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上半年, 一位中國科學院院士在國際知名學術期刊《自然-通訊》上發表了一篇論文。 幾個月後, 她收到了一封催付論文費用的電子郵件:“金額33100元人民幣, 你的付款已經逾期, 還請儘快支付。 如果一直不付款, 可能會影響以後你投稿被接受的概率。 ”
這位院士的期待, 也是全國很多科技工作者的心聲。 而對人文社科領域的學者來說, 雖然重要的文章大多在國內期刊發表, 但他們期待, 在新的媒體環境中, 國內學術期刊能建立起更高效的發表機制、更科學的評價體系, 更好地服務於學術研究。 在這場由中國期刊協會、中國學術期刊(光碟版)電子雜誌社等單位主辦的論壇上,
為優秀成果爭取時間
“第一等的、有希望拿大獎的工作, 首先發表是硬道理, 可以不管發表在什麼期刊上。 ”在朱邦芬看來, 其實有不少我國科研人員很願意把自己優秀的研究成果發表在國內的學術期刊上, 他希望能夠有若干種高水準中國學術期刊加大支援原創科研成果的力度, 幫助那些優秀論文優先發表, 為中國學者參與國際競爭提供一個更大的舞臺。
現在, 已經有一些可以自由發表學術文章的網站, 成為科技論文的首發平臺。 10多年前, 俄羅斯數學家格裡高利·佩雷爾曼就是在收集論文預印本的網站arXiv發表了研究龐加萊猜想的論文,
一些學術期刊看准了新媒體陣地, 開始進行媒體融合的嘗試。 2017年11月7日, 《財政科學》雜誌編輯部主辦的“學習十九大精神暨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財政理論創新專題研討會”在京舉行。
“當微信公眾號全文刊發以後, 我們把七篇專家文章統一放到中國知網進行網路首發。 2017年11月25日, 這些文章又刊發在《財政科學》第11期紙質版上。 ”《財政科學》雜誌副主編邢麗認為, 這個由新媒體、互聯網、紙媒構成的傳播鏈條, 實現了將一個學術話題“反復置頂”的效果, 能夠促使相關學術研究持續發酵。
微信公眾號首發、學術期刊網站數字出版、紙質出版,
2016年1月12日16點38分, 《清華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編輯部採用優先數位出版形式, 在學術期刊網站上發表了清華大學教授胡鞍鋼等撰寫的論文《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適應和引領中國經濟新常態》, 將胡鞍鋼和同事們對“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解讀第一時間呈現給學界, 而刊載這篇文章的紙質版雜誌, 經過印刷、運輸等環節, 兩個月後才能與讀者見面。 在不到兩年的時間裡, 這篇論文已經被下載三萬多次, 被300多篇論文引用。 同樣是優先數字出版, 2017年10月31日8點24分, 《新疆師範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的《論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一文率先在學術期刊網站上線,
不唯“影響因數”論英雄
如何判斷一種學術期刊的影響力?按當下流行的做法, 人們一般會看這種期刊的“影響因數”。 而影響因數的計算方法是, 兩年內, 期刊論文被引用總次數除以該期刊在這兩年內發表的論文總數。 “分子”是引用次數, “分母”是文章數量, 比值越大則說明影響力越大。 於是, 有些期刊一方面減少刊發文章的數量, 一方面約請權威學者撰寫熱點文章來增加引用率, 甚至有的期刊要求作者儘量多引用該期刊的論文, 或者與其他期刊約定互相引用,手段多種多樣,都是為了縮小“分母”、做大“分子”,從而提高“影響因數”。
“一種學術期刊如果一年只發表幾十篇文章,即使影響因數再高,總體的影響也是有限的。”朱邦芬認為,中國科技期刊不僅要追求影響因數,而且也要追求總的被引用次數和被引用的半衰期,如果能夠通過多個指標綜合評價,制定我們自己的科技期刊評價標準,將進一步提升中國學術的話語權。
“一篇研究《說文解字》的文章,被引用的次數很可能沒有一篇研究政治、經濟、法律領域的文章高,但不等於它一定水準低、品質差。你的刊物發政治、經濟、法律研究可以是第一,我的刊物發《說文解字》也可以是第一。你發‘一帶一路’可以是第一,我發契丹文化研究也可以是第一。這有什麼不可以呢?”針對人文社科學術期刊,《北京師範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主編蔣重躍說,學術期刊的視角應該從關注文章轉載情況、關注影響因數,轉向關注學術,“那些影響因數不高,但是有特色、很有學術價值的期刊,堅持了學術標準,保護了學科結構,它們的貢獻總有一天會得到更多人的認可和尊敬”。
中國學術期刊(光碟版)電子雜誌社有限公司董事長、總編輯王明亮表示,為了適應中國學術和學術期刊發展的新趨勢,學術期刊網站有責任搭建一個更為公開、規範的學術評議平臺,提供更為完善的定性、定量相結合的評價資料與工具,使中國學者的創新性科研成果得到更為廣泛的認可。
本文轉自光明日報
作者:杜羽
或者與其他期刊約定互相引用,手段多種多樣,都是為了縮小“分母”、做大“分子”,從而提高“影響因數”。“一種學術期刊如果一年只發表幾十篇文章,即使影響因數再高,總體的影響也是有限的。”朱邦芬認為,中國科技期刊不僅要追求影響因數,而且也要追求總的被引用次數和被引用的半衰期,如果能夠通過多個指標綜合評價,制定我們自己的科技期刊評價標準,將進一步提升中國學術的話語權。
“一篇研究《說文解字》的文章,被引用的次數很可能沒有一篇研究政治、經濟、法律領域的文章高,但不等於它一定水準低、品質差。你的刊物發政治、經濟、法律研究可以是第一,我的刊物發《說文解字》也可以是第一。你發‘一帶一路’可以是第一,我發契丹文化研究也可以是第一。這有什麼不可以呢?”針對人文社科學術期刊,《北京師範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主編蔣重躍說,學術期刊的視角應該從關注文章轉載情況、關注影響因數,轉向關注學術,“那些影響因數不高,但是有特色、很有學術價值的期刊,堅持了學術標準,保護了學科結構,它們的貢獻總有一天會得到更多人的認可和尊敬”。
中國學術期刊(光碟版)電子雜誌社有限公司董事長、總編輯王明亮表示,為了適應中國學術和學術期刊發展的新趨勢,學術期刊網站有責任搭建一個更為公開、規範的學術評議平臺,提供更為完善的定性、定量相結合的評價資料與工具,使中國學者的創新性科研成果得到更為廣泛的認可。
本文轉自光明日報
作者:杜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