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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軍人維和日記:那個對中國功夫感興趣的黑人男孩

烽火煙雲:康超;

再次看到小皮特是“手機事件”發生一個月之後。 當時我正在駕駛室裡上下顛簸, 凱夫拉和防彈衣像一個密閉的容器把我箍在裡面,

汗水砸碎在腳下的防暴盾上……這時, 飛哥在對講機裡喊道:“我X, 有人扔石頭了, 大家小心!”後視鏡裡一個黑影閃過, 隨即淹沒在荒草叢裡, 那一刹那, 我認出了那人!是他, 是小皮特沒錯!第一次見到小皮特時他正在用水車上的水管喝水, 巨大的水壓把他的嘴沖得有些變形, 他關掉閥門, 用手抹了抹嘴, 轉頭看見了我, 可能是想到自己剛才的窘態, 不好意思的咧開一口白牙沖著我笑了笑, 轉身跳著黑人自帶的free style舞步跑開了。 因為他長得有點像科比了, 只要一眼我便能記住!

(1)“沒有食物就沒有水!”

“No food, No water!”

一個小黑孩把水管重重的摔在地上向我表示抗議, 如果明天我們還不帶食物就休想在水池抽水了。

“你丫再給我摔一下!”老楊有些氣憤,

順手從駕駛室裡抽出棍子指向了摔水管的那個傢伙。 老楊是水車的駕駛員, 也是我們的籃球隊中鋒, 長得五大三粗的, 之所以帶他出來是想著緊急時刻得有個“控場英雄”。 果然, 摔水管的傢伙看見他拿出的棍子, 連滾帶爬的鑽進了草叢, 留下一隻破舊的人字拖在原地打轉。

“康導!沒啥事吧!”聽到老楊的吼聲, 飛哥在對講機裡問道。

“沒事!哎, 我發現在這裡棍子比槍好使!過來抽根煙吧!”我按著對講機回復道。 於是, 我倆走到一棵樹下吞雲吐霧一番。

“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 得找到他們的老大好好談談!”我最後嘬了一口過濾嘴, 將煙頭彈出了一道弧線, 一個小黑跑過來準備撿, 可煙頭不偏不倚的掉進了地上的積水裡,

嗞的一聲滅了。

“明天吧!這個事情必須馬上解決。 ”飛哥看著芒果樹下的小黑們對我說道, “這群人裡肯定有管事的, 你看見沒有, 剛才我給那小孩的餅乾他並沒有馬上吃掉, 而是跑到後面的芒果樹下了, 他們的老大應該就在那幾個人裡。 ”飛哥說完朝芒果樹的方向努了努下巴。

那時我們剛部署到任務區不久, 上級便把用水保障的工作分配給了我和飛哥。 任務說起來很簡單, 每天早上我們從UN城出發到三公里外的地方去取水, 他帶著警衛們負責週邊警戒, 我帶著幾輛水車從水井裡抽水。 但要命的是車隊途徑難民營, 路上會有一大群小黑孩, 扒車偷柴油、扔石塊卸電瓶是他們的慣用伎倆, 不到半個月裡我們已經“損失了”一個工具箱和兩塊新電瓶。

這時, 老楊在對講機裡呼叫我, “導, 你那兒還有餅乾沒有?這個小黑人不錯, 長的有點像科比, 我想給他點!”我朝老楊的車望去, 看見了小皮特。

(2)“我喜歡中國功夫!”

“導, 聽說拉水點最近搞得不錯, 我們想拍點素材!”吃完早飯曉琨和阿海找到了我,

他倆是單位的新聞報導員, 有著非常敏銳的職業嗅覺這半個月來, 經過我和飛哥的不懈努力, 拉水點的“安全局勢”逐漸趨於穩定, 但是我覺得現在還不太合適, 想都沒想便推掉了。

我們和小黑們達成了協議, 每次拉水都帶食物過去, 食物的來源是在各個炊事班“搜刮”的一些剩菜剩飯剩湯, 幾個單位湊到一起, 數量是比較可觀的。

小黑們對我們的態度也有了很大的改變, 主動幫我們幹活的越來越多, “搞破壞”的人越來越少。 在這片戰火紛飛的紅土地上, 在這幾株高大茂盛的芒果樹下, 在這汪同生共存的水池邊, 我們仿佛建立了一個“新秩序”。

從帶食物那天開始,拉水點聚集的小黑們逐漸多了起來,少的時候有十幾個,多的時候有二三十個,年齡在十幾歲到二十幾歲不等,人越多不可控因素就增大。看著水車上下左右被一個個黑腦袋簇擁著的情景,飛哥剛舒展不久的眉頭又擠在了一起。

“警衛們加強觀察,有情況及時彙報!”飛哥拿起對講機說了一句,又把身子轉向了我,“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我發現飛哥是一個十分心思縝密的指揮員,他有著超前的預見性和老道的處事經驗,這種品格是長期在部隊歷練的結果,從這句話裡我大概能猜到他的顧慮。現在所謂的“關係融洽”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礎上,“有奶便是娘”這個淺顯的道理他不可能不知道,必須再出“新招”。他摸了摸防彈衣口袋裡的香煙,又有些遲疑,忽然他的嘴角綻開了一絲笑意。

“咱們的人中間有會武術的沒?”飛哥問我。

“有!有兩個塔溝武校畢業的!一個是練散打的,一個是練套路的。咋了?你要打架?”我很驚訝飛哥怎麼會忽然問到這個。

“沒。怎麼可能呢!老外們不是喜歡中國功夫麼?你明天把他們帶過來,我們開始教小黑們中國功夫,我明天再帶一塊黑板過來。一來也算是增進彼此的瞭解,二來可以把他們的吸引力轉移過來,如果總是圍著咱們的人和車,遲早會出事情!”飛哥長出一口氣,有如釋重負的感覺。

第二天,在西加紮勒河洲朱爾河畔,一群小黑們紮著歪七扭八的馬步,呼呼哈哈得打起了“少林功夫”。旁邊芒果樹掛著的黑板上寫著“中國、朋友、和平”的中英文字,樹上豐碩的青芒們在非洲烈日下曬紅了臉。

從帶食物那天開始,拉水點聚集的小黑們逐漸多了起來,少的時候有十幾個,多的時候有二三十個,年齡在十幾歲到二十幾歲不等,人越多不可控因素就增大。看著水車上下左右被一個個黑腦袋簇擁著的情景,飛哥剛舒展不久的眉頭又擠在了一起。

“警衛們加強觀察,有情況及時彙報!”飛哥拿起對講機說了一句,又把身子轉向了我,“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我發現飛哥是一個十分心思縝密的指揮員,他有著超前的預見性和老道的處事經驗,這種品格是長期在部隊歷練的結果,從這句話裡我大概能猜到他的顧慮。現在所謂的“關係融洽”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礎上,“有奶便是娘”這個淺顯的道理他不可能不知道,必須再出“新招”。他摸了摸防彈衣口袋裡的香煙,又有些遲疑,忽然他的嘴角綻開了一絲笑意。

“咱們的人中間有會武術的沒?”飛哥問我。

“有!有兩個塔溝武校畢業的!一個是練散打的,一個是練套路的。咋了?你要打架?”我很驚訝飛哥怎麼會忽然問到這個。

“沒。怎麼可能呢!老外們不是喜歡中國功夫麼?你明天把他們帶過來,我們開始教小黑們中國功夫,我明天再帶一塊黑板過來。一來也算是增進彼此的瞭解,二來可以把他們的吸引力轉移過來,如果總是圍著咱們的人和車,遲早會出事情!”飛哥長出一口氣,有如釋重負的感覺。

第二天,在西加紮勒河洲朱爾河畔,一群小黑們紮著歪七扭八的馬步,呼呼哈哈得打起了“少林功夫”。旁邊芒果樹掛著的黑板上寫著“中國、朋友、和平”的中英文字,樹上豐碩的青芒們在非洲烈日下曬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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