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 我慌稱去譚老五家閹豬, 推著摩托匆匆出了門。 不待老婆問得清楚, 一溜煙往北絕塵而去, 其實是要到外面偷情快活。
鄉村的公路上, 人車稀少。 摩托在山坳間撒野奔騰, 一會兒功夫便馳到了將軍嶺的半山腰。 這將軍嶺, 當年北伐軍與北洋軍曾在此交火, 以至築路工還刨出不少白森森的骷髏。 加上後來出過多起死傷慘重的車禍, 路旁怪石嶙峋, 地形十分陰森可怖。 鄉人殊少膽敢單騎夜出, 今而個我被山背那小騷貨發來的信息鬧的心癢癢難耐, 要不然再有幾十頭閹豬的錢賺, 斷斷也不會如此冒險。
俗說“芝麻跌進針孔裡, 不是巧的很, 就是邪乎的緊。 ”摩托在將軍嶺最為要命的地方像突然惹了癆病, 怪怪地咳嗽幾下, 熄了火。 四下裡一片漆黑。
我晃了晃油箱, 有油呀, 難道電路壞了?在伸手要去掏火花塞的時候, 腮鼓子不知被什麼東西狠狠扇了一巴掌, 隨即遠處的林子裡傳出一聲淒厲的梟叫。 這是我最不敢想像的, 雖然我隔壁住的“晚懵子”自那天晚上從將軍嶺連滾帶爬回來後, 一直披頭散髮在街頭喃語“鬼……”一直撿我丟的煙屁股吸, 我也不相信這世上有鬼。 如果死了人就有鬼, 地球也早撐破了。
但, 剛才是什麼東西?!我的後背象一下子長出蓬毛, 身上如同被731部隊注射了某種液體, 戰慄不止。 我甚至出現種奇怪的感覺:老婆多好啊!雖然她總是喜歡在我的內衣上象獵狗嗅來嗅去,
就在黑暗裡我的神經都快要發生基因變異的時候, 山腳下傳來一陣巨大的轟鳴聲, 原來是一輛偷運竹木的大卡, 這對於我來說, 簡直不能用雪中送炭形容, 而是快要溺水身亡的人撈到個救生圈!
車上下來一大胖子, 卻是我表兄“二癩子”。 一把拽住我的獸醫箱匣子, 擦著汗道:“荒山野嶺的, 你可把我嚇死了, 我還以為是查崗的便衣!”
“二癩子”拿手燈圍著我的摩托前前後後轉了四圈, 象治理驢子般的又踢又蹬。
那小騷娘們一見了我, 門都來不及關, 就把我拖到床上, 氣喘吁吁的說:“想不到你還真來了, 老娘我等不及了……”
一陣激情的糾纏之後, 那娘們撫著我砰砰跳的胸脯絮絮叨叨, 見我昏昏欲睡, 她好象突然想起件有趣的事, 對我說:“你知道你們隔壁的那瘋子是怎麼瘋的麼?”
“怎麼瘋的?”我實在只想睡, 打著哈欠敷衍她道。
“反正你也不是我老公, 告訴你也無妨:那“晚懵子”原也是我的相好。 有一天我男人半夜裡突然回來了,
我一驚, 背上猛地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