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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醫所說的健脾、運脾和醒脾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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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脾、運脾、醒脾均是中醫學治療脾病時常用的方法,

但由於指意不盡確切、界限不甚明晰, 致使其臨證運用常出現誤解誤用、似是而非的現象。 茲對三者作一梳理辨析。

健脾

脾虛則弱, 脾弱宜健, 欲健宜補, 補之可使其由弱變強, 故亦稱補脾、益脾。 導致脾虛的原因很多, 或稟賦不足, 或長期飲食不節,

或過慮多思, 或它病所及等。 脾氣一虛, 則無力司職, 臨證常致兩類病變:一為運化失常, 不能把體內多餘的水濕排出體外, 使濕停於中, 通過演變又或聚而為痰, 或凝而為飲, 或積而為水, 進而成為許多慢性疾病的病理基礎或背景。 二為生化乏源, 使水穀精微不能正常化生氣血, 進而臟腑失養, 成為諸多疾病發生或久治不愈的內在原因。 而在脾虛的狀態下, 實際上兩類病變過程常兼夾交織, 只是有所側重而已。

脾虛的基本表現為:面色萎黃, 疲倦乏力, 少氣懶言, 形體漸瘦, 脘腹脹滿, 食欲不振, 食後腹脹, 大便溏薄, 舌淡苔白, 脈緩弱。 對此, 當通過補脾使其複健, 以四君子湯為基本方, 並衍化出健脾滲濕、健脾化痰、健脾利水、健脾升提、健脾養心等諸多治法及相應方劑。

運脾

關於運脾, 含義較為混亂, 至今未達成共識。 如《中醫名詞術語選釋》(中國中醫研究院、廣東中醫學院合編, 人民衛生出版社1973年版)的釋語為:“是治療濕重困脾的方法。 濕重的表現為胃部飽脹, 飲食無味, 噁心欲吐, 口中淡而黏, 頭昏身倦, 大便泄瀉, 或腹脹, 四肢浮腫, 小便少, 舌苔白膩, 脈濡。 用蒼術、厚樸、陳皮、藿香、佩蘭、白蔻仁、茯苓、澤瀉等藥芳香袪濕以運脾。 ”新世紀全國高等中醫藥院校規劃教材《中醫內科學》(周仲瑛主編, 中國中醫藥出版

社2007年版)中的觀點是:“運脾者, 燥濕之謂, 即芳香化濕、燥能勝濕之意, 藥如蒼術、厚朴、白豆蔻者是也。 ”

筆者認為, 運脾是一種基於脾的生理功能與特性所設計的治法。

脾胃同居中州, 兩者陰陽相合, 燥濕相濟, 升降相因, 納化相助, 共同完成飲食的消化、吸收與精微轉輸, 並且作為機體氣機升降的樞紐而可上行下達, 斡旋四旁。 顯而易見, 脾胃要完成上述功能活動, 就必須保持一個“動”的狀態, 即“脾宜升則健, 胃宜降則和”(葉天士)。 否則, 不動則滯, 脾不升者可滯, 胃不降者亦滯, 虛實皆然。 而滯者宜運, 無論虛實。 因此, 運脾是治療脾之病變的核心大法, 也是避免健脾時“呆補”“壅補”的基本措施。

如何運脾?先賢雖在臨證時少有運脾之名, 但在用藥中卻有充分體現, 也就是說, 他們早已悟出了調理脾胃的用藥規律, 即健脾需佐以理氣, 如陳皮、木香、枳實等。 如《小兒藥證直訣》中的益黃散, 雖名益黃, 卻不取補脾益氣的通套之品,

而是以陳皮、丁香、青皮舒展脾氣, 恢復脾運。 本書中的另一方劑異功散也只是在四君子湯中加用一味陳皮, 卻體現了補而不滯的運脾之妙。 其他如《醫學正傳》的六君子湯, 《醫方集解》的香砂六君子湯, 《證治準繩》的補氣運脾湯也都反映出了補虛與助運的並用之義。 清代《本草崇原》言:“凡欲補脾, 則用白術;凡欲運脾, 則用蒼術;欲補運相兼, 則相兼而用。 ”依此理解, 蒼術運脾全賴其辛、苦而溫, 氣雄味厚, 芳烈燥散, 可升可降, 走而不守, 可以說具有祛風藥之辛散及理氣藥之通行的雙重意味。 當代兒科大家江育仁先生提出“脾健不在補而貴在運”, 認為運脾屬於“八法”中和法的範疇, “具有補中寓消、消中有補、補不礙滯、消不傷正(特點)⋯⋯有行、轉、旋、動之義, 有動而不息之特徵。”且不論此言將“運脾”歸屬“和”法是否恰當,但確實揭示了脾病的治療用藥特點。

醒脾

醒脾所指,至今也有不同見解,如《中醫大辭典》(李經緯等主編,人民衛生出版社2005年版)的解釋是:“指用芳香化濕健脾藥物,祛除濕邪,健運脾氣,以治療脾為濕困、運化無力的病證”;《中醫名詞術語選釋》則言:“是治療脾氣虛寒運化無力的方法。”

顧名思義,醒脾即使脾醒。脾主運化水濕,性喜燥而惡濕,脾之不醒、昏然似睡,往往緣於被濕所困。而究濕之由來,又有內、外二途。外來者為感受濕邪,治宜化之,即芳香化濕;內生者由脾虛而生,治宜燥之,可視情選用健脾燥濕、清熱燥濕、理氣燥濕等。據李時珍“土愛暖而喜芳香”之言,《中醫大辭典》的觀點似更為恰當,但又略嫌狹隘,可以說非獨芳香化濕藥,凡是能祛除濕邪、解除脾困的藥物均有醒脾之用。李東垣治療脾胃病,常佐用一些風藥,如柴胡、升麻、防風、紫蘇、白芷、羌活等。在《蘭室秘藏·卷下》有一升陽除濕湯(蒼術、柴胡、羌活、防風、升麻、神曲、澤瀉、豬苓、陳皮、麥蘖面、炙甘草),用以主治脾虛濕盛,不思飲食,泄瀉無度,小便黃少,四肢困倦。這種獨特的用藥,其實也有醒脾之意,其依據是:風藥善走喜升,可以激發脾氣,升提清陽;風能勝濕,可使脾困得解,脾氣舒展。

醒脾一詞,據考最早見於《千金要方》“黑豆少食開胃醒脾,多食損脾”的記述。明代《活幼口議》有用於治療嬰孩吐瀉不止、脾困昏沉、默默不食的“醒脾散”(木香、全蠍、天麻、人參、白茯苓、炒白術、炙甘草、白附子、白僵蠶),《普濟方》中也有一治療嬰孩吐瀉的醒脾散(人參、丁香、茯苓、藿香葉、白術、白薑、甘草、木香、厚朴、南星、砂仁),二方可謂同中有異。《本草綱目》認為“甘松芳香,甚開脾鬱,少加脾胃藥中,甚醒脾氣。”《醫學衷中參西錄》中創有“醒脾升陽湯”(生黃芪、炒白術、桑寄生、川續斷、山茱萸、龍骨、牡蠣、川革薜、甘草),用治脾氣虛極下陷之小便失禁,並分析說:“于術色黃氣香,乃浙江於潛所產之白術也,色黃則屬土,氣香則醒脾,其健補脾胃之功迥異白術。”由此可以看出,諸家對醒脾的認識有不小差異,但張錫純“氣香則醒脾”的觀點似較貼切。

此外,尚有悅脾一詞,如《本草通玄》言“地筍,芳香悅脾”“石斛,甘可悅脾⋯⋯”;《本草綱目》載:“花生悅脾和胃⋯⋯”《醫醇賸義》中還載有一主治脾濕脹痛的“悅脾湯”(白術、

蒼術、茯苓、附子、砂仁、木香、烏藥、苡仁、青皮、神曲、生薑)。綜合分析發現,悅脾指意不明,形式上似與醒脾相近,但又不盡相同。

綜合上述,筆者有如下看法:

從適應證的角度講,健脾適用於脾之虛證,其實脾虛有絕對與相對之分。絕對者因脾虛無力而不健,相對者因脾受濕困而不健,因此,廣義的健脾應包括此兩種情況,只是約定俗成,健脾現基本上是指適於前者。運脾則適用於脾之虛中夾實證,補益兼理氣以解虛滯,醒脾適用於脾之因實致虛或虛中夾實證,以芳香或辛散而解除濕邪困脾。三者之間可謂相互關聯,同中有異,健脾應是運脾、醒脾的基礎,運脾、醒脾則是對健脾的輔助或曰具體措施。

治療脾虛病證時,三法經常合用,如《太平惠民和劑局方》的平胃散(蒼術、陳皮、厚樸、甘草),《古今醫鑒》的參苓白術散(人參、白術、茯苓、山藥、蓮子、砂仁、白扁豆、薏苡仁、桔梗、陳皮、甘草),《內外傷辨惑論》的升陽益胃湯(黃芪、人參、白術、茯苓、橘皮、半夏、獨活、防風、白芍、羌活、柴胡、澤瀉、黃連、炙甘草)等。

除健脾外,運脾、醒脾或悅脾嚴格說來均不是規範的治療術語,甚至也不宜視為一種治法。筆者認為,把運脾、醒脾作為治療脾病的一個基本原則或曰注意事項似更為合適,即在治療脾虛病變而補虛健脾時,一定要充分考慮脾的功能與特性,一要做到補而不壅,二要注意除濕解困。鑒此建議,運脾、醒脾、悅脾均不應作為獨立治法使用,或可棄之不用,以免人為製造混亂,徒增無謂爭議。

有動而不息之特徵。”且不論此言將“運脾”歸屬“和”法是否恰當,但確實揭示了脾病的治療用藥特點。

醒脾

醒脾所指,至今也有不同見解,如《中醫大辭典》(李經緯等主編,人民衛生出版社2005年版)的解釋是:“指用芳香化濕健脾藥物,祛除濕邪,健運脾氣,以治療脾為濕困、運化無力的病證”;《中醫名詞術語選釋》則言:“是治療脾氣虛寒運化無力的方法。”

顧名思義,醒脾即使脾醒。脾主運化水濕,性喜燥而惡濕,脾之不醒、昏然似睡,往往緣於被濕所困。而究濕之由來,又有內、外二途。外來者為感受濕邪,治宜化之,即芳香化濕;內生者由脾虛而生,治宜燥之,可視情選用健脾燥濕、清熱燥濕、理氣燥濕等。據李時珍“土愛暖而喜芳香”之言,《中醫大辭典》的觀點似更為恰當,但又略嫌狹隘,可以說非獨芳香化濕藥,凡是能祛除濕邪、解除脾困的藥物均有醒脾之用。李東垣治療脾胃病,常佐用一些風藥,如柴胡、升麻、防風、紫蘇、白芷、羌活等。在《蘭室秘藏·卷下》有一升陽除濕湯(蒼術、柴胡、羌活、防風、升麻、神曲、澤瀉、豬苓、陳皮、麥蘖面、炙甘草),用以主治脾虛濕盛,不思飲食,泄瀉無度,小便黃少,四肢困倦。這種獨特的用藥,其實也有醒脾之意,其依據是:風藥善走喜升,可以激發脾氣,升提清陽;風能勝濕,可使脾困得解,脾氣舒展。

醒脾一詞,據考最早見於《千金要方》“黑豆少食開胃醒脾,多食損脾”的記述。明代《活幼口議》有用於治療嬰孩吐瀉不止、脾困昏沉、默默不食的“醒脾散”(木香、全蠍、天麻、人參、白茯苓、炒白術、炙甘草、白附子、白僵蠶),《普濟方》中也有一治療嬰孩吐瀉的醒脾散(人參、丁香、茯苓、藿香葉、白術、白薑、甘草、木香、厚朴、南星、砂仁),二方可謂同中有異。《本草綱目》認為“甘松芳香,甚開脾鬱,少加脾胃藥中,甚醒脾氣。”《醫學衷中參西錄》中創有“醒脾升陽湯”(生黃芪、炒白術、桑寄生、川續斷、山茱萸、龍骨、牡蠣、川革薜、甘草),用治脾氣虛極下陷之小便失禁,並分析說:“于術色黃氣香,乃浙江於潛所產之白術也,色黃則屬土,氣香則醒脾,其健補脾胃之功迥異白術。”由此可以看出,諸家對醒脾的認識有不小差異,但張錫純“氣香則醒脾”的觀點似較貼切。

此外,尚有悅脾一詞,如《本草通玄》言“地筍,芳香悅脾”“石斛,甘可悅脾⋯⋯”;《本草綱目》載:“花生悅脾和胃⋯⋯”《醫醇賸義》中還載有一主治脾濕脹痛的“悅脾湯”(白術、

蒼術、茯苓、附子、砂仁、木香、烏藥、苡仁、青皮、神曲、生薑)。綜合分析發現,悅脾指意不明,形式上似與醒脾相近,但又不盡相同。

綜合上述,筆者有如下看法:

從適應證的角度講,健脾適用於脾之虛證,其實脾虛有絕對與相對之分。絕對者因脾虛無力而不健,相對者因脾受濕困而不健,因此,廣義的健脾應包括此兩種情況,只是約定俗成,健脾現基本上是指適於前者。運脾則適用於脾之虛中夾實證,補益兼理氣以解虛滯,醒脾適用於脾之因實致虛或虛中夾實證,以芳香或辛散而解除濕邪困脾。三者之間可謂相互關聯,同中有異,健脾應是運脾、醒脾的基礎,運脾、醒脾則是對健脾的輔助或曰具體措施。

治療脾虛病證時,三法經常合用,如《太平惠民和劑局方》的平胃散(蒼術、陳皮、厚樸、甘草),《古今醫鑒》的參苓白術散(人參、白術、茯苓、山藥、蓮子、砂仁、白扁豆、薏苡仁、桔梗、陳皮、甘草),《內外傷辨惑論》的升陽益胃湯(黃芪、人參、白術、茯苓、橘皮、半夏、獨活、防風、白芍、羌活、柴胡、澤瀉、黃連、炙甘草)等。

除健脾外,運脾、醒脾或悅脾嚴格說來均不是規範的治療術語,甚至也不宜視為一種治法。筆者認為,把運脾、醒脾作為治療脾病的一個基本原則或曰注意事項似更為合適,即在治療脾虛病變而補虛健脾時,一定要充分考慮脾的功能與特性,一要做到補而不壅,二要注意除濕解困。鑒此建議,運脾、醒脾、悅脾均不應作為獨立治法使用,或可棄之不用,以免人為製造混亂,徒增無謂爭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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