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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勝於雄辯:鄉下巨型鯰魚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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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上天涯閒逛, 無意中見一帖子標題亮眼, 稱某地捕獲巨型鯰魚, 其大可吞人。 我不信,

進去一看圖片, 果然不是鯰魚, 分明是一條海裡的鯨鯊。 其實淡水裡的大型鯰魚還是有的, 因為鯰魚對水質要求不高, 所以容易存活下來。 在鄉下, 有些巨大的個體可以達到很驚人的程度。 我就見釣魚的捉住過一條。

那是在淮河北岸, 當時我正好去旅遊, 在那裡水庫邊上的泥塘裡跟好多人一起摸小龍蝦, 那裡污泥遍地, 小龍蝦太多了, 一腳踩下去就能硌著好幾隻, 正在起勁地摸蝦, 突然就看見不遠處的河面上暴起噴泉般的混黃水花, 有好多鄉民都往那裡奔, 還有一個胖大的婦女高喊:“小魚都少見了, 哪來這麼大個的塘鯴!”

我也趕緊抓起蝦桶跑去看, 河岸邊上早已經圍了好多人, 在往水裡指點, 還往下扔土塊、石頭和礦泉水瓶子。

我探頭往裡看, 只見一個精瘦的釣者, 年有六旬模樣, 身著一身草綠的老式中山裝, 一根斑淚粗竹制的釣竿精光水滑, 長有兩三丈, 再看釣線繃得緊直, 不住地抖動, 伸向遠處的渾濁河水, 那裡果然是一條大鯰魚!

那鯰魚黑背大頭, 足有一米八十幾長短, 百十來斤的分量, 那大嘴張開足有大碗公大小, 嘴邊兩根鬚子長逾一尺, 粗如麻繩。 鄉民們紛紛議論, 說這就是當地傳言的水怪, 一些溺水者就是著了這魚的道兒。 而老者是個開發區的小頭頭, 平素就膽子大, 特別喜歡搞戰天鬥地的事情, 他聽說有水怪, 曾經在這裡用攔壩、滾網、爆竹、炸藥、化學品還有高壓電等現代手段伏擊, 都沒有得手。 這次不知怎麼用起了原始的釣竿誘捕法,

反倒釣著了。

那釣者不顧眾人議論, 神情嚴肅, 心無旁騖, 正盡力要制服這條大魚。 那大魚身大力不虧, 性情也很暴烈, 那裡肯輕易就範, 在水中高躥低潛, 與那老釣者鬥力。 老者雖然年高體瘦, 倒也精壯, 四隻大手青筋暴起, 八指如鉤, 死死地抓住釣竿, 不時收放釣線, 而看他腳下, 竟如生根澆鑄了一般, 任憑那大魚在河中牛沖馬跑, 豕突狼奔, 始終不移腳步, 牢牢控制著人與魚之間的主動。

那大魚來回掙扎幾番, 見走不脫, 漸漸地也似乎脫了氣力, 遊動漸緩, 連白肚子也偶爾翻上來了。 老者見時機已到, 喝一聲“起!”, 揚臂抖腕, 那魚便破水被釣起。 孰料那魚奸狡非常, 乃是詐疲, 誘那老者起竿。 待老者將它釣至半空, 突然牛眼一睜,

面露凶光, 張開大口借魚線之勢, 徑直撲向那老者前胸便咬!

老者陡逢劇變, 一時倒也失了方寸, 只得急步退後, 避開鯰魚這一撲。 那鯰魚咬個空, 撲通落地, 這下激得那鯰魚怒起, 尾巴使勁一拍地面, 撒丫子張嘴潑辣辣地向著老者雙腳追咬過來。 老者見它來得猛, 不敢怠慢, 左右幾個連續跳腳, 閃過了鯰魚的攻擊, 待那鯰魚一記魚躍撲的老了, 老者閃身到了鯰魚身後, 抖一抖竹竿, 一招長虹經天, 挾勁風一竿子死命拍向那鯰魚, 鯰魚後面門戶已是大開, 待用尾巴擋時已然不及, 被那老者一竿, 正擊中後心, 一擊之下鱗片紛飛, 下麵現出雪花也似白肉, 滲出血來。

那鯰魚負痛慘叫一聲, 怒火騰起, 一個鯰魚打挺, 立起身來,

狂呼亂叫, 揮舞著一雙胸鰭, 劈頭蓋臉沖向老者便打。 那老者一絲不懼, 舞起竹竿接戰, 但見老者好一條竹竿子:點按挑捅戳, 抽拉搓揉夾。 。 。 。 。 。 果然是招數精妙, 吞吐自如。 那鯰魚雖然起先龍精虎猛, 拳打腳踢, 可時間一久便落了下風, 最後被累得汗水淋淋, 長籲短喘, 不多時竟口吐白沫, 漸漸軟倒在地了。

老者見已制服大鯰魚, 面露得意之色, 號令鄉民們上前幫助捆抬。 那鯰魚如今虎落平陽, 只得橫身喘息, 它望著淮河流水, 眼中竟滾下一行淚來。 倒讓我看著一時心有不忍。 鄉民們正在找麻繩捆魚, 突然身邊的淮河水面大大地漾了兩漾, 漾得岸邊的水浪憑空往上漲了三五尺又退回!老者高叫一聲:“不好!”

此時河中心水面已然抬起, 旋即四下流開,裂出一個巨大的口子,只見一片橫河斷流的暗紅色轟隆隆地透水摩空而起,那暗紅色上面隱隱似有分節,卻被各種污泥、泡沫、浮萍和種種垃圾覆蓋,看不清究竟為何物,只聞得穢氣沖天。待兩隻吊車大小的紅鉗子破水探出,那片暗紅色徹底露出河面,油桶粗的幾對長腳搭上了河岸,是頂天立地的一隻龍蝦!

那老釣者壯著膽子,打著哈哈上前和龍蝦搭話,那龍蝦面沉似水,並不理會,也不開腔,只是一步步逼近過來,村民們都嚇得都一溜煙鑽進了污泥塘裡躲了起來。老者見不是頭,挺竿子上去就捅龍蝦的鼻子,龍蝦大鉗一揮,那竿子立刻斷成數截,老者嚇得趕緊扭頭往回跑,鑽進了河邊的一排廠房,那龍蝦追上前去,巨鉗左右橫掃,廠房皆應鉗而塌,一時磚瓦橫飛,塵土迷天,大地震動,那一排廠房被一一夷為平地。老者從最後一件廠房裡抱頭竄出,龍蝦仍是緊逼不舍,老者走投無路,一頭栽進了淮河裡,冒了幾個泡泡便不見了。

大龍蝦也不下水,巨鉗往水裡一拍,對岸頓時泥浪湧起數丈,翻卷起無數大大小小的垃圾雜物,氣味刺鼻。許久,一隻草綠色的精瘦老鱉從垃圾堆裡緩緩鑽爬出來,口中蠕動,似有所語,又不得其聲而出,孤獨地沿河岸遠處走去。

此時河邊唯剩我一人。那大龍蝦察覺還有人,轉身低頭看著我,巨鉗離我不足一米,小山般橫在我的面前,。我卻並不驚慌,將桶裡的小龍蝦一隻只全部倒回了河水裡,對大龍蝦一笑,道:“我發現一個秘密:故意破壞環境生態的人就是王八!”

大龍蝦端詳我良久,長歎一聲,兩隻鉗子托起那條奄奄一息的巨型鯰魚,轉身走向河水,伏身沒入河中,隨著一個巨大的漩渦過後,蹤影不見。

我定定神,此時才發覺背心已經被汗濕透。此時清涼疏雨落下,四野有大風沿河卷起,天際隱隱傳來雷聲如泣如訴,我趕緊作蛋詩一首,給自己壓壓驚,詩雲:

清雨隔夏雷,野風帶秋歸。

笑荷竿一丈,坐拋餌數枚。

蟹虧蝦子壯,魚數鯰兒肥。

砸潭試釣線,可耐牛吹飛?

旋即四下流開,裂出一個巨大的口子,只見一片橫河斷流的暗紅色轟隆隆地透水摩空而起,那暗紅色上面隱隱似有分節,卻被各種污泥、泡沫、浮萍和種種垃圾覆蓋,看不清究竟為何物,只聞得穢氣沖天。待兩隻吊車大小的紅鉗子破水探出,那片暗紅色徹底露出河面,油桶粗的幾對長腳搭上了河岸,是頂天立地的一隻龍蝦!

那老釣者壯著膽子,打著哈哈上前和龍蝦搭話,那龍蝦面沉似水,並不理會,也不開腔,只是一步步逼近過來,村民們都嚇得都一溜煙鑽進了污泥塘裡躲了起來。老者見不是頭,挺竿子上去就捅龍蝦的鼻子,龍蝦大鉗一揮,那竿子立刻斷成數截,老者嚇得趕緊扭頭往回跑,鑽進了河邊的一排廠房,那龍蝦追上前去,巨鉗左右橫掃,廠房皆應鉗而塌,一時磚瓦橫飛,塵土迷天,大地震動,那一排廠房被一一夷為平地。老者從最後一件廠房裡抱頭竄出,龍蝦仍是緊逼不舍,老者走投無路,一頭栽進了淮河裡,冒了幾個泡泡便不見了。

大龍蝦也不下水,巨鉗往水裡一拍,對岸頓時泥浪湧起數丈,翻卷起無數大大小小的垃圾雜物,氣味刺鼻。許久,一隻草綠色的精瘦老鱉從垃圾堆裡緩緩鑽爬出來,口中蠕動,似有所語,又不得其聲而出,孤獨地沿河岸遠處走去。

此時河邊唯剩我一人。那大龍蝦察覺還有人,轉身低頭看著我,巨鉗離我不足一米,小山般橫在我的面前,。我卻並不驚慌,將桶裡的小龍蝦一隻只全部倒回了河水裡,對大龍蝦一笑,道:“我發現一個秘密:故意破壞環境生態的人就是王八!”

大龍蝦端詳我良久,長歎一聲,兩隻鉗子托起那條奄奄一息的巨型鯰魚,轉身走向河水,伏身沒入河中,隨著一個巨大的漩渦過後,蹤影不見。

我定定神,此時才發覺背心已經被汗濕透。此時清涼疏雨落下,四野有大風沿河卷起,天際隱隱傳來雷聲如泣如訴,我趕緊作蛋詩一首,給自己壓壓驚,詩雲:

清雨隔夏雷,野風帶秋歸。

笑荷竿一丈,坐拋餌數枚。

蟹虧蝦子壯,魚數鯰兒肥。

砸潭試釣線,可耐牛吹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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