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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航教授和“長虹一號”發動機的世紀情緣,仿製被被擊落美無人機

文/陳光

難忘的一宵

在WG年代, 每當M誕辰日(12月26日)時, 都要搞獻禮, 在1968-1970年間, 每到12月26日時, 我們401室都要裝一台216發動機作為獻禮。

1969年底, 將組裝一台部分國產零件與殘骸件串裝的發動機作為獻禮專案,

在12月25日試車時, 發現發動機振動值比純殘骸組裝的發動機大, 影響了26日的獻禮。

當時我與桑萬章陸金才同志負責發動機的裝配工作, 發動機當即由試車台下架送到裝配室, 我們三人將發動機分解後, 進行了分析。 發現這次裝配發動機時, 軸流壓氣機葉輪後軸承座(內裝滾珠軸承)裝到機匣座孔時比較困難, 以往裝配全殘骸件發動機時, 這個裝配程式很容易完成, 於是懷疑新加工的後軸承座外徑是否過大, 經複查, 此直徑比設計要求大了0.10mm, 這就是發動機振動過大的原因。

因為該發動機在此處設置了一擠壓油膜減振器(這是國內發動機中第一次有這種減振設計),

它是在軸承座外徑與機匣座孔間留有0.25mm(直徑)縫隙, 其中通有滑油系統的有一定壓力的滑油形成一層油膜, 從而達到減振的目的。 自產的零件外徑大了, 顯然縫隙小了, 太薄的油膜起不到減振作用, 因而發動機試車時振動過大。

為了排除故障, 只能將該軸承座的外徑上車床車一刀, 這在平日裡很容易解決, 但在25日的深夜, 工廠早己下班且無人值班, 怎麼辦?

我們想到了當年三館(發動機試驗室)門廳內存放的一台報廢的老式皮帶傳動車床, 是否能用這台老掉牙齒、沉睡多年的舊車床來加工那件尺寸稍大的零件呢?

經過認真討論, 認為只有發揮老車床的作用才能完成26日的獻禮任務, 於是陸金才找來一把車刀擔任操作工,

我與桑萬章2人拉動皮帶, 權當電動機。 就這樣, 在我們二人合力用皮帶拉動車床裝有軸承座的車頭使其旋轉, 老陸操縱車刀對零件進行切削加工, 經過近一小時的努力, 最後使零件的尺寸達到要求, 雖然我們汗流浹背, 但卻覺得異常高興。

有了合格零件, 我們三人重新組裝發動機, 終於在26日上班前, 將裝配符合要求的發動機送往試車台, 經過試車考核, 發動機振動值及其它參數達到要求, 完成了我們401室為毛主席誕辰獻上一台合格的216發動機的心願。

四十多年過去了, 當年參加216發動機修復與研製過程中的許多事情都已忘卻, 但是, 這個具有特殊經歷的一夜, 卻始終留在我腦海中, 那台報廢的老式皮帶車床也經常出現在我眼前。

在與同學座談中, 有時我還會將此事講給同學聽, 希望同學們能繼承老北航人的艱苦奮鬥, 克服困難, 敢於攀登科技高峯的精神。

不得已的告別

經過師生們的共同努力, 到1970年秋, 我們共修復美制發動機六台, 其中後五台均有自製零件串裝。

1969年8月18日, 經中央軍委批准, 國防科委下文要求北航全面修復並試製高空無人駕駛偵察機, 發動機修復工作的先行, 無疑對無人駕駛偵察機全機的修復與研製起了推動與保證的作用。

1970年9月, 12月兩次在東北與華北地區, 用我們修復的美制發動機為動力的修復的飛機投放試飛成功。 這一方面促進了國產無人機飛機的研製, 另一方面也取得了國產零件的生產與使用經驗。

1970年秋,我院完成了一架用美機殘骸修復的無人駕駛飛機,準備進行投放試飛,為此,401要提供一台性能合格的發動機。

當我們組裝了一台裝有少量國產零件的串裝殘骸發動機,經過試車與分解檢查後,最終完成了交付飛機用的發動機,當時我的心情非常激動,從1965年中接受任務,經過五年多的艱苦奮戰,終於讓從二萬米高空擊落下來殘缺不全,破破爛爛的發動機,能夠重上藍天,這是前人不敢想像的創舉,可是它終於在我們手中完成了。

我與其他幾位同志興高采烈地推著擦得閃閃發光的發動機,推出三館大門,準備送往飛機裝配車間,剛走幾步,401黨支部書記叫住了我,對我簡單地說了一句,“陳光,你不要去了!”

在當時的環境下,他這一句話我就知道,我在政治上屬於不被信任人群的一份子,因此,我二話不說地垂頭喪氣回到三館,看著其它幾位同志,推著我付出過幾年心血親手參加修復的發動機遠遠離去(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當年飛機裝配廠房位於何方)。

在隨後的三年多時間內,我一如既往地在401為216發動機的研製全力以赴地工作著,其中包括進行全國產發動機的排故工作,這期間,工作非常忙碌,無暇顧及其它。

但是隨著一次一次地目送經過我裝配好的發動機,被其它同志推出三館大門走向飛機裝配車間,多次聽到參加無人機試飛同志講述有關試飛中發動機工作情況,心情特別不暢,感覺到在這種狀態下,繼續參加216發動機工作,對自已的身心特別是精神上打擊太大,雖然我對216有特別深厚的感情,難以切割,但仍然在1973年中向組織上表明離開216發動機研製工作的意向,很快組織上安排我回到我原來工作的單位,重新回到教學崗位,告別了我心愛的216發動機。

從1965年二月參加216殘骸的分析工作起,到1973年中的八年時間內,可以說我是全力圍著216發動機轉的,為它苦惱過,也為它高興過,一旦要離開它,心情十分複雜,很難用文字表現出來。

離開216發動機後,狠心地割斷了與它的關係,後來聽說它完成了定型任務,還聽說該項目立了大功,反正當時沒人告訴我,這更令我感到特別難過,因為不管怎麼講,我終究還是這個216發動機啟動者之一,所有定型的原始圖紙與檔都有我的簽名呀!

至於我們生產的無人機我也一直沒見過,所以當我在空軍博物館見到高高掛在展覽大廳屋頂下的與吊在母機下的“長虹一號”時,感到特別親切,心潮澎湃,細算之下,從1965年接手參加發動機分析研製工作,近半個世紀後,終算見到了採用216發動機作動力的飛機,如果說216是我們的女兒,那麼長虹一號就是216的婆家(在我國發動機行業中,在給研製的發動機找裝機的飛機時,通常戲稱為找婆家)。

可以想像,在我有生之年時,終於見到了有我辛勤勞動培育的女兒的婆家時的激動心情!

1970年秋,我院完成了一架用美機殘骸修復的無人駕駛飛機,準備進行投放試飛,為此,401要提供一台性能合格的發動機。

當我們組裝了一台裝有少量國產零件的串裝殘骸發動機,經過試車與分解檢查後,最終完成了交付飛機用的發動機,當時我的心情非常激動,從1965年中接受任務,經過五年多的艱苦奮戰,終於讓從二萬米高空擊落下來殘缺不全,破破爛爛的發動機,能夠重上藍天,這是前人不敢想像的創舉,可是它終於在我們手中完成了。

我與其他幾位同志興高采烈地推著擦得閃閃發光的發動機,推出三館大門,準備送往飛機裝配車間,剛走幾步,401黨支部書記叫住了我,對我簡單地說了一句,“陳光,你不要去了!”

在當時的環境下,他這一句話我就知道,我在政治上屬於不被信任人群的一份子,因此,我二話不說地垂頭喪氣回到三館,看著其它幾位同志,推著我付出過幾年心血親手參加修復的發動機遠遠離去(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當年飛機裝配廠房位於何方)。

在隨後的三年多時間內,我一如既往地在401為216發動機的研製全力以赴地工作著,其中包括進行全國產發動機的排故工作,這期間,工作非常忙碌,無暇顧及其它。

但是隨著一次一次地目送經過我裝配好的發動機,被其它同志推出三館大門走向飛機裝配車間,多次聽到參加無人機試飛同志講述有關試飛中發動機工作情況,心情特別不暢,感覺到在這種狀態下,繼續參加216發動機工作,對自已的身心特別是精神上打擊太大,雖然我對216有特別深厚的感情,難以切割,但仍然在1973年中向組織上表明離開216發動機研製工作的意向,很快組織上安排我回到我原來工作的單位,重新回到教學崗位,告別了我心愛的216發動機。

從1965年二月參加216殘骸的分析工作起,到1973年中的八年時間內,可以說我是全力圍著216發動機轉的,為它苦惱過,也為它高興過,一旦要離開它,心情十分複雜,很難用文字表現出來。

離開216發動機後,狠心地割斷了與它的關係,後來聽說它完成了定型任務,還聽說該項目立了大功,反正當時沒人告訴我,這更令我感到特別難過,因為不管怎麼講,我終究還是這個216發動機啟動者之一,所有定型的原始圖紙與檔都有我的簽名呀!

至於我們生產的無人機我也一直沒見過,所以當我在空軍博物館見到高高掛在展覽大廳屋頂下的與吊在母機下的“長虹一號”時,感到特別親切,心潮澎湃,細算之下,從1965年接手參加發動機分析研製工作,近半個世紀後,終算見到了採用216發動機作動力的飛機,如果說216是我們的女兒,那麼長虹一號就是216的婆家(在我國發動機行業中,在給研製的發動機找裝機的飛機時,通常戲稱為找婆家)。

可以想像,在我有生之年時,終於見到了有我辛勤勞動培育的女兒的婆家時的激動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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