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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出門溜溜噠(7):鎮安,49年後的第二次邂逅

2017年12月27日, 晴, 雲南騰沖和順古鎮—雲南龍陵鎮安鎮, 70公里。

25日去騰沖的路上, 不經意間看到路標上有“鎮安”的字樣, 這才想起了那塊似乎熟悉又很陌生、多年來感覺非常遙遠的地方, 當即決定27日去瑞麗時順路看看。

事先心裡並無念想和計畫, 還是看見路標才想起, 我為自己的薄情寡義感到內疚, 因為, 那裡曾有我留下的青春痕跡。

時間過去快半個世紀了, 腦海中對於鎮安的印象逐漸淡去, 記得那是雲貴高原崇山峻嶺深處千千萬萬個普通壩子中的一個, 四周山嶺的樹木幾乎砍伐殆盡, 除了大片農田和幾個農舍集中的村子,

壩子顯得空蕩蕩的, 一條寬不過四米、長約千米的土路穿村走田, 一頭是鎮政府所在地的村莊, 另一頭是54軍某團的營區。

1968年12月, 一個16歲的小兵隨部隊來到這裡, 在這裡軍事訓練、開荒種菜、深山伐木、助民勞動, 大半年後, 又隨部隊移防昌寧。 那時候年齡小不記事, 也不太在意艱苦和勞累, 只覺得成百上千年輕人聚集在一起, 挺熱鬧的。 對於那段歷史, 在個人回憶錄中, 還有專門的一篇《伐木原始森林》

汽車在暮色中爬上最後一個山頭, 雲南省龍陵縣鎮安鎮的全貌盡收眼底, 四面環山, 中間一塊平地, 有水有田有民房也有炊煙。 作為雲貴高原崇山峻嶺深處千千萬萬個壩子(山區小盆地)中的一個, 鎮安在平淡的時光中走過了千百年(1976年5月29日發生的7.3和7.4級兩次大地震,

讓鎮安在全國甚至全世界多少有了點名氣, 那是後話)。

在鎮子西北靠山的地方有一個面積很大的四方院子, 排列整齊的平房、縱橫交錯的綠化林、圍牆上嚴肅的標語、還有定時響起的軍號聲, 都明確無誤地告訴路人, 這裡是軍營, 我們團就駐紮在此。

幾千人的部隊駐紮下來, 燃料就是個大問題。 當時營區的燃料有兩種, 一是尚沒完全轉換為煤炭、火小煙大的雲南“柴煤”;一是火大煙小、乾淨方便, 燒炒飯菜味道更好的木柴。 “柴煤”團裡定期用汽車從煤礦拉, 木柴得到地方政府的批准後, 就需要我們自己去砍伐運輸。 我下連隊第一次執行任務, 就是跟隨全連步行幾十公里,

到原始森林的邊緣地帶伐木, 團部的命令是一個月內伐木40萬斤。

到達目的地依山傍水撐起帳篷後, 從來沒見過原始森林的我們亢奮起來, 一頭紮進林海中。 莽莽蒼蒼的原始森林跨山越嶺遮天蔽日, 各種草本植物高低錯落密不透風, 仰頭上望, 高大杉木直沖雲天, 俯身看下, 潺潺小溪芳草遍地, 各種鳥鳴在空曠的山谷中回蕩, 空中時不時還劃過飛鼠滑翔的身影……大森林太有趣了, 端的是神秘莫測、美不勝收。 進入森林不一會就感覺光線暗淡, 潮濕溽熱, 剛解開衣領挽起袖子, 成群的蚊子就在我們身上留下了刺癢的見面禮, 讓我們這些頭一次邂逅大森林的小夥子們, 抓耳撓腮地原路跑出來。

翌日早飯後, 兩人一組開始伐木。

由於完全沒有經驗, 開始我們找了一棵四人都抱不過來的大樹, 面對面坐下就啃哧啃哧地拉起大鋸, 這種方法不僅需要持久的腰臂力量, 而且鋸片到了中間經常被卡住, 累死累活一天最多才能鋸斷一棵大樹。 一聲順山倒後我們又犯了愁, 別說我們兩人, 就是全連齊上陣也很難把這麼巨大的樹弄到公路上去。 接下來的分段鋸又花了好幾天, 很是費力費時。 後來我們學聰明了, 專找那些個碗口大的小樹, 三下五除二砍斷, 兩人一前一後抬出森林, 輕鬆愉快還有成就感。 當時也不懂保護生態, 砍了那麼多的小樹, 阿彌陀佛, 罪過罪過。

我們團有個業餘籃球隊, 經常與地方搞友誼賽, 我到連隊不久就被選拔到球隊,

上山伐木前還與地方球隊打了一場友誼賽。 平時打著玩是一回事, 正式比賽又是另一回事, 對手根本不會在意你才16歲或身體單薄, 上來就是猛打猛衝, 我一拿球就被撞一跟頭, 一帶球又被撞一跟頭, 不到3分鐘後我被換下, 這是我在團球隊正式比賽中的第一次上場, 也是最後一次上場。

雖然與成年人的比賽使我未成年的心靈受到沉重的打擊, 但那身火紅的球衣還是令我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 我幾乎每天都穿著那身球衣, 上山伐木期間也不例外。 直到有一次政治處主任來視察工作才發現:“小李子, 怎麼勞動也穿球衣, 趕緊上交”!於是我的虛榮之火熄滅了。

有一天在抬樹出林的路上, 我和“抬友”發現小溪拐彎處有一潭碧水, 透徹清涼,這讓長時間沒有洗澡的我們頓生快意,南方冬天的微寒也無法阻擋我們寬衣解帶的決心,我們撲入潭中並呲牙咧嘴地洗涮搓揉起來。

就在我們心中充盈著舒坦和清爽之時,岸邊突然傳來一陣銀鈴般的嬉笑聲:“喔呵呵-------阿眉眉------”。惶恐之中的我們,循著聲音抬頭看去,一群服飾斑斕的少數民族姑娘正蹲在草叢中,用聽不懂的鳥語嘲弄羞笑我們,嚇得我倆三魂少了兩魂半,刷地蹲下身去,只剩下兩顆人頭露出水面。

最尷尬也最可氣的是,這幫豪爽剽悍的少女們在長時間“調戲”我們後,還抱走了我們的衣褲。

我們一步三晃、哆哆嗦嗦走到潭邊,頭一件事就是四下尋找遮羞物。當嘴唇發紫眼發花、手拿芭蕉葉遮擋著下身的我們跑回連隊帳篷,目睹我們狼狽像的戰友們都狂笑不止。

後來,姑娘們送回了我們的衣褲,連部也頒佈了不得擅自下河洗澡的紀律,而我們每次經過那潭碧水的時候,都會心虛地四下張望。

車下高速進匝道,去往鎮安的路上綠色盎然。

圖為雲南省保山市龍陵縣鎮安鎮。

圖為鎮安鎮的主要街道。

沿街隨意擺攤販賣各種農副產品和日用百貨的現狀說明,鎮安還是一個有待發展的邊陲小鎮。

在老營區的原址上建起一所學校,這個結局真好。

圖為龍陵二中大門內的景色。

龍陵二中的教學樓,堪稱是鎮安鎮最好的建築。

老營區唯一保留下來的建築物——小禮堂,如今是學校的圖書館。

令人感到振奮的是,“圖書館”三個字的上面,還保留著一顆五角星。

這是老營區一個排宿舍的地基舊址。

透徹清涼,這讓長時間沒有洗澡的我們頓生快意,南方冬天的微寒也無法阻擋我們寬衣解帶的決心,我們撲入潭中並呲牙咧嘴地洗涮搓揉起來。

就在我們心中充盈著舒坦和清爽之時,岸邊突然傳來一陣銀鈴般的嬉笑聲:“喔呵呵-------阿眉眉------”。惶恐之中的我們,循著聲音抬頭看去,一群服飾斑斕的少數民族姑娘正蹲在草叢中,用聽不懂的鳥語嘲弄羞笑我們,嚇得我倆三魂少了兩魂半,刷地蹲下身去,只剩下兩顆人頭露出水面。

最尷尬也最可氣的是,這幫豪爽剽悍的少女們在長時間“調戲”我們後,還抱走了我們的衣褲。

我們一步三晃、哆哆嗦嗦走到潭邊,頭一件事就是四下尋找遮羞物。當嘴唇發紫眼發花、手拿芭蕉葉遮擋著下身的我們跑回連隊帳篷,目睹我們狼狽像的戰友們都狂笑不止。

後來,姑娘們送回了我們的衣褲,連部也頒佈了不得擅自下河洗澡的紀律,而我們每次經過那潭碧水的時候,都會心虛地四下張望。

車下高速進匝道,去往鎮安的路上綠色盎然。

圖為雲南省保山市龍陵縣鎮安鎮。

圖為鎮安鎮的主要街道。

沿街隨意擺攤販賣各種農副產品和日用百貨的現狀說明,鎮安還是一個有待發展的邊陲小鎮。

在老營區的原址上建起一所學校,這個結局真好。

圖為龍陵二中大門內的景色。

龍陵二中的教學樓,堪稱是鎮安鎮最好的建築。

老營區唯一保留下來的建築物——小禮堂,如今是學校的圖書館。

令人感到振奮的是,“圖書館”三個字的上面,還保留著一顆五角星。

這是老營區一個排宿舍的地基舊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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