的條條框框和不切實際的精緻設想,上路吧,橫行負勇氣,一戰淨妖氛。

是一種擺設和負擔,是一種過於沉重的枷鎖。拋開你思維裡的條條框框和不切實際的精緻設想,上路吧,橫行負勇氣,一戰淨妖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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