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煙雲:康超;
再次看到小皮特是“手機事件”發生一個月之後。 當時我正在駕駛室裡上下顛簸, 凱夫拉和防彈衣像一個密閉的容器把我箍在裡面,
(1)“沒有食物就沒有水!”
“No food, No water!”
一個小黑孩把水管重重的摔在地上向我表示抗議, 如果明天我們還不帶食物就休想在水池抽水了。
“你丫再給我摔一下!”老楊有些氣憤,
“康導!沒啥事吧!”聽到老楊的吼聲, 飛哥在對講機裡問道。
“沒事!哎, 我發現在這裡棍子比槍好使!過來抽根煙吧!”我按著對講機回復道。 於是, 我倆走到一棵樹下吞雲吐霧一番。
“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 得找到他們的老大好好談談!”我最後嘬了一口過濾嘴, 將煙頭彈出了一道弧線, 一個小黑跑過來準備撿, 可煙頭不偏不倚的掉進了地上的積水裡,
“明天吧!這個事情必須馬上解決。 ”飛哥看著芒果樹下的小黑們對我說道, “這群人裡肯定有管事的, 你看見沒有, 剛才我給那小孩的餅乾他並沒有馬上吃掉, 而是跑到後面的芒果樹下了, 他們的老大應該就在那幾個人裡。 ”飛哥說完朝芒果樹的方向努了努下巴。
那時我們剛部署到任務區不久, 上級便把用水保障的工作分配給了我和飛哥。 任務說起來很簡單, 每天早上我們從UN城出發到三公里外的地方去取水, 他帶著警衛們負責週邊警戒, 我帶著幾輛水車從水井裡抽水。 但要命的是車隊途徑難民營, 路上會有一大群小黑孩, 扒車偷柴油、扔石塊卸電瓶是他們的慣用伎倆, 不到半個月裡我們已經“損失了”一個工具箱和兩塊新電瓶。
這時, 老楊在對講機裡呼叫我, “導, 你那兒還有餅乾沒有?這個小黑人不錯, 長的有點像科比, 我想給他點!”我朝老楊的車望去, 看見了小皮特。
(2)“我喜歡中國功夫!”
“導, 聽說拉水點最近搞得不錯, 我們想拍點素材!”吃完早飯曉琨和阿海找到了我,
我們和小黑們達成了協議, 每次拉水都帶食物過去, 食物的來源是在各個炊事班“搜刮”的一些剩菜剩飯剩湯, 幾個單位湊到一起, 數量是比較可觀的。
小黑們對我們的態度也有了很大的改變, 主動幫我們幹活的越來越多, “搞破壞”的人越來越少。 在這片戰火紛飛的紅土地上, 在這幾株高大茂盛的芒果樹下, 在這汪同生共存的水池邊, 我們仿佛建立了一個“新秩序”。
從帶食物那天開始,拉水點聚集的小黑們逐漸多了起來,少的時候有十幾個,多的時候有二三十個,年齡在十幾歲到二十幾歲不等,人越多不可控因素就增大。看著水車上下左右被一個個黑腦袋簇擁著的情景,飛哥剛舒展不久的眉頭又擠在了一起。
“警衛們加強觀察,有情況及時彙報!”飛哥拿起對講機說了一句,又把身子轉向了我,“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我發現飛哥是一個十分心思縝密的指揮員,他有著超前的預見性和老道的處事經驗,這種品格是長期在部隊歷練的結果,從這句話裡我大概能猜到他的顧慮。現在所謂的“關係融洽”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礎上,“有奶便是娘”這個淺顯的道理他不可能不知道,必須再出“新招”。他摸了摸防彈衣口袋裡的香煙,又有些遲疑,忽然他的嘴角綻開了一絲笑意。
“咱們的人中間有會武術的沒?”飛哥問我。
“有!有兩個塔溝武校畢業的!一個是練散打的,一個是練套路的。咋了?你要打架?”我很驚訝飛哥怎麼會忽然問到這個。
“沒。怎麼可能呢!老外們不是喜歡中國功夫麼?你明天把他們帶過來,我們開始教小黑們中國功夫,我明天再帶一塊黑板過來。一來也算是增進彼此的瞭解,二來可以把他們的吸引力轉移過來,如果總是圍著咱們的人和車,遲早會出事情!”飛哥長出一口氣,有如釋重負的感覺。
第二天,在西加紮勒河洲朱爾河畔,一群小黑們紮著歪七扭八的馬步,呼呼哈哈得打起了“少林功夫”。旁邊芒果樹掛著的黑板上寫著“中國、朋友、和平”的中英文字,樹上豐碩的青芒們在非洲烈日下曬紅了臉。
從帶食物那天開始,拉水點聚集的小黑們逐漸多了起來,少的時候有十幾個,多的時候有二三十個,年齡在十幾歲到二十幾歲不等,人越多不可控因素就增大。看著水車上下左右被一個個黑腦袋簇擁著的情景,飛哥剛舒展不久的眉頭又擠在了一起。
“警衛們加強觀察,有情況及時彙報!”飛哥拿起對講機說了一句,又把身子轉向了我,“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我發現飛哥是一個十分心思縝密的指揮員,他有著超前的預見性和老道的處事經驗,這種品格是長期在部隊歷練的結果,從這句話裡我大概能猜到他的顧慮。現在所謂的“關係融洽”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礎上,“有奶便是娘”這個淺顯的道理他不可能不知道,必須再出“新招”。他摸了摸防彈衣口袋裡的香煙,又有些遲疑,忽然他的嘴角綻開了一絲笑意。
“咱們的人中間有會武術的沒?”飛哥問我。
“有!有兩個塔溝武校畢業的!一個是練散打的,一個是練套路的。咋了?你要打架?”我很驚訝飛哥怎麼會忽然問到這個。
“沒。怎麼可能呢!老外們不是喜歡中國功夫麼?你明天把他們帶過來,我們開始教小黑們中國功夫,我明天再帶一塊黑板過來。一來也算是增進彼此的瞭解,二來可以把他們的吸引力轉移過來,如果總是圍著咱們的人和車,遲早會出事情!”飛哥長出一口氣,有如釋重負的感覺。
第二天,在西加紮勒河洲朱爾河畔,一群小黑們紮著歪七扭八的馬步,呼呼哈哈得打起了“少林功夫”。旁邊芒果樹掛著的黑板上寫著“中國、朋友、和平”的中英文字,樹上豐碩的青芒們在非洲烈日下曬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