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選擇，你要相愛，還是白頭？

張軍霞文圖/網路

那個週末，他們說好了一起去郊遊，紀念結婚三周年。

他臨時有事出去，她把家裡收拾得窗明几淨，

然後哼著小曲整理衣櫥，懷著甜蜜的心情等他回家。就在這時，一本藍色的日記本從抽屜底層掉了下來。

她懷著好奇的心情打開翻閱，只看了一頁，就感覺脊背發涼。沒錯，這是他的婚前日記，裡面詳詳細細記錄了和前女友戀愛的點點滴滴，這位前女友，曾經是他和她共同的同事，三個人原本關係不錯，她暗戀他，卻一直小心翼翼地掩飾。因為，彼時，他和女同事已經開始熱戀。

後來，因為種種錯綜複雜的原因，這段愛情無疾而終，恰在此時，他接到調令，懷著黯然的心情去另一座城市工作。時隔半年，她忽然接到他的一個電話，他只說了三個字：“我想你。 ”

彼時，原來的三人小圈子早已經解散，她再無顧忌，第一時間趕到他的身邊，兩人甜蜜牽手。不久，她也申請調離，來到他所在的城市，他們共同築起了自己的愛巢。如果不是這本日記的出現，她幾乎忘記了這段舊時的情感糾葛。

這時，他已經從外面回來，她匆匆藏起那本日記，兩人按照原計劃出遊，他興致勃勃地準備燒烤，

她掩飾著內心的不快，努力配合他的動作，其實早已經沒有了興致。

忽然，原本晴朗的天空烏雲密佈，豆大的雨點滴落下來，他急忙收拾東西，然後才匆匆招呼她上車。她想起他在日記中寫道：“和她一起外出，突遇大雨，我讓她披上了我的外套……”她想，他從來沒有為她做過這樣的事情。

燒烤吃不成，兩人就近找了一家餐館，人多，座位難找，好不容易看到臨窗有一張桌子，他趕快跑過去，自顧自坐下來開始點菜。她拉出一張凳子，用紙巾擦了擦，然後才小心地坐下，又懷著幾分心酸，想到他在日記裡曾說：“外出吃飯，我總要等我的戀人先入座，然後自己再坐下，無論何時何地，她都是我的公主……”這樣紳士的舉動，他也從來沒有為她做過。

此後的日子，她不斷反復比較，感覺他對自己，從來沒有日記中所記錄對前女友的那種關愛和體貼。她故意追著問他：“你愛我嗎？”他頭也不抬地玩著手機說：“別發神經了，好好過日子吧。 ”

原來，他之所以娶她，只是因為彼時失去了愛的目標，

想要找一個人過日子，而她就是那個剛剛好的人。在所有的人眼裡，他都算得上一個好男人，每月工資全部由她管理，家裡的事情聽憑她做主，會燒一兩道拿手菜。可是，自從看了那本日記，她心裡卻一直陰影不散，不知有多少次，她很想問一問他：“你究竟愛著誰？”只是，這句話反復在舌尖糾纏，終究沒有講出來，只有眼淚在悄悄滑落。

也許，這是一個沒有答案的難題，而她內心所有的糾結都需要交給時間去沉澱。

也許很多很多年之後，她還愛著他，可以笑著對自己的孩子說：“當年，你老爹曾經愛過一個人，那個人不是我……”而他則笑著搖頭：“到了最後，你才是和我白首不相離的那個人呀……”

也許，這也是最好的結局。

張軍霞，主打情感、勵志類暖心文字，每天淩晨4點開始碼字的追夢人，已出版《愛情不在這條街》等多部作品。