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和道德

尼采把智慧比作一條蛇， 纏繞著高傲的鷹與之一起飛翔。 一旦這條蛇獨行於大地並找到了洞穴， 它就會變得邪惡。 風俗習慣是法律的基礎， 法律並不會超前於公序良俗， 而是在充分的利用它。 道德的崩壞是變化的時代精神的體現， 緊隨其後的是前進或倒退、以及法律的鬆緊。

在奴隸制社會中， 奴隸們崩壞的道德和純粹的智慧有利於主人的制動， 平日裡互相排斥和厭惡的奴隸們被吸引到篝火堆那裡， 主人早已經安排好一些編織幸福圖的祭司和生產歡樂的淫樂惡棍把奴隸們愚弄的咯咯笑個不停。

為了不使他們笑的太癲狂以至於得意到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說教者作為主人忠實的僕人在篝火旁不斷地提醒他們：“別忘記了你們的身份......你們是奴隸......你們應該這麼做......以獲取世人的讚賞和榮譽”。 這就是主人對奴隸的恩賜， 奴隸們為此歡樂不已， 有時還會彼此紅著腮進行煞有介事的爭吵以證明誰才是真正的俘獲眾心的那個祭司的預見者和支持者。 見到未曾舒展的眉頭， 主人連帶著它的近親——主任——會心的笑了。

聽聞魯迅把寂寞比作一條大蛇。 寂寞是獨立思考的基礎， 它勝過狂熱， 它使山林中的人可以置身其外遠觀這片山林。 蛇是智慧的象徵， 在創造者那裡， 它與高傲的鷹為伍， 高傲而又輕蔑的鷹為它指引方向並一起建立新秩序；一類沒有與鷹結伴的蛇同道德在一起守護既有秩序；另一類缺乏指引的蛇陷入“蛇頭吞蛇尾”的脫離實際的形而上；再一類則遁入謊言的洞穴成為邪惡，

當它再從洞穴出來時， “面前掛著一張神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