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地方有一位很有名氣的業餘作者, 姓董, 名字說出來相信大家都會有些耳熟, 這裡姑且就稱他董先生吧。 在春暖花開的五月,
牛編輯不好意思地說:“看大家那麼愛吃, 剛才我照方抓藥也要了一盆。 ”見別人不動筷子, 他拾起筷子, 挑了一塊到嘴裡, 嚼了兩下, “呸”一聲又吐了出來, 苦著臉道:“怎麼回事?味道怎麼這麼怪?臭烘烘的一股豬大糞味兒。 呸、呸!”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漱漱口,感慨萬千:“看來,百吃不厭的好東西是沒有的,百讀不厭的好文章也很少見,對不對,董先生?董先生再笨,此時也明白對方定有所指,心裡更不安了。這時候,一直不大出聲的楊編輯一拍大腿,懊惱地道:“壞了,我點的也是血腸,我這就讓服務員去退掉。”可是已經晚了,服務員說後廚已經燉上了,不能退。楊編輯只好苦笑著道:“這沒辦法,人家跟咱辦雜誌一樣,已經定稿排版,不能撤稿了。轉眼間,第五盆“燴血腸”又上了桌,楊編輯捏著鼻子,皺著眉頭對眾人說:“相信大家現在肯定都沒有胃口了,這盆菜雖然挺值錢,結果也只能——倒掉!這麼好吃的菜大家很快就吃夠了,董先生,請教一下,你的大作有沒有人喜歡看第五遍、第六遍。董先生臉上一紅,道:“我又不是文學大師,恐怕沒有那麼高的水準吧。 楊編輯一本正經地道:“不對吧?上次我們刊物用了你的一篇文章,馬上就有讀者來信說已經讀了好幾遍了,而且他們還說是在不同的刊物上讀的,不少人推薦你的這篇文章是今年的最具影響作品呢,因為在五六家刊物上都刊登了。你瞧,在座的各位編輯都是責編呢。 董先生一呆,發現眾編輯都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臉上皆是嘲諷的笑容。他如夢初醒,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恨不得馬上鑽到桌子低下去躲起來。眾目睽睽之下,他擦了擦額上的汗,囁嚅道:“對……對不起,是我的不對,我不該一稿多投,以後我一定……劉編輯搖搖手,打斷他說:“別說了,我們幾位這次請你來,主要是想向你約稿,你能不能給我們這幾家刊物儘快地一家寫一篇稿子? 董先生很是意外又是驚喜,沒想到大家對自己能如此寬大,他簡直有些感激涕零了,拍著胸脯說:“我一定儘早寫出來。不知道你們需要哪方面的稿子? 編輯們說:“道歉信,你要在刊物上向廣大讀者公開道歉。因為不少讀者反映一次又一次看到同一篇文章影響了看書的胃口。 董先生傻了眼,萬般無奈,只好說:“這、這……好吧,我一定照辦。; 董先生垂頭喪氣地返回家,用了兩天時間,絞盡腦汁地炮製了一篇感情真摯、詞藻華麗、文采斐然的道歉信,然後,一模一樣複印了五份,分別寄了出去。 瞧,我們的董先生又一稿多投了!
呸、呸!”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漱漱口,感慨萬千:“看來,百吃不厭的好東西是沒有的,百讀不厭的好文章也很少見,對不對,董先生?董先生再笨,此時也明白對方定有所指,心裡更不安了。這時候,一直不大出聲的楊編輯一拍大腿,懊惱地道:“壞了,我點的也是血腸,我這就讓服務員去退掉。”可是已經晚了,服務員說後廚已經燉上了,不能退。楊編輯只好苦笑著道:“這沒辦法,人家跟咱辦雜誌一樣,已經定稿排版,不能撤稿了。轉眼間,第五盆“燴血腸”又上了桌,楊編輯捏著鼻子,皺著眉頭對眾人說:“相信大家現在肯定都沒有胃口了,這盆菜雖然挺值錢,結果也只能——倒掉!這麼好吃的菜大家很快就吃夠了,董先生,請教一下,你的大作有沒有人喜歡看第五遍、第六遍。董先生臉上一紅,道:“我又不是文學大師,恐怕沒有那麼高的水準吧。 楊編輯一本正經地道:“不對吧?上次我們刊物用了你的一篇文章,馬上就有讀者來信說已經讀了好幾遍了,而且他們還說是在不同的刊物上讀的,不少人推薦你的這篇文章是今年的最具影響作品呢,因為在五六家刊物上都刊登了。你瞧,在座的各位編輯都是責編呢。 董先生一呆,發現眾編輯都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臉上皆是嘲諷的笑容。他如夢初醒,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恨不得馬上鑽到桌子低下去躲起來。眾目睽睽之下,他擦了擦額上的汗,囁嚅道:“對……對不起,是我的不對,我不該一稿多投,以後我一定……劉編輯搖搖手,打斷他說:“別說了,我們幾位這次請你來,主要是想向你約稿,你能不能給我們這幾家刊物儘快地一家寫一篇稿子? 董先生很是意外又是驚喜,沒想到大家對自己能如此寬大,他簡直有些感激涕零了,拍著胸脯說:“我一定儘早寫出來。不知道你們需要哪方面的稿子? 編輯們說:“道歉信,你要在刊物上向廣大讀者公開道歉。因為不少讀者反映一次又一次看到同一篇文章影響了看書的胃口。 董先生傻了眼,萬般無奈,只好說:“這、這……好吧,我一定照辦。; 董先生垂頭喪氣地返回家,用了兩天時間,絞盡腦汁地炮製了一篇感情真摯、詞藻華麗、文采斐然的道歉信,然後,一模一樣複印了五份,分別寄了出去。 瞧,我們的董先生又一稿多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