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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日的風俗(民間故事)

我們王屋村向東, 隔王屋河, 有一片寬闊的荒沙壩。 早先, 王屋河上沒有橋, 河寬水深, 浪急灘險;荒沙壩裡茅草叢生, 蔭天蔽日, 是一塊令人望而卻步的禁區。 那一年, 王老師退休回到村裡, 一連幾天在王屋河邊徘徊、考察, 然後扛起鋤頭, 挑著土筐, 趟過齊腰深的河水, 默默地在荒沙壩上披荊斬棘、挑沙挖石幹開了。

王老師的大兒子是泥水匠, 小兒子是貨車司機, 他倆擔心父親累壞了, 一致極力反對, 百般阻撓。 鄉親們見他子孫滿堂, 且多有出息, 自己又領著一筆數目不菲的退休金, 居然放著清福不享, 自找苦頭吃,

便誤以為他貪心不足, 企圖霸佔公家的土地, 一時之間議論紛紛。 王老師面對來自家庭內外的雙重壓力, 依然癡心不改, 我行我素, 天長日久, 荒沙壩漸漸地竟被他改造成了稻菽翻卷、瓜果飄香的綠洲。 王老師不時地拿出勞動所得, 修橋補路, 扶危濟困, 投之於村裡的公益事業, 終於贏得了家裡人和鄉親們的理解和支持。

有一回, 由於連日大雨, 王屋河水位暴漲, 幾個村民因急事冒險渡河, 結果不幸葬身於河底。 這場悲劇深深地震撼了王老師, 他暗暗發誓一定要把大橋儘快興建起來!他首先找到村委會, 跟村長王三商量, 希望他出面動員全村的力量建橋。 但王三嫌麻煩, 不肯配合, 反而責怪他吃飽了飯撐的, 多管閒事。

王老師一怒之下, 決心千斤擔子一肩挑, 索性墊出自己多年的積蓄, 撇下自家地裡的收成不顧, 三番四次進城聯繫圖紙設計、建築材料採購等事宜。

他安排大兒子負責大橋的施工建設, 小兒子負責建築材料的採購運輸, 發動全家大小齊上陣。 在他的感召下, 村人沉不住氣了, 紛紛自發地出錢出力, 參與到大橋的建設當中。 在工程臨近收尾的時候, 王三感到面子上有點過意不去, 被迫煮了幾鍋麵條, 率領村委一班人浩浩蕩蕩地抬到熱火朝天的工地, 假惺惺地向眾人慰問了幾句。

王屋大橋建成後不久, 村民王四偶然發現王屋河附近的底層富含金礦, 許諾要出高價買下王老師的田地。 王老師擔心盲目開採, 將會毀壞王屋大橋的基礎,

當即斷然拒絕。 王四見王老師不吃軟, 乾脆邀了一夥亡命之徒強行在河床裡狂挖濫采起來。 王老師急了, 逮住為首的王四不放, 不料王四欺負他年老體弱, 竟三拳兩腳把他打成了重傷。 頗費一番周折, 這場風波總算平息了下去, 但王老師的身體自此每況愈下, 不久就含恨去世……

我因業餘愛好文學, 但總發表不了處女作, 每年都有好幾蛇皮袋廢稿製造出來, 不幸被村人譏笑為“王垃圾”。 我不死心, 又根據王老師的真人真事編寫了一個故事, 斗膽投給了一家雜誌社, 企圖來個一鳴驚人, 結果竟又遭到退稿處理。 而且退稿偏偏落到了王三的手裡, 按照慣例, 他自然要拆開來瞄上一瞄, 這一瞄, 發現我分明寫的就是王老師建橋的事,

還硬把他寫成了反面人物, 頓時怒不可遏, 暴跳如雷。

他怒氣衝衝地找到我家裡, 指著我的鼻子厲聲責問:“好你個王垃圾, 你怎麼能夠這樣歪曲事實, 胡編亂造呢?沒有我王三村委一班人的正確領導, 沒有我們王屋村一千多民眾的大力支持, 光靠王老師一家人的力量, 王屋大橋能夠這麼快就順利建起來麼?簡直是亂彈琴!”

王四也不知道從那裡探得風聲, 殺氣騰騰地找上門來, 沖著我劈頭就罵:“王垃圾, 你寫的什麼狗屁故事, 竟敢冤枉王老師是我打死的!你想害我殺頭、坐監獄啊?”

我剛開始還嘴硬, 梗著脖子跟他倆“文學文學”的理論起來, 直到王四揪住我的頭皮, 碗口粗的拳頭砸將下來, 王三又在腹背擋住我的去路,

前後夾攻, 我這才意識到問題之嚴重, 已經不容樂觀。 我勉強抵擋了幾個回合, 只得俯首貼耳, 跪地連連求饒。 經過一番艱苦細緻的談判, 我被迫答應在村委禮堂請相關人士吃喝一頓, 當面賠禮道歉, 並承認自己完全是胡編亂造。

辦酒席那天, 剛好鄉里的文化站長來村裡檢查工作, 順便應邀參加了宴會。 文化站長酒醉肉飽之際, 興致勃勃地要來我的退稿翻閱了一遍, 不禁嗤之以鼻:“王垃圾啊王垃圾, 果然名不虛傳!有你這樣寫故事的麼?說到底, 寫故事就是要胡編亂造, 就是要遠離現實生活, 你寫得這麼實在, 有什麼看頭?不退稿才怪呢!”

我一愣, 心想竟連文化站長也這麼說我, 莫非自己真的不適合寫故事?……

古風鄉陳俗村的古之龍和陳家鳳,經過一年多時間漫長而又艱苦的談婚論嫁,終於水到渠成,進入了結婚登記最後一項實質性的環節。這天,又是拜堂,又是賀喜,吹吹打打,吃吃喝喝,好不熱鬧。晚上,按照當地的風俗習慣,照例要舉行一場隆重的鬧洞房儀式。洞房裡早就張燈結綵,幾張八仙大桌一字排開,桌面上煙酒、果品、熟食一應俱全,堆山塞海。村人潮水一般湧向古家,一齊伸長著頸脖子,預備觀賞一番新娘子被捉弄的動人情景,順便也撈上一頓免費的美味佳餚。

可是眾人翹首以待,望眼欲穿,一對新人卻躲了起來,遲遲不肯露臉。古家人慌忙四出尋找,頗費一番周折,最後總算在屋背的雜物間裡發現了他倆。“這還了得!結婚三日無大小,老規矩可以隨便破的麼?”胡徒子氣呼呼地叫嚷。“是呀是呀,洞房越鬧越發達,不鬧怎麼行呢?”餘眉漢也隨聲附和著說。眾人跟著一片聲起哄,不由分說,硬是七手八腳把他倆推掇進了洞房。

於是儀式正式開始,胡徒子首先用筷子夾起一顆雞蛋,拿腔捏調地唱了一首祝贊:“這個雞蛋圓叮噹,就象新娘的乳房。祝賀新人結成雙,早生貴子上中央!”唱罷,一張嘴就把整個雞蛋吞下了肚子。眾人齊聲叫好,紛紛效仿,席捲殘雲一般轉眼就把桌面上的雞蛋一掃而光。餘眉漢不甘示弱,他麻利地剝開一根香蕉,憋著一副鴨公嗓子尖聲尖氣地也唱了起來:“這根香蕉粗又長,就象新郎的機槍。祝賀新人新開張,一胎生個狀元郎!”余眉漢得意極了,很誇張地扮了個鬼臉,三兩口就把那根香蕉啃掉了。眾人又是齊聲喝彩,爭先恐後地伸出雙手,展開了一場激烈的香蕉大戰。就這樣,眾人唱詞吟詩,劃拳行令,大碗喝酒,大塊吃肉,漸漸地把個洞房鬧得沸反盈天,高潮迭起。

玩得正高興,突然,洞房門口出現了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古之龍和陳家鳳的心猛地一沉,不由得暗暗叫苦。原來,這個傢伙的新娘子在三年前鬧洞房時,被瘋狂的鬧房者活活壓死了,從此他一直沒有再婚,每逢村裡有人家鬧洞房,他必定參加,而且鬧得最凶。都說他懷有變態的報復心理,村裡的新郎和新娘們對他素來就是敬而遠之,避瘟神一般避之猶恐不及,卻又不便當面得罪他。

胡徒子和餘眉漢一見他,忙把他拉到前排就座,恭維道:“賈醉男,你是鬧洞房的一把高手,缺席不得的!”眾人歡呼雀躍:“是呀是呀,賈醉男的手段就是厲害,來一個更刺激的吧!”“賈醉男,來一個,來一個!”……

可是,今晚賈醉男顯得有點反常,他不僅姍姍來遲,而且落坐後一直皺著眉頭,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反倒表現得比在場的任何人都要老實。他在眾人的一再鼓噪、慫恿下,不得不勉強起身,拈了一個紅蘋果在手上,吃力地唱道:“這個蘋果噴噴香,就象新人的臉龐。祝願新人同到老,幸福生活萬年長!”眾人一聽,連呼不過癮,喝起了倒彩,幾個人硬逼著他要喝罰酒。賈醉男推辭不過,被迫喝了幾杯,然後頹然地坐下,眉心緊鎖,額頭上冒出了幾粒汗珠。

這時,胡徒子和餘眉漢仗著幾分醉意,索性一唱一和地唱起了《十八摸》:“一摸新娘的頭,新娘的頭髮綠油油……”“二摸新娘的額,新娘的額堂光溜溜……”兩人一邊唱,一邊在新娘子面前手舞足蹈,不時地在她身上捏一把,企圖揩她的油。賈醉男見狀,謔地一下也站了起來,跟著邊唱邊舞,裝瘋賣傻地故意糾纏著胡徒子和餘眉漢,阻止他倆接近陳家鳳的身體。

“九摸新娘的腰,新娘的細腰好風騷……”“十摸新娘的臀,新娘的屁股勾人魂……”胡徒子和餘眉漢不斷地加大著放肆的動作,出奇不意地一把將陳家鳳推倒在床上。與此同時,不知道是誰把電燈熄滅了,整個洞房頓時象炸開了馬蜂窩,眾人欣喜若狂,紛紛趁機渾水摸魚,沖著陳家鳳蜂擁而上……

一陣混亂過後,電燈重新亮起,眾人慌忙起身。古之龍看見賈醉男最後一個從陳家鳳身上爬起來,不禁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只有陳家鳳在驚慌失措之余,對賈醉男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這場鬧劇一直持續到淩晨二、三點,胡徒子當場醉倒在地,餘眉漢則嘔吐個不停,大夥架著他倆陸陸續續地散去。賈醉男回到家裡,趕緊脫下衣服,只見屁股和胸部上傷痕累累,血跡斑斑。三年來,他的這兩個部位替新娘們抵擋住了無數的黑手、魔爪,舊傷未愈,又添新創,有的地方由於反復感染,已經發炎、腐爛了。他拿出一瓶藥水,小心翼翼地搽在傷口上,直痛得呲牙咧嘴,搖頭歎息道:“唉,狗日的風俗!”

古風鄉陳俗村的古之龍和陳家鳳,經過一年多時間漫長而又艱苦的談婚論嫁,終於水到渠成,進入了結婚登記最後一項實質性的環節。這天,又是拜堂,又是賀喜,吹吹打打,吃吃喝喝,好不熱鬧。晚上,按照當地的風俗習慣,照例要舉行一場隆重的鬧洞房儀式。洞房裡早就張燈結綵,幾張八仙大桌一字排開,桌面上煙酒、果品、熟食一應俱全,堆山塞海。村人潮水一般湧向古家,一齊伸長著頸脖子,預備觀賞一番新娘子被捉弄的動人情景,順便也撈上一頓免費的美味佳餚。

可是眾人翹首以待,望眼欲穿,一對新人卻躲了起來,遲遲不肯露臉。古家人慌忙四出尋找,頗費一番周折,最後總算在屋背的雜物間裡發現了他倆。“這還了得!結婚三日無大小,老規矩可以隨便破的麼?”胡徒子氣呼呼地叫嚷。“是呀是呀,洞房越鬧越發達,不鬧怎麼行呢?”餘眉漢也隨聲附和著說。眾人跟著一片聲起哄,不由分說,硬是七手八腳把他倆推掇進了洞房。

於是儀式正式開始,胡徒子首先用筷子夾起一顆雞蛋,拿腔捏調地唱了一首祝贊:“這個雞蛋圓叮噹,就象新娘的乳房。祝賀新人結成雙,早生貴子上中央!”唱罷,一張嘴就把整個雞蛋吞下了肚子。眾人齊聲叫好,紛紛效仿,席捲殘雲一般轉眼就把桌面上的雞蛋一掃而光。餘眉漢不甘示弱,他麻利地剝開一根香蕉,憋著一副鴨公嗓子尖聲尖氣地也唱了起來:“這根香蕉粗又長,就象新郎的機槍。祝賀新人新開張,一胎生個狀元郎!”余眉漢得意極了,很誇張地扮了個鬼臉,三兩口就把那根香蕉啃掉了。眾人又是齊聲喝彩,爭先恐後地伸出雙手,展開了一場激烈的香蕉大戰。就這樣,眾人唱詞吟詩,劃拳行令,大碗喝酒,大塊吃肉,漸漸地把個洞房鬧得沸反盈天,高潮迭起。

玩得正高興,突然,洞房門口出現了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古之龍和陳家鳳的心猛地一沉,不由得暗暗叫苦。原來,這個傢伙的新娘子在三年前鬧洞房時,被瘋狂的鬧房者活活壓死了,從此他一直沒有再婚,每逢村裡有人家鬧洞房,他必定參加,而且鬧得最凶。都說他懷有變態的報復心理,村裡的新郎和新娘們對他素來就是敬而遠之,避瘟神一般避之猶恐不及,卻又不便當面得罪他。

胡徒子和餘眉漢一見他,忙把他拉到前排就座,恭維道:“賈醉男,你是鬧洞房的一把高手,缺席不得的!”眾人歡呼雀躍:“是呀是呀,賈醉男的手段就是厲害,來一個更刺激的吧!”“賈醉男,來一個,來一個!”……

可是,今晚賈醉男顯得有點反常,他不僅姍姍來遲,而且落坐後一直皺著眉頭,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反倒表現得比在場的任何人都要老實。他在眾人的一再鼓噪、慫恿下,不得不勉強起身,拈了一個紅蘋果在手上,吃力地唱道:“這個蘋果噴噴香,就象新人的臉龐。祝願新人同到老,幸福生活萬年長!”眾人一聽,連呼不過癮,喝起了倒彩,幾個人硬逼著他要喝罰酒。賈醉男推辭不過,被迫喝了幾杯,然後頹然地坐下,眉心緊鎖,額頭上冒出了幾粒汗珠。

這時,胡徒子和餘眉漢仗著幾分醉意,索性一唱一和地唱起了《十八摸》:“一摸新娘的頭,新娘的頭髮綠油油……”“二摸新娘的額,新娘的額堂光溜溜……”兩人一邊唱,一邊在新娘子面前手舞足蹈,不時地在她身上捏一把,企圖揩她的油。賈醉男見狀,謔地一下也站了起來,跟著邊唱邊舞,裝瘋賣傻地故意糾纏著胡徒子和餘眉漢,阻止他倆接近陳家鳳的身體。

“九摸新娘的腰,新娘的細腰好風騷……”“十摸新娘的臀,新娘的屁股勾人魂……”胡徒子和餘眉漢不斷地加大著放肆的動作,出奇不意地一把將陳家鳳推倒在床上。與此同時,不知道是誰把電燈熄滅了,整個洞房頓時象炸開了馬蜂窩,眾人欣喜若狂,紛紛趁機渾水摸魚,沖著陳家鳳蜂擁而上……

一陣混亂過後,電燈重新亮起,眾人慌忙起身。古之龍看見賈醉男最後一個從陳家鳳身上爬起來,不禁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只有陳家鳳在驚慌失措之余,對賈醉男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這場鬧劇一直持續到淩晨二、三點,胡徒子當場醉倒在地,餘眉漢則嘔吐個不停,大夥架著他倆陸陸續續地散去。賈醉男回到家裡,趕緊脫下衣服,只見屁股和胸部上傷痕累累,血跡斑斑。三年來,他的這兩個部位替新娘們抵擋住了無數的黑手、魔爪,舊傷未愈,又添新創,有的地方由於反復感染,已經發炎、腐爛了。他拿出一瓶藥水,小心翼翼地搽在傷口上,直痛得呲牙咧嘴,搖頭歎息道:“唉,狗日的風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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